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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物们的密教准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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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Ch152 稠红之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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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Ch.152稠红之血 当茉莉女士和仆人们将一位位客人送走后,伊妮德仍未到场。 那位年轻的海曼先生和他谈了一阵,又绕去远处的桌子,和贝内文托聊了起来。 罗兰知道,他们得早做准备了—— 他和仙德尔有很大可能,接下来,要在没有支援的情况下,面对至少七名以上的邪教徒。 其中或许有学徒。 也或许有三环或四环。 说不准。 这不是开玩笑的。 他只是一环,除了随身携带的圣水,匕首,仅能开十枪的奇物蛛吻外,并没有更加特殊的力量。 而仙德尔·克拉托弗作为“护士”,也没有有效的进攻手段。 十分钟后。 茉莉女士回来了。 托着长裙。 她仍是那副雍容温婉的模样。 “…我的朋友们。”她看向包括罗兰在内的这些仅剩的客人。“请随我移步吧。今日,也许是你们得到新生的日子…” 在女仆的"协助"下,绅士和淑女们纷纷接过一枚铁制赤红十字项链,挂在胸前。 倒十字。 仔细触摸,十字中心还刻有淡淡的花纹。 是一支同样鲜红的…圣杯。 “我们要去见识巫术了…” 安德鲁·海曼一脸兴奋,他的妹妹则用手指轻轻点了下自己哥哥的手臂,示意他别那么无礼。 罗兰对此不发一言。 他现在没空搭理这个作死的白痴。 “有没有可能,你在医院躺着时,费南德斯也是这么看你的。” - 伱最好给我出个主意。 “不然你就哭给我看?” - 很有可能是死给你看。 “实际上,在宴会结束前,是你和恶毒小姐最好的离场时间。” - 但那时我并不清楚,女士会迟到。 - 我们的目标也在这里。 “你旁边这位小姐是主教的孙女,放心,她身上绝对有能保住你们俩性命的奇物。” “我猜,你那只大蝙蝠也是考虑到这一点所以才"迟到"的。” - 你的意思是,这真的是一场考验? “我认为,是很正常的"训练"。” “你的敌人不会永远等你做好准备。” - 没准只是因为什么事耽搁了。 “你认为一个八环仪式者,会被什么事"耽搁"?比如,给苏月收拾支离破碎的尸体?” - 好好说话。 “给你的妮娜小姐整理遗容。” - 扳手。 “嗯?” - 趁我没死,快给我讲讲之前没讲完的故事。 “…你是不是神经病。” - 上次橡皮人的故事讲到哪儿了来着? 他们被领着穿过正厅,自楼梯盘旋而下。 来到了这栋建筑的地下。 一个不小的酒窖。 一个个密封的酒桶垒成了墙壁,除此之外,在最空旷的中心,有人用石块和磨平的石板搭建了几个小型祭坛。 每一个上方,都竖着倒立的十字。 每一个祭坛的石板上,都躺着一名赤身的女性。 人群出现了小小的骚动。 “这是一种很常见的仪式,诸位,我想你们既然能来到此处,就早该从朋友或送你邀请函之人的口中得到了谜底。” 女人由仆人解开衣裙,张开双臂,向参与者展示她自己。 “我们得先确认,诸位有向往法术之心——完成这个仪式后,我会一一解答疑惑,并为你们的问题,提供一个非常合理、巧妙的解决方式…” 她笑容亲切。 “那么,请让我怀着无比虔诚之心,向诸位介绍我们至高无上的神灵:也是此世唯一的,具有伟力的真神。” 她边说边向罗兰他们走来,仿佛风中枝蔓般妖娆扭动的身躯,丰腴猫行的腿与不染尘埃的趾头——她的笑里有甜美,也有伦理和叛逆。 “赤色之血,猩红圣杯。” 她大胆的和在场的男性女性们对视,用舌尖诱惑直视的,用快活地笑去嘲弄羞怯的。 “无底之湖,血肉摇篮。” 她说。 她声音忽高忽低,像急切又急停的、扣人心弦的琴声。 她越来越近。也越来越调皮,或者,残忍。 “我们的母亲。” 她符合一切人类的审美。 磊落光明,银秽罪恶。 她像没见识的、没成妇人的少女般天真,也如街边那最低贱的糜烂之人。 她用言语拼贴着自己的形象,在一众逐渐痴望的眼神中,笑得愈发放浪。 她来到罗兰,或者说仙德尔的身边,口中呵出一股淡淡的、像蜜水沼泽一样令人陷溺的湿气。 仙德尔动了动眼球,很快,也跟着痴痴笑了起来。 她又转向罗兰。 然而罗兰此时的视线里,唯有密密麻麻的字符。 “如果你非要用嘴碰她那个不比粪坑干净多少的地方,就不要再用它跟我说话。” “啊啦啦啦啦啦啦——” “挡住脸挡住脸~” “苏月在看着你——” “切莉·克洛伊在看着你~” “伊妮德在——哦她已经吻过你了~” 烈焰没有一次比此刻烧得更加旺盛。 罗兰的双眼失焦,痴迷地视线穿过女人那张美透了的脸,望向一片虚无。 他也痴痴地笑起来。 垂在体侧的手掌缩进袖口里,悄悄握住匕首。 但女人没在他面前多等,很快,她就转向了其他宾客,贝内文托,安德鲁·海曼和她的妹妹,朱迪·海曼。 她尝试用舌头驯服他们。 她用了几个吞咽的时间。 她成功了。 淡淡的赤红逐渐扩散,起伏波动着。 她的“场”使的并不熟练。 罗兰对比了自己和费南德斯,然后,轻轻在仙德尔掌心写了个"2",然后,又写了个"3"。 两者之间的一个。 但仙德尔像一具没有灵魂的人偶,双眼紧紧随着女人的步子而转动,再也不理会罗兰。 “祂是背叛者的敌人。” “祂是美欲之主,血肉的掌控者。” “祂赤足而行,是血液,痛苦与饥渴。祂是眼睛,是欲念,是折磨和欢愉。” 她像个贪欢的孩子,咯咯咯笑起来,扯着安德鲁·海曼的手,将他拉到祭坛前:所有客人宛如行尸般僵硬地跟了上去。 一个个躺在祭坛上闭目沉睡的女人。 “真正的宴会,开始了。” “母亲的孩子们。” 她眼底涌出一股神圣的母性,轻搂着安德鲁·海曼。然后,接过仆人递来的锈铁仪式刀,轻轻在手腕上划了一下。 粘稠香甜的红色流了出来。 它自女人手腕滴落,落进安德鲁·海曼的嘴里。 他渴求地仰着头,喉咙滚动,仿佛婴孩渴求母如般贪婪无度——他如同一个血肉做的杯子,承接那由上而降的恩赐,圣女的欲滴。 很快,很快,他就满了。 于是,甜稠便顺着他的嘴,他的脖子,一路向下,淌到地上。 每个客人都仿佛多日未能饱餐的鬣狗,疯狂地嗅着,抓着皮肤,盯着流淌的血泥。 他们想要扑上去,却被言语阻止。 “鲜血浪潮垂首于母亲的脚前。” “冠冕自颈中取得。” 此时。 一个个女仆纷纷抽出同样的锈刀,递给客人们。 好客的女人目光扫视着满场祭坛,以及,祭坛上沉睡的"尸体"。 “请自便,诸位饥渴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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