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也是按照你的想法执行的啊,您老生前不也是同意的吗?就是过程中出了一丢丢的问题,但是成功了。”
只听一声冷哼,“成功?咱们老吴家都绝后了,你管这个叫成功?”
“这也不能全怪我啊,无邪那小子为了对付‘它"和汪家把自己的命都算计进去了,他怎么可能有时间去找女人生孩子?”
“小兔崽子你少给我推脱的责任,我可是在天上好好看着的。”
吴三醒摇头直呼不敢,又说道:“爹啊,你还记得何鬼头不?他前些年也下去了,我可算是为你报仇了。”
“当然记得”
吴三醒才听到这儿就噌一下站了起来,声音肃杀:“是谁在这儿装神弄鬼?还不赶紧出来,让我吴三醒抓住了绝对把你剥皮抽骨。”
说着扫视了周围一圈,他和解连环甚至连桌子下面都看了还是空空如也。
张云清无语,反应还挺快,可惜被黑雾包裹住的小草夜晚就跟隐身了一样,能找得到算他们厉害。
然后干脆把声音设置成陈雯锦的。
“三醒,我在西王母宫等你。”
“谁,到底是谁?别在这儿装神弄鬼了。”吴三醒大喊。
“三醒,来西王母宫,找我。”
“三醒……”
“出来,你快给我滚出来!”
吴三醒猛地将面前香案掀翻了,拿出口袋里装的糯米茶叶朝前面的牌位撒了上去。
他几乎找遍了所有地方都没有人影,然而那个声音的来源很近,就在他前面。
吴三醒怀疑是‘它"听到了他和涟环的对话,所以才会有这样大的反应。
但是吴贰白进来看到的就是老三在发疯,还想砸牌位,瞬间怒火高涨。
手里檀木手杖直接狠狠地打他身上,“老三,谁允许你在祠堂里大吵大闹,对祖宗不敬的?要发疯就滚去外边疯,别惊扰到祖宗。”
吴三醒痛得表情扭曲了一瞬,立马解释道:“二哥,刚才有人捣鬼。我和涟环突然听到我爹的声音,得亏我机灵唬住了人,结果看到声音又变成了雯锦的,而且声音就是从牌位这边传来的。”
解涟环也点点头,“二哥,三哥没有撒谎,我也听到了。刚刚连灯都是一闪一闪的。”
吴贰白让他们两个也不敢在他面前说胡话,但还是怀疑:“现在这灯明明是完好,而且风平浪静。你总不能说有鬼,怕我吧?”
吴三醒也纳闷呢,他心里想着是关根干的,毕竟这臭小子提起他就咬牙切齿,嫌疑非常大。
可是他再丧良心也不敢说是关根,这小子从小就很尊敬长辈,别看这小子提起他就来气,但实际上芯子又没换,是绝对不可能在祠堂闹事。
关根和解语臣从另边过来,人聊完天之后假装发现了小团子消失,所以找了出来。
谁知听到祠堂这个方向噼里啪啦的响,二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所以赶紧过来看看。
“二叔,发生什么事了?”
关根看着翻了的香案和脸色涨红的三叔,‘关切"的问道。
【还能怎么样,当然是因为我装鬼吓他挨打了呗。】
张云清也吓着了,他都没料到这货居然掀桌子,不过他现在还有更着急的事情要做。
【哎呀,不管了,不管了,先跑为上。】
【万一等会问起我怎么不这样了,人家怀疑我怎么办?】
【我还是先去制造一下不在场的证据吧。】
关根面上一副担心不已的样子,打消了二叔和三叔的怀疑。
两位叔叔心里想的都是,就知道小邪也不可能这么乱来。
只能说固有印象要不得,吴小狗确实不会,但是关根就不一定了。
如果他的计划里面必须有这一项,没法去掉的话,别说祠堂了,老宅都给你烧光喽。
“小邪,你三叔刚才说闹鬼了,你信不?”
“不可能,但是三叔不想在祠堂里跪着故意干的吧。而且二叔是说这里绝对安全,根本不会有人来捣乱吗?那怎么可能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关根一脸不信,甚至还反问道。
吴贰白当然听出来关根在拱火,但是人家说的也没错,而且他的地盘他还是有那个自信的。
遂转移了话题:“你们怎么还不休息。”
“小阿清吃撑了跑到外边了,我们出来找人,没找着。”
吴贰白听到那个孩子不见了还是有点担心的,正打算吩咐人去找的时候。
二京抱着孩子出现了,张云清浑身上下脏兮兮的,眼睛红红的,一看就是哭过了。
“二爷,这孩子爬到了树上下不来,有一个伙计听到了他的哭声,把他抱过来给我了。”
吴贰白点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让她带着孩子下去睡觉去,后面的场景不太适合小孩儿看。
甭管老三说的是真是假的,打一顿就好了,反正本来也要打的。
张云清作完妖就舒坦,乖乖被带了下去,反正他可以看到实时画面转播的,无所谓!
“不管怎么样,老三你不应该这么做。”说着又一棍打在了吴三醒身上。
吴三醒有口说不清,甚至觉得臭老二根本就不想听他解释,就是想揍他。
心里一个劲感叹老二变仁慈了,揍他居然还会找借口。
“二哥,是我的不对,我认罚。”
不管怎么想的,但是认错态度很诚恳。
关根走忙拦住二叔,义正辞严道:“二叔,你别生气,三叔他也说他知道错了。”
说着撸起袖子把吴贰白手里的手杖拿走了,“再说了,您平时温和待人哪能亲自动手啊,还是我来吧。”
关根看着两个三叔的目光逐渐危险,随时准备抽他们。
吴贰白当即呵斥:“胡闹!他再怎么不是,也是你叔叔。哪有侄子打叔叔的道理?”
“二叔,这不是担心你累着嘛。”
关根理所当然道,如果忽略他脸上跃跃欲试的表情会更加有说服力。
他老早就想揍这俩人了,如今机会都送到眼前了,怎么能放过呢?
解语臣则是站在解涟环旁边,居高临下的注视着这个死了很多年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