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闲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过来，只是随心而动，等理智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站在了白家的门口，按下了门铃。
来都来了，他总不能一句话都不说。
但他所有的措辞，全都被白宿轻的话堵在了嗓子眼，不上不下，嗓子干哑到发疼。
白宿轻见被她压制在沙发上的司闲迟迟不说话，忍不住又开口引导他。
“司闲，你以什么身份来和我说这句话？”
又是好一阵沉默。
他并不是不想回答，而是在思考到底回答什么身份比较好。
可他在脑海里面疯狂地盘算了一遍，终究说不出一个合适且合理的身份。
白宿轻抓着他衣领的力道紧了又紧，对他此时的反应感到非常的不满意。
“只要你说出口的身份能让我认得服服帖帖，我就听。”
她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了，以司闲的脑子，肯定能听得出他话里的意思。
他拧了拧眉，眼神复杂。
她在等。
他却在犹豫。
两个人又僵持了一分钟之久，司闲终于蠕动了嘴唇。
可白宿轻就好像是知道他要说些什么，猛地低下头在他锁骨处狠狠咬了一口。
司闲的眸色深了深，心脏紧缩一瞬。
她那双染着雾气的帽子少了一分迷离，此时透着一丝狠厉：“想清楚再说话。”
“……”
司闲被气笑。
“以你初恋的身份提醒你，”或许是因为终于将难言之隐说出了口，他的神色松懈下来，像是没骨头似的靠着沙发，笑着说道：
“像我这么优秀的男人都不喜欢你这暴脾气，你觉得苏玉宴会喜欢你什么？”
他用开玩笑似的普信发言来伪装自己的外表，其实内心慌得一批。
白宿轻将他的回答一字不落地听进了耳朵里，拎着他衣领的手力道渐渐松了下去。
司闲还以为是她听到了自己的回答失望了，心下慌了一瞬。
但松开他衣领的白宿轻却忽然弯腰，打开抽屉，拿出了棉签和碘伏。
“坐好，给你上药。”
她刚刚咬的那一下可不轻，用了十足的劲儿呢。
司闲这会儿倒是挺乖，听话的坐好，并且还主动撩开了衣领，露出了刚刚被白宿轻咬破皮的伤口。
白宿轻用纸巾吸干血迹，再拿着棉签用碘伏给他消毒。
司闲无意间瞥见了那张沾着自己血迹的纸巾，无语地吐槽道：“白宿轻，你是狗吗？”
“咬这么用力！”
白宿轻闻言，手上的动作狠狠往下一按，疼得司闲差点骂娘。
白宿轻将棉签往垃圾桶一丢，指着自己锁骨处的两个咬痕，皮笑肉不笑地压着司闲的肩膀。
“我是不是狗我不知道，但司闲你他妈绝对是狗。”
“这两个牙印难道不是你咬的吗？”
“我的初、恋、哥、哥。”
司闲：“……”
之前是粑粑哥哥，现在他晋升了，成初恋哥哥了。
白宿轻困了，懒得再逗他，拿拖鞋踹了踹他的脚：“屁放完了就赶紧走吧，我要睡觉了。”
既然话他都已经说到这份儿上了，自然是想要刨根问到底：“所以你什么时候和他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