“你记起来了？”林雪眼睛一亮，脸上的惊喜难以叫人忽略。
服务员正好将咖啡上上来，林雪整理了一下心情，以免自己会在霍凛面前失态。
“看来林小姐的记忆力算不得好。”霍凛神色悠然，嘴角似有似无带着丝笑，“戒指到林小姐的手里，应该是一对，怎么变成男朋友送的了？”
咖啡厅里并没有其他的客人，就连服务生都没有出现在咖啡厅内，隔绝窗外的喧闹，此刻咖啡厅内只有静静流淌的轻缓音乐。
“只是用来打发别人罢了。”林雪轻轻抿唇，抬起一双水盈盈如小鹿一般的眸子，开口温柔，“霍总，如果您介意的话……”
说着，她看向霍凛，眼神里带了几分期许。
“林小姐，对戒是当时的助理挑选的，无关霍总的心意。”方舟适时出声打断林雪，“林小姐，我们当然没有资格去管你的嘴，但是你不该在太太面前乱说。”
太太？
林雪怔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方舟嘴里说的“太太”是秦棉，当即脸色有些不好看，只不过，她极快地调整了过来。
“方特助误会了，我并不认识……”
“我想，周小姐会比林小姐更加诚实。”方舟微笑，“林小姐，你能拥有现在的一切，很不容易，希望你能珍惜。”
虽然语气中并无任何威胁之意，但是林雪愣是听得后背有些发凉。
不，不应该是这样的。
她看向霍凛，妄想能够从霍凛那张脸上看出点什么，但是，男人的脸上一贯冷峻，丝毫窥不见一丝其他。
“霍总，您误会了。”她垂头，看着面前冒着热气的咖啡，笑了一下，“我只是对于工作安排有些异议而已。”
剧情已经严重偏离正常轨道，她在心里唤了多次系统，但是除却听到几丝电流声之外，并没有得到什么回复。
她咬咬牙，在心里骂了一声“废物”。
“我想在工作这方面，分公司的负责人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能者居上。”霍凛端起咖啡，递到唇边轻轻抿了一口，而后道：“因为林小姐的工作失误，导致公司损失惨重，这笔钱我该怎么跟林小姐算？”
提起这件事，林雪心中无比委屈，这件事她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资料泄露也不是她去泄露的，怎么能怪她？
不过就目前的情况，她也不敢为自己叫屈，只能抿唇不语。
傅语姝就是行走的碎钞机，买东西只看款式不看价格，好几个柜姐围在她身后转。
花了几个小时，两人将整个商场的奢侈品店都逛了个遍，最后战果累累。
柜姐们脸都要笑僵了，将两位大主顾送出了商场，才找地方休息。
“那位傅小姐到底什么来头啊？”一个柜姐捶着发酸的肩膀，好奇地问。
她们服务的有钱人数不胜数，但是像傅小姐这种的还是比较少见，虽然秦小姐以前花钱也挺厉害，但是比之这位傅小姐，还是稍逊一筹。
“来头大不大我是不知道，但是有钱是真的。”边上一个叹了口气，“不过我是没想到秦小姐离婚之后的状态更好了哎，我刚刚走进看了，秦小姐都没化妆，那肌肤简直是吹弹可破！”
“我看传言肯定是真的，不然秦小姐买东西也不会这么大方。”
从霍凛和秦棉离婚起，就突然传起了秦棉分得了一大笔钱的传言，只不过对于此事众说纷纭，没人知道内情。
车子停在商场的地下车库，等秦棉开车上来时，便见傅语姝一脸奇怪地看着一边。
“怎么了？”秦棉降下车窗。
“喏，那不是你前夫吗？”傅语姝扬了一下下巴，柳眉微皱，“那个女人是谁啊？”
女人？
秦棉回头看了一眼，一眼就认出了站在车前的女人，似是一株清荷，迎风摇摆。
“上车吧，你不是等会儿要去酒店试礼服吗？”秦棉收回视线，催促着傅语姝。
傅语姝看了眼之后，提着裙子小心翼翼地下了台阶，绕到副驾驶的位置上了车。
霍凛对于视线还算敏感，转头就看到了一个异常漂亮的女人正在打量他，眼神从上到下，算不得礼貌。
“霍总，那位是沈太太，傅语姝傅小姐。”方舟提醒道。
原来是沈太太。
霍凛抿唇，他记得，这位沈太太和秦棉的关系不错。
正在他思虑之际，一辆曜岩黑的奔驰s500l停在了傅语姝的面前。
“霍总，是太太的车。”
做了那么多天的跟屁虫，他当然认得出来那是秦棉的车子。
他正欲抬步朝那边去的时候，便见傅语姝对他抬了下下巴，眼神从他身上流转，最后落在他身后的位置，而后勾唇笑了下，上了车子后，车子很快发动，绝尘而去。
林雪本来还想上前说几句，结果刚走到霍凛身后不远处的位置，就听到方舟的话，不由得脸色微沉，顺着霍凛的视线看了过去。
“霍总……”
还未等她说话，霍凛就上了车，丝毫没有一点留恋，将她的声音关在了车外。
“林小姐，记住霍总说的。”方舟眼神微冷，“不然，我们不敢保证林小姐未来……”
林雪脸色霎时微白，垂在身侧的手捏紧，指甲几乎掐进了肉里。
车内。
“霍总，沈太太来宁城是为了参加拍卖会的。”方舟看到手机里的消息，连忙汇报。
“嗯。”霍凛靠在座椅上，抬手捏了捏眉心，轻轻叹了口气。
他不知道秦棉有没有看到林雪，也不知道秦棉会不会误会，如果他去解释的话，也不知道秦棉愿不愿意相信。
林雪。
又是林雪。
霍凛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薄唇微启，“去林雪家乡查。”
“是。”方舟应道，立马去安排。
车窗外的风景飞驰而过，霍凛收回目光，指尖轻轻敲击着座椅扶手，眼睫微微垂了下来。
如果，林雪就是他和秦棉之间的一道屏障，那么，他是不是可以把这道屏障直接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