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无双还在昏迷中,劳恩陪着她,孟固带着团队忙着研制能救容无双的药。
第二天,沉画带着容启来到病房。
劳恩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手里拿着一支玫瑰花修剪花枝,床头柜上摆着盛着半瓶清水的花瓶,还有十多支没有修剪的花枝。
“伯父,好久不见。”
容启朝着劳恩点头打招呼。
容无双醒来后,劳恩和她在一起,容家对此态度是不反对也不主动,容启作为晚辈的礼貌还是有的。
“容启来了。”劳恩面色一凝:“他们……”
“家里人还不知道。”容启道。
劳恩点点头,如果容家知道,来的人就不止是容启了。
“姑姑她……”容启面色担忧地看向昏迷中的容无双。
劳恩:“用了很多治疗方法,还是老样子,新的治疗方案明天上午进行。”
容启知道这件事也不能怪她,姑姑昏迷,劳恩心里一定很着急:“我相信姑姑能逢凶化吉,她不会出事的。”
劳恩有些勉强的扯了个笑,他自然也这样想,但更希望容无双能早点醒来。
沉画:“您昨晚是不是又没休息好?您去休息一会吧,这里有我和二哥照顾。”
“我没事。”劳恩顿了顿:“昨天抽血难不难受?”
“只抽了一点血而已,我没有那么虚弱的。”
容启皱眉:“抽什么血?”
沉画只好把治疗方案告诉他,容启听完后脸色有些不好,但为了救容无双又没有别的办法。
沉画拿起一支玫瑰花:“妈妈喜欢红玫瑰吗?”
“她很喜欢,以前她还专门买过一个庄园种红玫瑰,对了,那个庄园已经在你名下了。”劳恩说。
这些年容无双和劳恩给了沉画很多资产,沉画都记不清有多少了:“我还不知道在哪呢,等妈咪身体恢复了,你们带我去看看吧。”
“好啊。”
劳恩答应了。
他修剪好一枝花,翠绿的花枝上的刺都被剔除干净了,留下两片叶子,娇艳欲滴的花苞绽放,象征着浓烈的爱意。
沉画接过花枝,放进花瓶里。
劳恩又拿起一支花枝,却没有急着修剪,而是看着沉画:“和郁少霆吵架了?”
没想到会被他看出来,沉画愣了下,不想让他为自己担心,便道:“没有,我们挺好的。”
劳恩有些无奈:“小画,你有什么事都可以和爸爸说。”
虽然劳恩不像容无双那样处处哄着她,但是对她的疼爱并不比容无双少。
沉画心里一暖,那点烦闷憋不住了:“他瞒着您和妈咪遇袭的事,我都不知道妈咪的情况这么严重。”
“嗯?你因为这个和他吵架?”劳恩放下剪刀,叹息了声:“这件事不能怪他,是我让他不要告诉你,我不想让你担心,只是没想到你妈咪的情况超出我的预料。”
沉画心里对郁少霆的怨并没有减少:“那他也不该瞒着我!这么大的事,只有我一个人蒙
在鼓里,如果妈咪她……()?()”
后面不吉利的话,沉画及时打住了。
劳恩眼神有一瞬间的僵硬,不过他对容无双的事一向都做最乐观的打算。
“这么说你们吵得很厉害??()???♂?♂??()?()”
劳恩问。
也不能算吵得厉害,毕竟郁少霆全程没说几句话,不过他们关系已经闹僵了,沉画轻轻点头:“嗯。()?()”
劳恩笑了下:“你和你妈咪年轻的时候真像。()?()”
沉画知道他指的不是外面像:“什么像?”
劳恩:“你们都有自己的底线,一旦触及到这个点,就会变成比较难以沟通。”
“您是在我说任性耍小脾气么,明明就是他的错,您干嘛要批评我呀,您到底是谁的爸爸?”
沉画有些不满的抱怨,又像在撒娇,她极少用这种语气对劳恩说话。
沉画从小不在劳恩身边长大,虽然劳恩有心弥补,但毕竟女儿已经大了,又不能亲亲抱抱当幼儿照顾,除了给她并不缺少的财富,他并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能拉近他们父女的距离。
劳恩修剪花枝的动作都停下得对,我该向着你,那就先晾着他吧,谁让他惹你不高兴了。”
还有前段时间郁少霆和菲奥娜那档子事。
虽然看样子郁少霆是不打算联姻的,但是平地不起风,搞出这些事给沉画添堵,也要好好教训他一下。
这是自容无双昏迷以来,劳恩心情最好的时候了,沉画嗯了声,拿起一只花把玩着:“晚上我陪您一起吃饭吧,研究室就有厨房,我亲自下厨,您还没吃过我做的饭呢。”
“你做饭?还是算了吧,让厨师做就行。”
劳恩不是不想吃女儿做的饭,只是舍不得她下厨。
如果沉画自小待在劳恩身边,她大概会被养成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
“还是我做吧,正好也很久没下厨了。”
“那好吧。”
父女俩简单家常的对话充满温馨,只可惜容无双在昏迷中,无法加入。
“看来我今天来得挺巧。”这时门口传来中年男人的声音。
听到声音的劳恩皱眉。
沉画回头看向门口,见切尔西和克劳斯一前一后走进来。
“爸爸。”沉画喊了声。
“嗯。”
“嗯。”
劳恩和切尔西同时应了声,接着两人对视,切尔西先下手为强:“孩子叫我呢,你答应什么?”
劳恩后来者居上:“你这么激动干什么?对了,确实她很难地叫你,你高兴也是应该的。”
切尔西脸色阴沉,克劳斯怕这两个水火不容的人又掐起来,礼貌恭顺地朝劳恩道:“爸爸,好久不见,您身体还好么?”
劳恩可不给他面子:“怎么,盼着我早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