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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色难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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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0章 他好羞涩呀……越看越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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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都很青涩,吻也不知道该如何吻,只是嘴唇贴了一会儿。 即便这样,少年已然羞赧的满脸通红,浑身僵硬,眼睛都不敢睁。 裴沁比他胆子大,率先睁开眼,看到他紧张的模样,心里一阵阵漾着甜。 他好羞涩呀……越看越喜欢。 她“吧唧”一口又亲在他脸上。 苍青睫毛抖了下,缓缓睁开眼。 “大小姐,属下……属下……” “不许再喊我大小姐。”裴沁羞涩的瞪了他一眼,目光一半温柔一半娇嗔,“叫我沁儿。” “我以后也叫你阿青好不好?” 苍青垂下眼眸,沉默了一下,“嗯。” 他越是羞涩,裴沁越是胆大,干脆环住了他的脖子,坐在他怀里,柔声使唤他: “那你现在叫我一声沁儿听听。” 苍青身子一震,脸上的红晕越来越深,仿佛怀里坐着的不是美貌姑娘,而是一块火炭,热的他额头都冒了汗。 “你怎么了?很热吗?” 裴沁一脸纳闷的要拿帕子给他擦汗。 汗还没擦,结果高挺的鼻梁下,一道血痕先流了出来。 裴沁惊愕的睁大眼,下一瞬,眼前一晃,她被人放坐在椅子上,而原本坐在椅子上的人窜出了门外。 “苍侍卫怎么走了?” 芬儿端着刚冰镇好的酸梅汤站在门口,扭头看着匆匆离去的少年。 裴沁没有回答她,只是神色古怪的皱紧了眉头。 “他怎么老是流鼻血……难道有什么隐疾?” 她越想越担心,连素日最爱的冰镇酸梅汤也顾不上喝了,径直出了院子。 ———— 阮娆和裴璟珩在扶风院待到很晚,一是彻底将里外清扫了一遍,二是将镇国公夫人的嫁妆找出来清点了一遍。 迦南木做成的嫁妆箱子防虫蛀,银票地契除了泛潮,倒也没怎么损坏,阮娆高兴的不行,心想婆婆留下的东西总算保住了。 但裴璟珩却没那么乐观,只淡淡道: “现在说什么都太早,明日去看看就知道了。该回去用晚饭了,回去吧。” 天色将黑,二人给院子重新落了锁,这才拉着手相携回了新房。 西苑院门外,裴沁已经等候多时。 “大哥!嫂嫂!” 隔着老远,裴沁看到二人,立马迎了上来。 “沁儿?你怎么在这儿?”阮娆松开裴璟珩的手,往前快走了两步。 “我想找寂无,可他最近没住在府里,我想找大哥问问,去哪能找到他。” “为何突然急着找寂无?”阮娆上下打量她,“你哪里不舒服?” 当着大哥的面,裴沁有些不好意思,“不是我,是别人。” 阮娆看她脸上的红晕,顿时了然一笑,“怎么,学武没学成,反把师父弄伤了?” “嫂嫂!”裴沁被她揶揄的羞臊不已。 “有话进院子说,站在路上成何体统。” 裴璟珩从她身边走过,淡淡瞥了她一眼,装作什么都没听见。 他刚交代过不要闹得太过,这两个人真的是…… “说吧,究竟怎么回事。”进了院子,裴璟珩沉声问道。 裴沁多少还是有点怵他,迎着他审问的眼神,只能老老实实道,“我想让寂无给……苍青看看,他动不动就流鼻血……” “就这?”阮娆率先忍不住笑了。 裴璟珩也松了口气,捏了捏眉心。 差点忘了,苍青那小子身上的禁制还没解……安全起见,先不给他解了,省的他分心。 况且,他的内力还差些火候,噬心蛊他未必能受得了。 “来人,去取清心丸来。” 裴璟珩转头吩咐侍卫。 立刻便有人应声去了。 “大哥这里有药?难道他真的是有什么隐疾?”裴沁一脸担心的问、 裴璟珩斟酌了一下,“不是隐疾,是他练的内功心法与女子相克。你若真心想让他好,今后与他保持距离,不得靠近他三步以内。” 裴沁顿时变了脸色。 什么?不能近女色? 那她将来岂不是要守活寡? “什么歪门邪功,这么没人性!好好的儿郎非被逼着做太监。”她气愤的嘟哝了句。 裴璟珩顿时冷了脸,“你嘀咕什么?” 这兄妹俩可真是一根藤上结的瓜,对待感情全都一个样,透着股莽劲儿。 阮娆抿唇笑了笑,赶紧上前推了推裴璟珩,“你先回屋吧,去让红玉她们备水,忙了一下午,我想洗洗早点歇了。” 三两句话哄走了裴璟珩,她这才拉着裴沁小声道,“你别听你大哥忽悠你。没那么严重,拉拉小手,亲亲抱抱都是无碍的,只是不要让他太过激动……他们练的那个功,确实有避忌,不能和女子太过亲密……” “啊?”裴沁顿时满脸沮丧,“那岂不是……” 她眼珠一转,“不对啊,嫂嫂你不是跟大哥圆……” “姑奶奶,你说话好歹过过脑子行不行?外面这么多人……”阮娆臊的一下捂住了她的嘴。 “你大哥之前种了蛊,破除了那种避忌。但是种蛊的代价也很大,会时不时心痛发作,让人难以忍受。” “你真为了苍青好,就先听你大哥的,最近这段时间,先收敛着点,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你大哥那么疼你,肯定不会看着你守活寡的,放心吧。”ap. 阮娆说完,松开了她。 裴沁愣愣沉默着,也不知听进去了没有。 “少夫人,这是主子让取的清心丸。”侍卫走过来奉上药瓶。 “给大小姐吧。”阮娆吩咐。 裴沁拿了药,低声道,“多谢嫂嫂,我先回去了。” 情绪明显有些低落。 阮娆送她出了院门,看着她一路走远,不由叹了口气。 裴二爷夫妻常年分居两地,裴沁和裴深一开始被裴二爷带到边关将军府亲自抚养,但裴沁舍不得二夫人,所以每年都是边关和上京来回跑,无论哪边,都对她百般迁就万般宠爱,从没让她犯过什么难,所以这性格就养的无拘无束,天真烂漫了些。 如今她终于碰见一件难以两全的事,心里难受也是有的,等时候长了,她自己或许就想通了。 成年人的世界,总是充满了这样那样的取舍,天下哪有多少两全其美的事? 阮娆心中感慨,转身回了屋。 吃完饭,夫妻二人照例洗了个鸳鸯浴,折腾洒了半屋的水,这才上床安歇。 这一晚,裴璟珩破天荒的没有再继续折腾她,只是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同她絮絮说了半宿的话,仿佛一口气要把积攒在心底多年的东西全都倾吐出来。 直至说累了,二人才相拥着沉沉睡去。 第二日一早,二人就起了身,收拾收拾出了门。 这是他们二人新婚几日以来,第一次出门。 “明日不是就要走了吗,今日不在府里好好呆着,出门做什么?” 马车里,阮娆被男人搂在怀里,仰头问道。 裴璟珩若有所思的看着窗外,“别的事交给你都没问题,但是母亲的那笔嫁妆,我担心你一个人去处理会遇到扯皮的事,所幸还剩一日时间,夫君陪你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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