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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县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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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七章 大皇子的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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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十三,晴。 因为杨玄辰说今日无事,所以赵彦隶拖着他上了马车,直奔柳影庐。 没错,大皇子今日又想听曲了。 以尿遁为借口,杨玄辰晃悠到了周欣冉给他指的一间草庐内。 “哟,这不是少詹事杨大人嘛,真是大忙人呐,一忙起来几日几日的见不着人……” 花千影嘴上埋汰着,手上倒是没闲着,温柔地帮他解开了披氅挂在了一旁的衣架上。 “哎哟喂我滴花二姐呀,我这整天不是东宫就是大理寺鸿胪寺的跑,时不时还要去刑部和御史台。” “我真恨不得会那多重影分身术,多出几个我来……” “啥?啥分身术?”花千影一时半会没听懂杨玄辰在说啥。 他讪讪一笑,“没啥没啥,最近不是查案子嘛,又忙又没啥头绪,真让人头大。” “幸好有二哥还有你们帮忙,不然我一个人真就要忙得连轴转了。”.. 两人围着暖炉相对而坐,花千影为他沏了一杯茶,柳眉弯了弯,“你让人查的事有点眉目了。” 听她这么说,杨玄辰立马来了精神。 “大朝会那天宋广新被你气得当场吐血之后,接连几天没有上朝,府上对外说是身体抱恙。” “其实他已经好多了,这几日张德彪、卫霆、孔令臣这三人去过宋府……” 说到这,杨玄辰眼神一凛,追问道:“除了他们三人,还有谁去过?” 花千影从怀中取出一张纸,上面记了好些人的名字。 “按你的吩咐,谁去探望过宋广新我们的人都做了记录,几时去的去了多久才出府,都有。” 杨玄辰仔细地看了看纸上的字,嘴角挂上了一抹笑意,然后小心翼翼地叠好放到了袖袋内。 “上次来你们这花银子绑我的人有消息了吗?” “自从那夜之后,那人就一直没出现过,哦对了,谢天华被冠上了通敌卖国的罪名……” “什么?”杨玄辰惊得喊了起来,“他通敌卖国?有没有搞错!” “按姜大人的意思,南蛮这戏班子的事总得有人背锅……” 听得花千影这么说,杨玄辰只得苦笑一声,“看来姜离也是没查出来什么有用的东西。” “谢天杰有没有事?” “他没事,只不过谢家最近动作很频繁,他们断了几家合作了很久的工坊,说是不从他们那进货了。” 花千影的话引起了杨玄辰的高度重视,“那些工坊,查过没有?” “如果没查的话,想办法查一查,直觉告诉我,这几家工坊的背后都有那些个大官的影子。” 说着他取了一支炭笔写了几个那晚在醉月楼里见到的大官名讳。 花千影点点头,收起了纸。 杨玄辰很喜欢和她沟通,因为她一般不会问问题,而且会把自己布置的任务完成得很漂亮。 “花二姐,差人办事什么的开销也比较大,若是银子不够你就开口……” 还未等他说完,花千影就伸出了手打趣道:“杨财主,再来个几万两先花花。” 正准备掏银子呢,她突然咯咯笑了起来,“和你闹着玩呢,银子够花,你还是多留点用在张彪那吧。” “这几日你二哥和我三妹天天出双入对,忙活着镜月湾那处宅邸的修缮。” “我觉得三妹都快成你二嫂了……” 噗,一口茶水喷了出来,“真事?” “那可不!到时候聘礼不够多的话,我家三妹可是不嫁的喔。” 杨玄辰放声大笑了起来,心中为张彪能焕发第二春而感到高兴。 见他那么开心,花千影的美眸中多了一些说不明道不白的色彩,心中暗暗为自己叹了一口气。 他会不会嫌弃我这个快三十的女人……啊!我在想什么! 杨玄辰见她垂下了头,不免有些奇怪,不过也没问什么。 草庐内安静了一会后,花千影问道:“除了刚才说的那些事之外,还有别的事吗?” “哦,倒还真有,得麻烦二姐看看上京城郊外哪里有依山傍水的好地方。” “路程近一些,地方越大越好,我想搬一些产业过来……” 杨玄辰说了很多要求和想法,让花千影柳眉紧蹙直道要好好找找。 两人再聊了片刻,见着时间也差不多了,杨玄辰便从草庐里退了出去。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花千影啐了一口,臭弟弟!每次见面都吩咐老娘做一堆事,也不见你关心关心老娘。 下次见面再这样,老娘就甩手不干了,哼! 想着想着,她从怀中取出了那把精美的匕首,脸上挂满了柔情和笑意。 杨玄辰与赵彦隶回宫的路上,特意让杨震驾着马车在外城逛了许久。 “老师,咱们这是逛什么呢?”赵彦隶见着马车漫无目的行驶着不禁问出了声。 “别说话,只管看,一会我有问题问你!” 杨玄辰说完便不再言语,倒是把赵彦隶整懵了。 看?看啥玩意? 不是人就是房子要不就是小巷子,不是哪哪都差不多嘛,有啥好看的。.. 马车再行一会,杨玄辰让杨震把车停在了一处小巷前,“下车!” 赵彦隶闻声,盯着他看了老半天,这才不情不愿地下了马车。 杨玄辰指着小巷子内的一具冻僵的尸体说,“看那!” “嗯?”赵彦隶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老师,是冻死的贱民!” 这时,杨玄辰转过了头,眼神冰冷地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 但是,赵彦隶感觉这简单的一眼似乎让自己如坠冰窖,他不禁双手环抱好让自己感觉暖和一点。 过了良久,他的耳边响起了杨玄辰的声音,“再看一次,想好了再说!” 赵彦隶摸了摸自己的头,再往巷子里看了几眼,“老师,是冻死的百姓,一老一小!” 这次的回答换来了杨玄辰稍微带点人气的语气,“知道他们为什么死的吗?” “回老师,不知!” “蠢!冻死的!” 玛丽隔壁的,赵彦隶这回可就气了,你特娘的这样问,我敢说是冻死的吗?啊?敢吗! “知道他们为什么冻死吗?”杨玄辰又问了一句。 这回赵彦隶学聪明了,连忙回复,“天气冷,穿得少,就冻死了!” “蠢!是你害的!” 我焯,你特娘有病是不是,老子是大皇子,爱民如子的大皇子,怎么可能害他们! 一旁的杨震看着师生二人的行为和对话不禁内心腹诽,两神经病。 杨玄辰瞥了一眼身旁的赵彦隶,叹了一口气,接着便开了口。 “你身为皇子,文不成武不就,整日就知勾栏听曲!”琇書蛧 “你可知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他指着那两具被尸体,提高了几分音量,“他们就是冻死的骨!” 接着手再一指一墙之隔的大户人家,“这就是朱门酒肉臭!” “他们是你赵彦隶的子民,你理应为他们改善民生!” “你可曾想过,有一天你的子民们学有所教、劳有所得、病有所医、老有所养、住有所居、弱有所扶?” 说完,杨玄辰转身上了马车留了赵彦隶一人独自思考。 望着小巷内的尸骨,赵彦隶皱紧了眉头双手紧紧握成了拳头,口中不断喃喃着杨玄辰刚才所说的话。 片刻过后,他朝着身边的杨震吩咐道:“杨震,传本宫旨意,责府尹姜离清查内外城大街小巷,好生安葬本宫的子民。” 接着,他向着马车深深一拜,一字一顿清晰无比地吐出了一句话。 “我想让天下的百姓学有所教、劳有所得、病有所医、老有所养、住有所居、弱有所扶。” “请老师教我!” 马车中传出一声爽朗的笑声,“孺子可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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