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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舅心头朱砂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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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国舅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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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一种人,永远是无辜无害的,所做的事,永远是被逼无奈的。 显然,夏草就是这种人。 宋思弦不知道夏草跟狱卒说了什么,这一夜就显得格外地漫长。 本来她还翻来覆去睡不着,晚上响起了锁链声,她惊醒起身。. 却发现来人目标是阿贝。 边上再次响起窸窸窣窣地声音,宋思弦别过头,装听不到。 等狱卒起身穿衣离开时,宋思弦盯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白日里,侮辱宋家女眷的是一波人,与阿贝欢好的,显然不是这一群人。 他脚上的靴子,似乎是官靴,而且似乎他只对阿贝有兴趣,其他人他目不斜视。 宋思弦放下心中困惑,正打算睡觉,就听阿贝小声对她说道:“明早……” 诶? “明天早上放饭之后,你注意些。你那个好丫鬟没少编排你……” 宋思弦点头,表示明白了。 想到阿贝给自己提点,真切地说道:“多谢。” 阿贝似乎累极,仰头看着房顶,忽然长长地叹了口气:“这操.蛋的日子,何时是个头啊……” 宋思弦也跟着叹了口气,不过是进来一两天,就格外难捱。 无法想象阿贝是如何熬过来的。 “会出去的。”宋思弦闭上眼睛,就算国舅不管,苏家人不可能一直在牢里待着,早晚要流放。 到时候,她就能逃脱了。 “若是能出去……”一旁的阿贝忽然轻声对宋思弦道:“若是你有朝一日能出去,能帮我去找个东西么?” 宋思弦闭上了眼。 第二日早晨很快来到,宋思弦一如往常将粥喂给老夫人,然后自己吃。 等收碗的时候,她本警戒着,狱卒却看也不看她,将空桶收了回去。 对面的夏草明显脸上挂着失望,宋思弦却发觉,今日的狱卒换了人。 中午和晚上仍旧风平浪静,这一天格外的难捱却也平淡地过去了。 晚上夏草再也按耐不住,趁着狱卒收桶的时候,拿胸蹭了蹭他的胳膊:“小哥,昨日的哥哥——” 这个狱卒显然要正派一些,脸烧红了,身子后退一步:“哦,他儿子病了,今天与我换值一天,明天早上来……” “多谢小哥。”夏草眼里恢复了光亮,歹毒地看着宋思弦。 “小姐,明天可是个好日子。” 宋思弦耸耸肩:“今天的日子也挺好。”风平浪静,无波无澜。 第三日的清早,果然放饭之后,狱卒过来直勾勾地盯着宋思弦。 “你跟我来——” 宋思弦摸了摸袖口里的药粉,心里很平静。.. 一旁的老夫人开口了:“官人,能不能卖老婆子个面子?” “老夫人,如今你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还是先顾好自己个儿吧。” 躺着的阿贝坐起了身,也凑了过来:“看在牟恒的面子上,放过她这次,可行?” 衙役掉头看了一眼夏草,又转头盯着宋思弦上上下下打量:“这么多人给你说话,你人缘还不错,长得也水灵,放心,爷会好好关照你的。” 说着,就要上前拉宋思弦。 凑近一看,宋思弦才仔细打量着他,络腮胡子,邋里邋遢。身上还有奶娃娃吐的奶渍,他欺身上前的一步,呵出一口气,牙上还挂着一小块韭菜。 想必早上吃的是韭菜盒子。 尽管先前宋思弦给自己做好了思想准备,去里间也无妨。 可如果是与这样的人睡…… 她实在是过不了心里这一关啊。 不得不说,国舅爷的身躯,将她睡男人的门槛,凭借一己之力硬生生给拔高了。 她这山猪委实吃不了眼前的“细糠”啊。 宋思弦下意识摸着脖前的吊坠,将他漏了出来:“实不凑巧,就算我想陪小哥,我男人也不能让。” 衙役一脸的笑:“男人?你是说苏明?陛下刚下旨查抄了尚书府,这老头子就昏迷不醒了,想来也就是这两天的事了。一个糟老头,小爷怕他?” 后头的夏草一脸兴奋:“小姐,你就别推辞了……” 宋思弦一脸为难:“若是苏大人,也不值当提……” 狱卒冷下脸:“别给脸不要脸!” “大人,您稍安勿躁。”宋思弦强忍着恶心凑到他面前,在他耳中小声说道:“我的男人,是当朝国舅爷——” “国——”衙役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本想哈哈大笑,忽然想到国舅爷耳目通天,不是他能随意编排嘲笑的,狱里人多口杂,到底是没敢大声嘲笑。 他讥笑道:“就凭你?” 前日他睡的丫鬟滋味很足,丫鬟却说小姐也是个浪荡的。 他本想当日就一尝滋味,奈何有心无力,本打算第二天再来,可被家中琐事耽搁了,他心里痒痒了一宿,天一亮就迫不及待地过来了。 怎么会如此就轻松放过? 可眼前女子所言,又的确看起来不像撒谎。 就见宋思弦将脖子上的玉坠解下来,递给了他。 “若是不信,你可以拿着玉坠去找那人——” 衙役狐疑地接过来,随即一愣。 这个玉坠看起来很普通,可却是上好的羊脂玉,触手光滑。 玉坠上的编绳有几颗罕见的彩石,这种石头很稀罕,产地琅琊…… 他脑海里不由得想起国舅爷权倾朝野,多年不曾娶亲的八卦。 又再次看了看宋思弦,刚才没仔细看,只觉得她肤色白皙。 可如今仔细端详,眉眼之间的确英气十足,神情坦荡。 国舅爷…… 虽然满朝上下都私下腹诽国舅爷痴情琅琊王家女,对其不能忘情。 可万一呢? “你胡说八道!”衙役决定炸她一炸。 “这若是那人的,如何能到你手中?”. “大人有所不知,我虽是他的人,却不过是禁脔,不足以外人道……” 宋思弦信口胡诌:“他这个人……一心装着前朝之时,男女的情情爱爱,他本不放在心上……”她一边说一边观察着狱卒。 狱卒的脸变化得极为复杂,先是半信半疑,又是恍然大悟。 他心道,果然,男人哪有为一女子守身如玉的,不过是没遇到可心的。 他将手中的玉坠递给了宋思弦。 两个人的对话声音很小,只有宋思弦和狱卒能听到,身后的夏草急得满头大汗:“小哥哥——” 狱卒冷了脸,刚要训斥他,就听到门口大喊:“国舅大人——” “快,国舅驾到,速速迎接——” 狱卒听闻,不可置信地回头望着宋思弦,脸上的血色刷地一下,褪得一干二净。 擦,搞不好眼前的人,真的是国舅大人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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