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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尼拔]我对象是精神病院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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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4 章 威尔·格雷厄姆的争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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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把你送到少管所去,至于你的母亲……让法院自由判决。” 李斯盯着仍然在癫狂大笑的女人,心头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她到底怎么了?” “今天是我妈妈的生日,你是她将要我送给她的礼物。”艾尔呻【吟】了一声,努力调整着自己的位置,却怎么也逃不出李斯的钳制。 “这下面有个小东西。” “咯着你了。” “那真是活该。”李斯说道。 “你难道不觉得这种姿势很奇怪?我宁愿你拿条绳子把我绑住。”艾尔努力侧着脸,想要看见身后的情形。 “我不觉得有哪里奇怪。”李斯拖着男孩的领子,拽着他坐到了沙发上。 虽然场景看起来蛮惨烈的,实际上只是一点皮肉伤。 “她尝了点加了料的淡奶油,因为今天是她的生日,我特意用了草莓味的。”艾尔注意到李斯疑惑的目光,好心地解释道。 “否则你今天就死了,我的母亲会在你去开门的时候直接割断你的脖子。我向她请求,让我独自完成这一切。” 艾尔补充道:“她给了我一些普通的致幻剂,我没能全部用上,那点剂量会让她安静地睡上半个小时。” “她算得上一位称职的母亲,我也很感激她对我的喜爱。” “称职?”李斯困倦地眨了眨眼睛,慢慢把头靠在了沙发靠背上。 “我只感觉到她把你看做她父亲生命的延续,如果你主动扮演那个角色,她会高兴。如果你能拥有自己的创意,那么更好。” “我几乎感觉不到她对你有什么正常的爱,或者说……她之前甚至想当着我的面杀了你。” 他的语速越来越慢,近乎梦中的呓语。 “那是我们在谈论一会儿该如何对你动手。”艾尔笑着说道,“我的母亲总不放心让我单独去干些什么事。” “斯兰特先生,我曾向您保证过,我不会……” 后面艾尔说了些什么,李斯根本没办法听清,他的思维开始变得有些迟钝。 “你们谋杀过其他人吗?” 他听见自己这样问道,李斯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期待一个什么样的回答。实际上,他只发出了几声无意义的贫弱喘息。 一只白色的薮猫趴在了李斯的腿上,用舌头不住得舔吻着他的脸颊。 薮猫有白色的吗? 李斯想,他的家里从来都不会跑进来一只猫。 那只猫的温驯只是种专门用来迷惑人的假象,很快,猫咪的肉垫离伸出了爪子,挑破了他的衣裳。 艾尔跨坐在李斯的腿上,居高临下地盯着他迷离的深棕色眼睛,拿起那把短刀划开了李斯的领子。 那只薮猫像是在表示歉意似的,用舌头轻轻触碰着李斯的伤口。 所有的刀刃上都涂过致幻剂。 艾尔轻轻环抱着李斯的脖子,用食指在刀尖上轻轻点了一下。 那只薮猫居然开始用爪子扒拉他的嘴巴了! 洗过爪子吗?只有连肉垫也香喷喷的猫咪才有资格把爪爪放在主人的嘴巴上。 李斯偏过头,那只猫咪的爪子仍旧固执地放在他的脸上。 看吧,这就是他不想养猫的原因。 男孩用指腹摩挲着李斯的嘴唇,食指划过淡色的唇瓣,不满地按了按。 “我记得这里应该是玫红色的。”艾尔说,“还在我还很小的时候。” 他凑得极近,像个正在用审视的眼光,看待已完成的作品的成熟的画家。 每位资深画家都对色彩的分辨极为敏【感】。 “你想怎么处置我?斯兰特先生,我不想去一个连画室都没有的小房子里待着,整天和那些毫无品味的猪猡们玩些熨斗烫衣服的游戏。” 艾尔用刀柄挑起他的下巴,仔细地瞧着李斯眼睛里映出来的影像。 那只猫发出了柔和的叫声。 简直在诱人犯罪! 李斯不相信有谁会拒绝一只可爱的猫咪的邀请。 他伸出手揉了揉那只薮猫的脑袋,把它搂进怀里用脸颊轻轻蹭着肚皮上的长毛。只是这只薮猫好像大得有些过分,压着他的胳膊生疼。 “请告诉我,你的决定。”艾尔好脾气地重复了一遍。 男孩放肆地摁住他的胸口,好叫两人能拉开些距离。 艾尔轻声询问道:“我能和您待在一起吗?” 李斯动了动手指,像是抓住了什么似的,脸上露出了温和又幸福的笑容。 “您真该多笑一笑。”男孩由衷地感叹道,“否则我还不知道,我们在这点上完全不一样。” 艾尔借着平滑刀身上的反光,清楚地看见了自己的表情。 他们也不需要完全一致。 艾尔不清楚自己的家人们为什么都对斯兰特如此在意,明明他更有天赋,他在油画上的造诣会比斯兰特的更高。 艾尔认为自己只是欠缺些时间。 那位如同神邸一般的画家初次看见他时,蹲下来用绸子为他擦干净了手上的红色染料。在此之前,他从来没有接触过这么柔软的东西。 “如果我能在柏林画展上看见他的作品,我想我会比现在更加高兴。” 男孩的眼中只留下那靡艳的颜色不断涌动,内心升腾起的恶意与嫉妒被深入掌心的刀片所带来的痛感消磨殆尽。 在很久之前,他才是那个被送出去的礼物。 “我的母亲痛恨你没能遵守约定,她认为你只是在戏弄我们的感情。”男孩说,“这是我们唯一的分歧。” “我从未感觉到有人是如此的需要我的帮助,浑身散发着天真的愚蠢。过犹不及的善良和犹豫,就因为我是个孩子吗?” 艾尔安静地看着那双瞳孔涣散的眼睛,轻抚着李斯的肩膀。 “告诉我,我对你是特别的。” 灼热的气息在两人靠的极近的唇前缓缓交织在一起。 “我认为我对你是特别的。” “我从不怨恨我的母亲,她没能从自己的母亲身上学会如何去真正的爱护一个孩子。” “但我在很早的时候,就已经明白了,爱应该是什么样子的。” 他靠在李斯的胸口,就像在睡在一只不断跳动的枕头上。 “请原谅我的冒犯,我也没能从我的母亲哪里学会该如何去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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