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那我下次不玩你了。”
“你……哼！”
……
省城，玉陀螺的小弟回来了，带了悲剧的消息回来。
这小弟受到张献的羞辱，因此夸大其词。
“老大，张献那小子，他说您是狗，是猪，是禽兽不如的渣渣！”
“还特么渣渣？”
“对！就是渣渣！渣渣都不如！”
玉陀螺不禁发问：“他真是这么说的？”
小弟抱着他的大腿，哭泣道：“我怎么敢骗您呢，这是真的，那小子还说，等您过去，要活活虐死您！”
这还了得么，这不是太岁头上动土么。
“他会妖法么？”
“狗屁妖法，是八面佛自己本事，胡说八道。”
“那我就去一趟……”
另一个小弟过来给他点烟：“老大，我看您不用去，用不了几天就考试了，那小子会自己来省城的，他不是那个学校唯一的美术老师么，肯定会来这里。等他到了咱们的地盘，咱们怎么玩都行了。”
“嗯……言之有理。”
……
几天的时间一晃就过去。
这天，张献和几个伙伴坐在饭店里聚餐，就他一个人当了美术老师。
“唉？老张，混的怎么样？”
“还凑活吧。老鱼，你呢？”
鱼神黯淡无光：“我长成这样，没人肯要我，我开了个网吧，自己躲在暗暗的地方打游戏。”
“呵。”
矮子问道：“你要带那群小屁孩去考试么。”
“是啊，就当旅游了。”
“不会还是你出钱吧。”
“学校出，其实……也是我的钱，无所谓了，咱们的钱又花不完的。”
矮子瞅着雪茄：“老张，我收到风声，省城的玉陀螺要动你，你是自己搞定，还是兄弟替你搞定啊？咱们是兄弟，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嗯……我最近挺忙的，你要是不嫌麻烦，就去吧。”
“我不去，让鱼头怪去，他长了那德行，不用打架就能把人吓个半死！”
考试么，张献一个人去还不够，校长的意思是，让方柔跟着去，一个人带一百多个学生，有点麻烦，太累了，照顾不过来，毕竟还有不少女生在。
“方柔，你跟张献一起去吧。”
“哦，但我的数学课怎么办，不是落下了么。”
“让高老师帮你顶两天，正好你下次帮他顶课，一样的。”
方柔嗯着：“行吧，住宿的钱，您给张献了么？”
“你先垫付一下，回来找我报销。”
德，方柔立刻要吐血了：“那我不去。”
“你怎么这样呢，成天为钱的事斤斤计较，你可是有学识的人，不能把钱看的太重。”
她简直无语，全市都知道陈校长抠门，但这也太抠了，让人喷血啊。
“校长，我身上没钱。”
“你……唉，算了，我先给你点钱吧。”
这才对嘛，都是学校的事，干嘛那么抠门呢。
方柔得意一笑，然而……当校长拿出钱之后，她又皱眉了。
“就一百块钱？”
“我这儿从来不存钱的，你先拿去花，不要小气，就算这钱全花了，我也不会问你出处的，不用开单据，放心大胆的花！”
方柔双手叉腰：“陈校长，老陈呐，我真得说道说道你，这一百块连一人买一瓶矿泉水都不够！还有车费呢？住宿费呢，吃饭的钱呢？就是一千也不够啊！”
老陈郁闷了，想了半天，又从身上带出几百块，心疼的数了数，递过去：“一共五百，不用找了，算……算我倒霉吧。”
“哼！这钱您自己留着吧，我才不要呢！五百块，撑死了连半天都过不去。您收了张献那么多金砖，还那么抠！”
“你！方柔，你不能乱说话呀，我怎么抠了？张献的钱，那是有出处的，为了扩建学校，为了增加教学设备，我是精打细算的！”
“拉倒吧，他给的钱，够开二十间学校还有富余呢，你天天都说要扩建，到现在也没个动静。老陈，我不去了，让张献也别去，你自己去，自己花钱！”
“你！……你回来！”
看着方柔离开，老陈气不打一处来：“这些人，哪像个教书的，满身都是铜臭气！动不动就讲钱！一点知识分子的责任感都没有！”
难不成，真让张献一个人去么，他也不好意思直接跟张献当面谈。
所以，还要在学校那么多老师当中，挑选一个人去才行。
所以，下午四点半，他召集老师们开会，商量应该怎么办，到底谁去合适。
大家最怕的就是开会了，十次开会，九次跟钱有关，一毛不拔的校长，就知道使唤人，连最后发工资也要多节省几十块。
“诸位，把大家请来，是为了带学生去单招靠美术的事。张献一个人不方面，你们几个女老师，适合带女学生，谁愿意去啊？”
有人举手说：“校长，是不是自掏腰包啊？”
另一人说：“两三个人还好说，一百多人……我们可没钱给。”
“啧！——谁让你们自掏腰包了，怎么那么听不懂人话！是让你们先垫付！懂不懂？回来找我报销。”
“哼，校长，去年单招的五个人，我垫付了三千多块，您到现在还没给我呢。”
“扯淡！不是给你了么？”
“我垫付三千七，您给我六百四，这也算垫付？要不是一时没学校招老师，我早走了。”
校长当即拍案：“混账！为人师表，动不动就只想着自己，你们要为学校着想，要为孩子们着想，他们是未来的花朵，懂么？而且你说花了三千七，我特地仔细算过账，最多不可能超过六百五，你对我谎报了，还说我……”
“陈校长！说话讲良心，我可没有虚报！你自己是天下第一的抠门，还乱扣我们工钱！气死人了！我不干了行不行？还压我两个月的薪水，必须给我，不然我去劳动局告你！”
其余人也是一个心思。
“不错，给我们结算工资，不然弄死你！”
陈校长一腔怒火，捂着心脏：“你们……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教育！全都是唯利是图的人，你们了是老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