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缚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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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蓄谋已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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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警察从观察中得知白星依是一位爱干净的女性,出国前,客厅和厨房的垃圾桶都清理干净了,唯独卫生间里的不仅套上了垃圾袋,还多了几团卫生纸。 待白星依过来,他确定了一下:“白小姐离开前是把所有的垃圾桶都清了吗?” “是的。” 白星依已经看到垃圾桶里的纸团,皱眉否认:“那不是我扔的。” 想起什么,她飞快跑出去,打开客厅电视机下的柜子,里面的东西摆放位置和她离开前看上去没什么不同,但白星依还是发现了异样。 她出国前用掉了一卷中的最后一个,其他的应该还处于封存的样子,可现在有一卷被打开。 小偷甚至还模仿她放物品的习惯,把那卷拆开的垃圾袋放在了最外侧。 而它的旁边,放着本不该在这里的相框。 白星依骤然回头,视线从沙发边的小桌上掠过,眼皮一跳:“小偷拿走了我和饭团的的相片。” 而戴了手套拿起卫生纸团的老警察神色凝重,“是男的。” 纸团和包裹在里面的男性液体干涸在一起,不用想也知道小偷在卫生间干了什么。 只要一想到那个画面,年轻警察的脸上不自觉流露出厌恶之色,“不是激情犯案,他是蓄谋已久。” 在不破坏门锁的情况下进入室内,钱财之物一件不碰,只盗走一张女主人和孩子的照片,甚至还了解米青液过了三天后就会失去活性的事实,在今天打来报警电话……这个小偷很有可能早就盯上白星依了。 年轻警察几乎能确定那个用了变声期报警的就是小偷本人,一时觉得对方心理素质和变态程度都高的离谱。 扫了一眼还在状态外的当事人,有种这案子难结的感觉。 无法通过比对DNA确认嫌疑人,老警察收拾好物证,走到客厅,留了白星依的联系方式,问道:“白小姐有没有仇家或者……爱慕者?” 白星依满头雾水:“啊?” “对方在卫生间发泄过。”老警察言简意赅,把自己的猜测说了明白,“要是普通入室盗窃,不会突如其来搞这么一发,更何况对方还拿走了你的照片。” 白星依听得浑身尴尬,但两个警察一个比一个严肃,搞的她也不好露出其他情绪,认真想了想后摇头。 “我认识的人中应该没这么变态的。” 有明确向她表达过好感的人不多,相过亲的都如今都断了关系,还在联系的目前就剩下一个战少霆和詹姆斯。 詹姆斯远在国外,而战少霆,以她对男人的了解,对方做不出这种事。 老警察见问不出什么,便提出告别。 站在门口,年轻警察欲言又止,“我建议,白小姐可以在房子里装几个隐形摄像头。” 像这种变态,都喜欢追求刺激,一般得逞一次,还会计划下一次。 好在白小姐有保镖保护,人身安全大概率是不用担心的。 只是精神方面难免要被恶心一下。 白星依从他的话里听出这个意思,整个人都不好了,她表情僵硬地点点头,“我会的。” 她不仅要装摄像头,还要请人把家里大扫特扫一遍。 谁知道那变态玩意儿有没有在她家里其他地方乱搞啊! 送走两位警察,白星依回到客厅,目光根本不敢往卫生间瞥,只要一想到有陌生男人在那里面大行猥琐之事,她就作呕。 最终还是没能在家里待下去,请了清洁团队打扫,自己订了酒店。 完事后打算给周熠打个电话,告知对方要把饭团多寄养几天,结果一连打了几个都是“对方正在通话中”。 “在忙?”白星依奇怪。 电话占线,她就留了信息给他,之后让保镖开车把她送到了工作室。 而此时,接到周熠电话的沈执和人换了班,驱车到周家接人。 他好几年不回来,门口的保安都不认识他,还是二叔正好出来,给他解了围。 “呦,这不是执小子吗,今儿吹了什么风,居然把你给吹回来了!”二叔周建海头探出车窗,笑着和沈执打招呼。 周连波整日阴沉,他弟弟正和与他相反,笑的像个弥勒佛,看上去没什么架子,但论阴险还是周建海更胜一筹。 沈执的母亲和周连波两人最初生出嫌隙,就是周建海从中挑拨的。 原因为何沈执不清楚,但自母亲被周家这个牢笼逼得发疯跳楼后,他就对周连波兄弟两人痛恨无比。 过往那些掺杂着痛苦的记忆从踏入周家地界开始,就不断在脑海盘旋,沈执需要很大的努力才能克制好不对这人恶语相向。 无话可说,他轻微颔首,看向保安。 保安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打开大门,放沈执的车进去。 周建海见沈执理都不理他,脸上的笑容迅速褪去,嗤了一声:“要不是答应了沈薇那个女表子,你……” 保安恨不得听不见他的话,幸而手机铃声打断他,只见周建海脸色阴郁地接了电话,车窗随之上升,缓缓驶出周家大门。 沈执的车与之相对,越往里开,最终停在车库外面。 他下车,找到跪在客厅不动弹的周熠,目光触及这具年轻身体的背部时,沈执愣住了。 他的情绪有一瞬间失控:“他打你了?!” 周熠听到他的声音,意识逐渐回归,他慢吞吞地抬起头,睁开眼,看见是沈执,嘴角勾起一抹轻松的笑意。 “哥,你终于来了……” 说完,他就倒了下去。 那布满棍痕和血迹的背部就这样大喇喇地落入沈执的视线,他的眼前通红一片,一瞬间,将他带回那个充满悲伤和恐慌的夏天。 洁白的裙子飘扬着从五楼坠落,充斥着恨意和解脱的双眸躺在血滩中看着自己…… 看着谁?看着他。 谁看着他,他是谁? 沈执眼神虚无,双手攥紧,指甲陷入肉里,仍唤不醒他的神志。 周连波站在二楼,居高临下的睥睨两个儿子,挥挥手,吩咐道:“叫人准备晚宴,执儿回来了,我要和他一起用餐。” 佣人看了一眼底下一昏迷一神志不清的两人,压下心中的恐惧,应了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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