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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徒,我是你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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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南疆将拒北疆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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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脸干什么?当你爹?”邹嘉双手一拍,把是十多年的功力都用上了,疼得手心发麻,浑身的血液都冲上脑门。 “老子才是你爹!” 这一下直接让双方都失去了理智,站起来对着骂,唾沫星子喷了对方满脸。 有的觉得站着没气势,直接踩在椅子上骂人。 骂着骂着还抓着瓜果朝对方砸过去,骂累了又没有茶水吃一口,只能抓着干果咬,一口下去疼得龇牙咧嘴,往桌上一砸,骂得更凶了。 这些少年郎没有谈判技巧,加上又是官家子弟,还有个裴弃在上面顶着,更没有什么顾忌,吵来吵去,就一个意思—— 自己没本事守住城池,还想要回去,不回去练兵,还跑出来献丑,老祖宗的棺材板都要盖不住了,真有本事你就打! 另一方说,我大军压境,你们最好客气点,不然灭了你们,现在是给你们的机会! 双方使臣都险些被气得吐血。 一场谈判下来,裴弃感觉耳边那句“你在狗叫什么?”就没有停过。 这一场谈判,只能算个平手。 阿达木吵架把自己的拳头捶红了,“裴弃,你有本事就真杀了我们!” 裴弃捏着喉结,“有本事你就直接开战!” 嘴上吵得热烈,可双方都知道一点,不可能的。 裴弃不可能杀了匈奴使臣,大周不只有匈奴一个邻国,今日杀了匈奴的使臣,明日和别国往来就会为难。 同样,匈奴也不敢现在就开战,定国公夫妇是战死了,但他们不知道大周的底牌是什么,究竟是什么支持裴弃掀翻大同驿站,不惧怕大军压境。 双方没能达成共识,互相鼻孔喷气。 谈判结束,匈奴使臣转身就走,钻进附近的茶楼抓着茶壶往嘴里灌。 这边太子的茶刚好送到,众人谢恩后饿虎扑食冲上去,迅速瓜分了茶。 裴弃捏了捏喉结,“阿叙,去把宁国公找来。” 秦叙忍住心头的躁动,转身去人群里把宁国公拽出来,“哎哎哎,干嘛呢,小崽子。” 秦叙记仇又不爱说话,对于宁国公他是能不开口就不开口。 秦叙直接把人弄进马车里,宁国公拍拍袖子,“啧,这小子真记仇,我不就算计了他一次吗?他上次差点把我弄粪坑里去。” 秦叙把手指捏得咔咔响,暗暗想怎么把宁国公的嘴堵上。 “谁让你搞不清楚情况非要绑他去南疆。”裴弃十分维护自己这个小徒弟。 宁国公这些日子也对裴弃有了点了解,他半开玩笑道,“……我一时犯了浑,别直接给扣死罪在身吧?” 裴弃淡淡瞥了他一眼,“你问我?你怎么不直接去问他呢?” 宁国公碰了一鼻子灰,悻悻道,“他太冷了,跟他坐一起,半天说不了两句话。” 裴弃不相信,“胡说,他明明很健谈。”那个逆徒,什么都敢说。 宁国公:“???”健谈? 宁国公又看了眼裴弃身边坐着的人,用眼神质疑。 裴弃懒得解释,他侧身靠在描花铜漆扶手上,开始给秦叙算起他的前程。 裴弃目光懒散,打量着仍旧带着点单薄意味的秦叙,死里逃生的活命和训练是两码事,秦叙的体格和正经的士兵差太远了。 “你找我来干嘛?”宁国公双手撑在膝盖上,见裴弃半天不说话,只能自己再起个话头。 裴弃道,“让你去北境帮忙镇个场子,能不能行?” 宁国公表情僵硬了,眼珠子一动不动地盯着裴弃,“让我去?” 裴弃摊手,“除了你还能找谁?东州的将领现在没有一个能单独出去撑场子的,北境现在青黄不接,唯有你个老东西了。” 宁国公被暗戳戳的骂了也不生气,反而笑起来,搓了搓手,“只要陛下肯下旨,我就是拼了这把老骨头也肯定会守住的。” 裴弃揉了把脸,“不需要你上战场,去了就是对匈奴的震慑。只是你出身南疆,到了北境,那天气能扛得住吗?” “你们现在的小孩子只知道说出身哪里,我曾经也是驻守北境的,熟悉得很,放心。后来是跟着长公主去的南疆。”宁国公说起旧主就眉飞色舞。 裴弃没接茬,他娘一辈子都为了大周奔波,算得上是掌握着大周一半的命脉,但她的儿子却只能放养自我,困于命途。 宁国公自己说了半天,见裴弃不搭话,这才讪讪住口,“那个,还不知道你生辰,按道理说,我也该来给你……” “我不过。”裴弃神色有些厌烦,像是不喜欢提这事,“等会儿到了陛下面前,你就负责点头和说是,别乱插话,带兵打仗我不如你,但是猜圣人心,这天底下,没人比我更会。” 宁国公无有不应,他自从被裴弃骂醒之后,就一直在观察这个传闻中不孝无礼,横行霸道的裴小郡王,想在他的身上找出长公主旧日的影子和风姿。 但很可惜,裴弃半点不像。 长公主礼贤下士,足智多谋,又兼心胸宽广,哪怕是女子身,却为天下人所推崇。 而裴弃懒于交友,手腕强硬,对于骂他的,必须骂回去,打他的,全部打一遍,名声实在不算好。 马车停在宫城前,宁国公按下心里那些遗憾,等裴弃把秦叙又塞进马车里,两人才一同往宫里去。 仲春时节,宫里的花开成了一簇一簇的,看着凌乱,却是花匠精心裁剪的,每年裴弃看到这花都要说这花丑死了。 裴弃不等通报就直接进去,边走边喊舅舅。 这可把宁国公吓出一身冷汗,他回去一定要警告他那些同僚,没事别瞎去给郡王府两个祖宗结亲,裴弃与顺德帝这般亲厚,根本就不是外界传言的那样。 结亲,结仇还差不多。 “舅舅,我给你找了个勉强能去北境镇场子的来。”裴弃顺手还捞了下福满的浮尘玩。 福满笑着往后躲。 顺德帝搁下笔,“这事不急,今日的谈判怎么样?” “打了个平手。”裴弃歪在椅子上,他最近是越来越放松了,在顺德帝面前伸爪子试探底线。 顺德帝也纵着他,“哦?那我家小宝就是承认自己不如那些个老东西了?” 裴弃笑,“舅舅,就算是那些老东西在,也未必能比我们做得更好。” “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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