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籍在一片唏嘘声中钻出了6号楼。
其实这种情况，好多的嘀咕声音都不是针对你，也没有几个人能记住程籍的长相。
但就是很尴尬啊！
可程籍在工厂长大，没有受过教育，仅有的对于世界的理解很简单，以自己很小的时候父母教的为基础，然后……
只要与工厂相反就是对的。
程籍很快又打起了精神，看着一位女生从6号楼走出来，程籍决定：就是你了。
随后女生朝着食堂走去，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一个男生就在不远处跟着。
没错，程籍又跟踪了一次。
程籍内心：我果然有跟踪这方面的天赋。
程籍虽然没有和女生打交道的经历，但是还是知道怎么样礼貌一点的。
随后程籍跟着女生进入了食堂，看着她一个人点了饭，找了个座位坐好，程籍买了杯奶茶，拿好后向着女生的座位走去。
深呼吸了一口，第一次和女生搭讪，还真是有点紧张呢。
“不行，不能紧张！我不过是为了打听关于6号楼的死寂的信息！和女生说话又怎么了。”
一步一步靠近，程籍心脏也在砰砰地跳。
这个女生长得还挺好看……肯定知道一些信息。
程籍自我肯定着自己的行为。
离坐在椅子上的女生不到三米了，程籍鼓起勇气，然后背后忽然传来几分力道，直接把程籍向后拽去。
地板还比较光滑，程籍被这么一拽，险些整个人翻过去。
程籍回头，让我看看谁这么不礼貌，直接扯人后背？
谁知道一时间竟然没有看到人，有点呆滞，又感到自己的手臂传来一阵疼痛，被人抓住，向食堂外拉去。
程籍这才看明白了，一个矮子……呸，应该说一个可爱的女生正在把他向外拽去，只是刚才这女生的身高正好卡在了程籍的视线盲区，直接说人矮未免太没礼貌了。
程籍谦谦君子，才不会干这种伤人自尊心的事。
不过，现在不是该想这个的时间啊！
程籍反应过来，连忙想开口说道：“你……”
那女生刚听到一个音节，直接就转过头来，瞪了程籍一眼：“别说话！老实跟我走！”
程籍已经傻了，这学校里的美德是不让对方说话是么？
这都第几回了？
但是程籍也很无奈，这家伙是从哪冒出来的？这大学除了室友好像程籍就不认识其他人了啊。
就这样，一个一米五的小女生一路气势汹汹地把程籍这个一米八的大男生“扯”到了一个没有人的角落里。
那名女生看周围没人了，才放开了程籍的胳膊，程籍赶紧挽起袖子，结果发现胳膊上已经出现了淤青。
“你真用力啊！还有，我认识你吗？就过来掐我？”
“你个变态跟踪狂我干嘛要认识你？”
程籍：？
变态跟踪狂？
“瞧瞧，被我认出来了没话说了连狡辩都不会就别当坏人了。”
程籍说：“你的世界里是没有逗号么？”
“我，这回，有了！行了吧？”
程籍不由得笑了起来，这孩子怎么带点傻气呢。
“喂，变态跟踪狂，你笑什么呢？我告诉你，这次是我拦住了你，没让你和那名女生搭讪成，没有下次了。”那女生做出一副“这事我管定了”的表情。
程籍就顺着问道：“为什么你看到我跟踪她？我只不过恰好从6号楼出来，又来食堂，顺路而已。”
“对你这种变态不用解释。”
“你如果不解释那就是巧合，我也不是变态。”
“你就是变态。”
“那你解释啊！我在听。”
那女生只好开口解释：“气息！你的气息汇成的线与人重合了。你这变态先跟踪一个男生，然后又闯进女生宿舍，又跟踪一名女生，难不成，你还男女通吃？”
这回把程籍听的脸都绿了。
这么听起来，自己这好像真有点像变态的行径。
不过程籍很快就又捕捉到了她话中的奇怪之处。..
“气息交汇成的线？那是什么东西？你不会是在骗我吧？”
“我有必要骗一个变态吗？这次把你拽出来主要是警告，你这鬼东西下次离林琅远一点。”
程籍瞬间明白了许多事情，但是程籍现在要把这段对话完成，才能验证自己的想法。
所以程籍接着说：“我可不是鬼东西。”
“你自己不知道罢了。”
“不信我们就等到0点。”
这回轮到那女生惊讶了，“你真的是人？”
程籍嘴角微微上扬，“我当然是人，而且我是昨天刚来的转学生。”
“转学生？像……咳，真的假的？”
“你是想说像上一次把学校搅的天翻地覆的那个人一样吧？”
那女生的惊讶之情更加难以抑制，“这你都知道？”
程籍点点头，突然又绕回了事情的起源：“所以，我真不是变态。虽然不知道你和林琅是什么关系，但是我跟踪他只是为了调查一些事情，而且，进女生宿舍纯属意外……”
那女生开始害羞了，两颊开始泛红，“很抱歉错怪你了，不好意思。”
程籍笑了，“你这家伙认错倒是挺快，不过，你能看到你所说的，气息所汇聚成的线，你应该也不是正常人吧。”
那女生终于平复过来：“对，我叫江欲雪，其实我已经死过一次了，但是在学校的特殊原因下我又复活了。现在的我，倒不如说是一个……鬼。”
“嗯。”
“嗯？你不吃惊吗？”江欲雪又抬起头看向程籍的眼睛，试图和程籍对视。
然后悄悄地后退了两步。
两人视线交汇，程籍摊手：“不惊讶，又不是没见过。”
江欲雪：……
“我能看见每个人、鬼的气息在地上、空中留下的痕迹，把它们连起来，就成了线。”
程籍说道：“你的这种能力范围应该不大吧？不然你的世界里会全是密密麻麻的线。”
江欲雪点点头，“对，我是跟着林琅来到实验楼的，然后当他回到宿舍后我却忽然发现有人的线和他的重合了。按理来说就算是巧合，也不会起始点都一样，所以我注意到了你。”
程籍一阵懵。
“也就是说，你跟踪林琅，然后又跟踪了我？”
江欲雪不知道怎么回答，“啊呃，对……”.
“那你这不是变态跟踪狂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