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直接说和谐玉罗刹自然是不信的，不管是谁也都不会信。
人格多了，就算再怎么亲近也总有不合群的。
但是……绞杀？
看来谢柳言的内部比他想的还要有趣呢，玉罗刹想着。
“你们是怎么相处的？”
可以说是很直接了。
顾怜微怔，犹豫片刻道：“就是那么相处的啊。”
他自诞生起就有很多兄弟，平日里相处也与常人相似。
并无什么不同。
所以即使他理解了这句话的意思也不知道要怎么去回答，在他看来这些不过都是些常事。.
玉罗刹挑了挑眉，对于原本的猜测愈发确定，颇有兴趣的问：“我能进去看看吗？”
进去……看看？
饶是顾怜也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沉思片刻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您知道，我做不了主的。”
所以……真的可以？
玉罗刹靠在塌上：“你们还分阶级？”
顾怜柔声解释着：“也不能说是阶级吧，能力强的人才有话语权。”
玉罗刹看着他：“你呢？”
这是在问他的地位了，顾怜柔声道：“中游荡荡。”
主要是分裂出来的人格除了个别特殊一点的，基本上就没有弱的，能打的有很多，有脑子的也有很多。
既能打又有脑子的自然也有。
没有弱的，只有强的和更强的。
但若说中游荡荡又有些谦虚，毕竟人格相差极大，各有各的特点，各有各的本事。
玉罗刹自然听得出来，同时也有些好奇那些顶尖的人格是什么模样，这么想着他就问了：“食物链最顶端的是谁？”
顾怜莞尔：“自然是我主了。”
可能主人格看起来很弱，武功一般心机也不算太深，但他毕竟是本体啊。
玉罗刹也知道他问了个傻问题，也笑：“下面呢？”
顾怜柔声道：“自然是二哥谢止了。”
谢止，这个玉罗刹是认识的，这是在谢柳言怀孕时就出现的人格，他们还交锋过几次。
玉罗刹道：“再往下呢？”
顾怜沉吟片刻，苦笑轻叹：“教主，您别为难我了，讨口饭吃不容易。”能说的他不会拒绝，但是让人套走了重要消息那他就成叛徒了。
背叛的还是自己。
闻言玉罗刹也没勉强，只道：“不为难你，本座不问了。”
说着用手轻轻弹了一下顾怜的额头。
动作轻柔，透漏着一股亲昵。
顾怜眼睫轻颤，微微垂头：“您别撩我了。”
玉罗刹挑了挑眉：“何为撩？”
顾怜轻笑：“撩拨，挑.逗。”
美人当前，又有几个人能够控制的住自己？
马车里的温度不知何时在慢慢升高，玉罗刹直起了身子，凑到顾怜颈侧：“想本座吗？”
浓浓的雄性气息扑面而来，带着淡淡的龙诞香气，顾怜喉结滚动，柔声开口：“教主打算用何来换？”
肯要东西才是最好的，毕竟顾怜此人从来不做赔本买卖，闷声不响才是可怕的，因为那样图谋的更大。
但玉罗刹还未料到，闻言轻笑一声：“你想要什么本座都给你。”
说着唇已经落在了那白皙的耳垂上，沿着脖颈下滑。
顾怜咬了咬唇：“我想要您对我好。”
玉罗刹微顿：“本座对你不好吗？”
顾怜眼睫轻颤：“要更好一些。”
玉罗刹轻吻那白皙修长的脖颈：“本座一定会好好疼你的。”
接下来的一切顺理成章的发生了。
不知过了多久，云雨初歇，顾怜躺在玉罗刹怀里，肌肤相贴，面上带着淡淡潮红，眼尾处宛若抹了胭脂一般，绯红一片。
身上盖着毯子，顾怜的手搭在玉罗刹心口处，感受着那里强劲有力的心跳，轻声道：“我都快要散架了。”
玉罗刹挑了挑眉：“本座觉得你的极限不在于此。”
顾怜无奈：“您对我恐有些误解，上次与您和石宗主的事情纯属意外。”
他对这种事并不算特别热衷，更别说三人一起了。..
玉罗刹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突然话锋一转：“我的内伤好了？”
与阮清欢交手时虽然化解了对方大部分的力道，但毕竟还是中了一掌，受了点不大不小的内伤。
可是刚才他下意识的一运功发现，他的内伤好了！
这里也没有其他人，跟谁有关不言而喻。
顾怜柔声道：“对于治愈疗伤的双修之法，我略通一二。”
双修功法自然是有的，只不过不常见罢了。
但是！
这是在他不知不觉间发生的。
这才是重点。
玉罗刹脸都快木了：“你真的是中游荡荡？”
顾怜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不由轻笑出声：“您多虑了，我只是在医毒之上有些造诣而已。”
毕竟皇宫那种地方，下药是常有的事，不得不防。
玉罗刹道：“你还会毒？”
顾怜轻叹：“会一些，但这点小伎俩在您面前真的不算什么。”
这话有些谦虚，但也真实，光明正大打起来的话绝对被压的死死地，来暗的估计成功率不足一半。
玉罗刹高兴吗？
并不。
他摸清了一些状况，谢柳言分裂出来的人格明显没有一个善茬。
就连看上去以色侍人的顾怜都精通医毒，阮清欢更不用说，虽然看上去疯疯癫癫的但武力方面深不可测。
还有谢止，虽然他一直未出来，但这么多年过去了，玉罗刹敢肯定，这个人格绝对已经脱胎换骨，鲤鱼化龙了。
之前的一些谈话已经表明除了这些人格之外还有很多其他的人格。
玉罗刹默默开始怀疑自己到底该不该带他去见西门吹雪。
想来有小涟的存在，阿雪应该不会被砍吧？
玉罗刹这么想着，沉默片刻道：“你恨阿雪吗？”
这是试探，他在试探其他人格的态度。.
闻言顾怜一怔，抿唇不语，这应该不是说给他听的吧？
玉罗刹挑了挑眉：“就是在跟你说话。”
顾怜沉吟片刻，无奈轻笑：“我为什么要恨他？我们并没有什么关系呢。”
玉罗刹看了他一眼：“说实话。”
顾怜柔声道：“我说的是实话，我并没有继承到我主对西门庄主的情感与记忆，所以那对我来说，不过是个熟悉些的陌生人罢了。”
这个并没有说谎，语气虽然一如既往的柔和，但玉罗刹还是听出了其中的不甚在意。
很明显他是真的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