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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新丧,小叔夺我入罗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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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能满足嫂嫂的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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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安是绝对不知道,叶寒峥离府后就自杀,还被江琯清给救了的事情。 毕竟以叶寒峥的桀骜性格,他是不可能把没死成的话,告诉其他人知晓的。 何况还是一个普通奴婢? 所以她说的话,绝对是真话。 况且江琯清也觉得,她没有必要为叶寒峥撒谎。 那也就说明,叶夫人当初说的话太过激,哪怕时间过去六年了。 身为外人的春安回想起来,还替叶寒峥感觉到心疼。 才会哭起来。 唉! 人总是这样。 在外人面前笑脸相迎,戴着最和善的面具。 可是一旦到了亲人面前,便用上最丑陋的真实嘴脸,甚至每一句话都狠毒到宛若利刃,恨不得一下就穿透亲人的心。 以叶寒峥那样桀骜的性格,亲娘答应他在前,又因为叶煦辰食言在后,还说出让他去死的话。 他怎么可能不受刺激呢? 叶夫人完全是用一把把无形的利剑,将他逼入绝境才会自寻死路。 而她因缘巧合下救了他,为他选择放弃给叶煦辰上香这等大事,又整整守了他一天。 可是最初的他依然是不信任她的,才会说要去调查。 毕竟连亲娘都不可靠,他又怎会随便相信哥哥的未婚妻呢? 可是当时年幼的她想法简单,人命就是比名利更重要。 在叶煦辰和叶寒峥之间,她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叶寒峥。 在所有人都伤透他的心时,她给了他最大的善意和温暖,救了他一条命。 难怪叶寒峥一直都待她不一样。 原来两个人的羁绊,早都开始了。 …… “最近两个月,哪个院子有特殊药物使用记录?” 江琯清听到这问题的时候一愣,却是很快就回答道: “没有特殊药物使用记录,账册在这里。公爹请过目。” 她规规矩矩指出证据,全然当作没听出叶尚书的试探之意。 还想趁她不备套话,老狐狸果然和叶寒峥说的一样,根本就没死心。 不从江琯清这里弄出,叶寒峥到底有没有受伤,他是不会罢休的。 毕竟这关系到,父子两人的站队是否一致,还关系到二皇子遇刺案。 时间磨不灭这些问题,叶尚书就不会死心。 从正厅出来,江琯清就远远看到刚下值回来的小叔。 今日天气不算好,淡淡的乌云在空中闲逛,不轻不重的光线之下,倒是能让她看得格外清楚。 他一袭威武霸气的红色飞鱼服,手还是习惯性地握着绣春刀刀柄。 穿着黑色官靴的脚步匆匆,似乎是有什么事情。 而他也并未朝正厅这边看,而是要从那边的垂花门过去回自己院子。 然而就是这样匆匆一瞥,她却看到一个不应该出现在这里,还有些眼熟的男人。 “保人?” 江琯清内心恍惚一下,暗道不好。 叶寒峥在调查她昨日的行踪,很快就会知道,她找辛婆婆并非和保人一起撞到她。 锦衣卫是查案高手,估计不出一刻钟,就能将锦锦扒出来。 她药丸! “小叔。” 她提起裙摆匆匆跑过去,总算是将叶寒峥给拦住。 保人就在三步远的地方,对她不停眨眼睛动眉毛。 可是此刻她满心都是同车一梦的羞涩,以及对叶寒峥知晓锦锦的恐惧,根本来不及分心去琢磨保人的不正常。 “小叔,我真的有急事找你。你能不能先跟我进去,我有话对你说。” 她用力揪着手帕边边,扬起的俏脸微红,配上这可怜巴巴无助的语气,别提有多惹人心疼了。 “嫂嫂这么急吗?” 叶寒峥阴鸷深邃的眸子看她一眼,又若有似无瞥向身后保人。 明摆着心知肚明,她就是在围魏救赵。 “急!急得一会儿都等不了了。好叔叔,你就跟我来,成吗?” 江琯清上前一步,将他看向身后的视线挡住。 可是这距离已经近到,胸口都要贴在他的左臂上了。 男人用舌尖轻轻舔了舔薄唇,君子坦荡荡地目视前方,松开刀柄才沉声道: “既然嫂嫂非要说,我也不好不给你机会。成,我让嫂嫂说。” 而后对管家摆手,管家就将依旧在挤眉弄眼的保人给带走。 “找个地方说,行吗?” 锦锦和辛婆婆的事儿,哪里是站在青天白日大庭广众的地方能说的? “能满足嫂嫂的,我都可以满足。” 叶寒峥金石击玉的声音依旧冷淡。 却是让彩霞瞬间染红江琯清的脸。 满足……他可以。 这和昨夜马车梦境中的话,真的好像啊! 然而眼前这男人却丝毫没有暧昧和柔情,说完就大步向清旷院走去。 连等她都不愿意。 甚至那步子大的,她得一溜小跑地跟着。 梦和现实当然不一样! 指望叶寒峥这样阴晴不定的男人变成柔情似水。 指望这个睚眦必报的男人,能压抑本能只哄她身心愉悦? 怎么可能呢? 她是疯了,才会在现实面对他时想起梦境! “嫂嫂想说什么?” 第二次来到他的书房,她却只能站着了。 不是他不让坐,而是她没心思坐。 他倒是也不强求,端起茶盏喝了一口,便允许她开口了。 小厮已经将门窗都关闭,屋内就只有他们俩。 环境绝对安全。 就是不知道,她出口说的这些话,在不在安全范围了。 可这是她目前想到,最妥帖的挽救方法。 “我说实话。我去找辛婆婆的确不是因为撞到了她,但也不是为了……买东西。而是、而是我听说她守寡几十年!几十年的时间,在文人骚客的笔下只是弹指间。” “可是对于女人来说,那是真真实实,一刻钟一刻钟熬出来的血泪。我才十五岁,人生才刚刚开始。未来的几十年,我总需要找个榜样,才能确定目标走下去。” “辛婆婆只是个普通的庶民,还有嗷嗷待哺的孩子需要养大。她都能坚持守寡熬几十年!难道不值得我学习吗?我只是想找她聊一聊寡妇的苦,也向她学习坚持不懈。” “昨夜不跟小叔说实话,只是害怕小叔是男人不理解我们女人家的心思。你就别再追着这件事不放,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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