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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物们的密教准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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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 Ch254 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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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Ch.254拒绝 —— - …据调查,布里斯托尔当地出现了一种名为“圣髓”的神秘物品(目前不知晓具体形态)。 服用后可大幅提升力量、体质与恢复力。 费南德斯说类似于审判之路的大仪式“审判之剑”,我不清楚具体效果,但他们的确力量很大—— 目前无法判断它是否会给服用者带来其他影响。 同时,我察觉到,戴维·克伦威尔及其执事、教徒们对我们有着极大恶意。 天使案目前毫无头绪。 布里斯托尔正值节日。 海边很冷。 注:壁鱼和牡蛎很美味,您真该来尝尝。 注:这封信委托一位夜间工作者署名寄出,藏在一些不堪入目的衬裙里(新,可扔)。 注:若您未收到费南德斯寄来的第一封信,就证明戴维·克伦威尔和其当地教会绝对出现了一些我们不愿见到的问题。 非常,非常棘手的问题。 请尽快遣人支援。 ——您忠实的,罗兰·柯林斯。 ………… …… 温暖如春的房间。 伊妮德捏着手里薄薄的信,将它读了又读——即便不署名,她也清楚这是罗兰写的。 笔迹很好确认。 他不爱华丽花体,也不热衷用笔尖在每个字符间滑出象征优雅的弧线。 罗兰的字迹尖锐,棱角十足。 就像从布里斯托尔寄来一封深蓝色的刀。 不过… 壁鱼? 伊妮德哑然失笑。 是穷佬才吃的。 那人总是这样。 即便身家超过十万镑了,却仍维持同样的做派:乐意像撒花瓣一样,将金镑抛遍整个伦敦,却对一块面包的价格斤斤计较。 好玩极了。 像一段被不懂乐器的孩子按出来的,跳跃的、无拘无束的音符。 “我来,不是为了看你对着一封信傻乐的,大人。” 沙发对面又一个沙发,坐着个把自己裹得真像一只黑色鸟类的男人。 他慢吞吞的,惜字如金:“我时间宝贵。” 伊妮德依依不舍地看那信,小心折了一番,重新放回信封里。 这才看向面前男人。 乌鸦。 或者格兰特。 “那你就去你该去的地方,格兰特。我似乎没交给伱其他任务…你们原本该去哪?” “伯明翰。” 审判长心不在焉,心思全随那封信飞到布里斯托尔了:“哦,伯明翰,很好,好地方,去旅游吗?” 乌鸦阴沉沉看了她半晌,一字一顿:“是您之前,下达的,任务。” 倏然安静。 伊妮德眨了眨眼,这才露出不失礼貌的笑容,“我开个玩笑,格兰特。” 乌鸦垂眸:“最好是。” 说完,房间里再次陷入了沉默。 但伊妮德又不着急。 “…那个母亲和熊有染的怪胎在离开前,叮嘱过我。”看着那心思不知到哪去的审判长,乌鸦腔调愈发阴沉:““天使”并非小事,如果需要,我会带队,先往布里斯托尔去。” 天使象征着圣十字。 就像之前费南德斯疑虑过的:谁召唤了天使,谁,连续五天,召唤了天使。 它是谁,想干什么? 乌鸦和他一样。 认为这案子多少有点麻烦,一旦出事,就是大事。 他希望能和伊妮德聊聊,或许推迟伯明翰的任务,率先带队前往布里斯托尔支援费南德斯——那地方可没什么审判庭,没人认什么执行官。 但他又不打算直说。 只讲—— "如果需要"。 结果就被伊妮德拒绝了:“不需要,格兰特。做好你该做的。” 如果说这句话的是另一个"本该成为审判长"的人,乌鸦绝对会低头称是,完全听他吩咐。但自己面前这女人… 因为她的不作为,已经死了太多忠诚、虔诚、勇敢无畏的兄弟姐妹了。 乌鸦想到这才堪堪蹙眉,裹着风衣向前探身: “这十年来已经有太多执行官白白死去。虽然那大个儿怪胎领着的两个小怪胎都不大招人喜欢,但坦白说,他们的确算得上审判庭的希望——勉强可以算"有天赋"。” “如果你想让他们死,起码死在伦敦,方便我联系永寂之环的人,给他们提供三口上好的棺材,以及一个符合怪胎长眠的墓园。” 伊妮德失笑:“如果你能坦诚点,格兰特,你会招人喜欢的。” “一把刀只要锋利,脆弱的装饰剑没机会后悔。”乌鸦紧紧盯着伊妮德,试图从她的表情观察出点什么——但他并不擅长和女人打交道,尤其是…狡猾的老女人。 “仙德尔·克拉托弗不能出事,你应该清楚。” “罗兰·柯林斯,一个几乎能被所有教派追逐的天才,一个天生仪式者。” “费南德斯·德温森,被冠以称号的,拥有秘术器官的前途远大的仪式者。” 乌鸦依次念过三个人的名字。 他在提醒伊妮德。 提醒这从不把执行官性命当回事的冷酷上司,提醒她这个小队里的每个人都格外重要,希望她之前说的"改变"并非一时兴起。 ——费南德斯带队离开后,本该在两天前折返审判庭,若被其他事绊住,也该有信回来。 信的确有。 但署名人却是个没听过的。 这无疑让乌鸦察觉,布里斯托尔必然发生了什么。 “信?哦,只是无关紧要的事。” “所以那三个傻瓜,在信封上写了别人的名字,跋涉而来只为告诉我们一些"无关紧要的事"?”乌鸦讥讽:“你应该告诉我,信封里是一张白纸,说不定我就信了。” 伊妮德托着腮,笑眯眯回道:“你该尝试信任你的审判长了,格兰特。” 乌鸦黑着脸:“十年前我没有跟克什亥离开,就已经证明比起他,我更乐意信任你——但你干了什么呢?” 伊妮德摇头:“十年前你没跟克什亥离开,不是因为更信任我——是因为你是个废物。克什亥看不上废物。” 男人冷面而对。 黑袍里的手指渐渐收紧。 “他不需要你,一个并非“审判”的废物,就这么简单…嗯?你不会真有别的不切实际的幻想吧?” “不要这样,格兰特。请承认自己是个废物,承认你在虚构一个伟大的形象——别告诉我,在你心里,克什亥已经比黛丽丝还伟大了。” 乌鸦倏然起身: “我看现在,这儿已经是"你的"审判庭了,对吧?” 他不听回复,一阵风般头也不回的往门口去。 “格兰特。” 脚步一顿。 伊妮德缓缓扭过头,褐眸里燃起一朵金色的烈焰。 “告诉我,你"原本"该去哪。” 乌鸦察觉到,整个房间的温度在不断升高。 非常快的升高着。 他咽了口唾沫,身上的不舒适感越来越强。 这间房,这栋建筑,整片审判庭的领地。 在和这可怕的女人共鸣着。 “…伯明翰。”乌鸦轻声道。 “很好,那么,就按照你"原本"的行程,少管闲事,好吗?” 阵阵热意包裹着他的皮肤,仿佛拔出利剑静等号令的士兵。 “…希望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审判长大人。” 砰。 门被摔上了。 伊妮德并不在意格兰特,一个连高环都没到的仪式者。 她不在意他,或者费南德斯,或更多的谁,谁,对自己的不尊敬。 她不在乎。 一些"生物"——她只能称他们为"生物"——这些生物对她来说无关紧要,就像墙角张牙舞爪的蜘蛛或企图攀上长裙的黑蚁。 她只要达成自己的目的,除了她眼中的,其余任何生物都不重要。 至少在这个世界上如此。 伊妮德轻轻捡起桌上的信封,送至烛火下。 那信逐渐褶皱、焦黑,当烈焰焚烬后,只余一捧灰烬。 她端起茶杯,眼中尽是冷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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