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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物们的密教准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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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4章 Ch273 怒火朝天的海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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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4章Ch.273怒火朝天的海豚 虽然说是那古代天使杀死邪教徒和被蛊惑的市民,拯救了布里斯托尔—— 可实际上,不少人都清楚,混乱的源头很可能…是那背生双翼的"圣洁"生物。 古代天使,异种。 它污染了布里斯托尔的数万市民,导致蛛祸肆虐。 但有一个问题: 那些和异化市民战斗的生物,或者说异种的"幻影",从哪来? 只有猜测。 眠时世界太过浩瀚神秘,没有哪个仪式者敢说完全了解它… 对异种也同样如此。 幸存下来的仪式者们大概也给不出答案了。 毕竟没人真觉得能从这些最高不过三环,最低只有学徒的仪式者嘴里问出什么"惊天隐秘"——他们能在这场巨大的混乱中保住自己的命就已经算格外优秀了。 即便有人怀疑这一切或许是仪式者所为… 也不可能是这些幸存下来的仪式者。 至于奇物就更不可能,至今还没人听说过,有能让仪式者提前掌握高环力量的奇物——如果真有,用它的人也绝对活不下来。 目前最被认可的一种猜测是:敌人。 那些手持宝剑和长弓的类人异种,是古代天使的敌人。 异种和异种之间的战斗。 这不是没有可能。 所以,笼罩整座城市的“场”,成千上万被异化的市民… 是古代天使为了和那些异种战斗而转化的"士兵"? 这么想倒多少合理了些。 (请忽略丢了头的戴维·克伦威尔。无论混乱来自邪教徒还是异种,他都只为阻止这一切的阴谋,为了主的荣光而牺牲。) “预言不奏效?我听说,那群人神神叨叨的,每个重大案件里都能看见他们的身影。” 罗兰躺靠在床上,枕头垫在身后:“也没那么准确,是不是。” 伊妮德说不是准不准确的问题。 预言是非常复杂的力量。 他能被仪式者使用,但又不完全属于仪式者本身。 “就像一条河流。” 伊妮德打了个比方。 ——就像挑选一段河流抛洒渔网。 渔网是力量。 河流是时间,是历史,是既定的过去或未来。 定义是不停变化的。 但唯独渔网和抛渔网的人不变。 “之前伦敦发生的金镑案和那骗子团伙之所以能够逃脱,正因为渔网抛的太晚,河流逝去的速度太快——要多大的网才能追上昼夜不休的湍流?” 罗兰明白了。 “你是说,他们错过了时间。” 伊妮德冷笑:“我是说,他们的"渔网"被撑破了。” 在罗兰昏迷期间,死了三個“命运”。 一个来自皇室,她那甜点朋友的手下。 一个来自圣十字的真理议会。 最后一个则属于永寂之环。 三个“命运”,手拉手共赴天国…或地狱。 “他们的尸体就像这样。” 伊妮德张开手掌,在罗兰面前缓缓收紧,合拢成拳。 “榨出汁液。” 罗兰哑然。 他不知道是那个古代天使,还是什么影响导致了三个仪式者的死亡——但更有可能的是,他们误把手中渔网的目标定在了某个不该窥探的人身上。 比如孤岛上的那一位。 “伊妮德。” “嗯?” “给我讲讲黛丽丝好吗?” 有关这位圣者,乍听起来伟大,细琢磨来也伟大——可若你开始翻找书籍或那些古老的记载,就会惊讶发现… 没有。 关于“圣者黛丽丝”的过往记录,寥寥无几。 人们都说,她出身审判庭,并在整个圣十字的帮助下,以自己为代价,令众神长眠。 没了。 她从哪出生?年少时做了什么,踏在哪一条道路上,朋友,亲人,恋人—— 一切都没有记录。 她像一面辉煌、不染尘埃的旗帜。 每个人都对旗帜深表敬意。但没有人在乎这旗帜会不会是哪个瞎了眼、少了奶或缺了脚指头的老妇人在蚊蝇漫天的恶臭厕所里缝制的。 好像没人在乎。 “黛丽丝…” 伊妮德沉吟:“祂是圣者。” 沉默。 “没了?”罗兰一脸无奈:“你说得比我从书里看到的还要少。” “你应该知道她来自哪,对吧?”伊妮德看了眼罗兰,“黛丽丝,圣十字,审判庭。” 罗兰:“是的,我在书上看到过。” “那么你知道,她属于哪一条道路吗?” 伊妮德交错双臂,托着下巴,褐眸中闪过狡黠。 “虽然我想说“圣焰”。” 罗兰记忆中那燃烧整片海洋的火焰最明显不过——但既然伊妮德这么问… “她不是“圣焰”。” 就一定不是。 “一个秘密。” 伊妮德说。 “审判庭曾经不止一条道路。” 每个人都知道,“圣焰”是审判庭的标志——除了随着上升,越来越冷酷的心灵外,那抹耀眼的烈焰才真正让人恐惧。 但在很久以前,审判庭是有第二条道路的。 直到黛丽丝离开醒时世界。 那条道路被斩断。 从物质面,也从精神层面。 没有人知道如何制作出那条道路的准则物,也再没人从密传中找到过那条道路的仪式。 “它就像完完全全不存在一样。” 提起往事,伊妮德不禁为遗失的珍宝叹息:“即便是一些从未有人涉足的道路,都会有准则物或仪式在金岛流传…” “但黛丽丝的道路,完全消失了。” 伊妮德说。 “那条道路的名字是…” ““勇者”。” 气氛一时凝滞。 “罗兰?” 勇者… 伊妮德轻唤了一声怔怔出神的男人。 “你该多休息,少思考。” 她更喜欢那个将嘴巴当成探索未知的火烛,当成满足他雄性好奇心的工具,在遍地雌玫瑰的土壤上行开辟者之事的男人——而并非这个拧眉沉思个不停,甚至要让自己变成雕塑的青年。 她不想看到这样的罗兰。 他痛苦,她就更痛苦。 因为她遵循了那或许永远不该听、不该做的预言,可能亲手埋葬了无数人视若珍宝的东西,让齿轮背离了原本的轨迹,与她的渴望啮合。 她是卑劣冷漠的窃贼,强盗,屠杀者,却又矛盾的不希望在意之人看见她的卑劣冷漠。 这想法无疑显得她更加卑劣。 我要怎么表达我那比激情更猛烈、比忠诚更永恒的情愫? 伊妮德不知道,她没什么经验。 但唯独一点。 她看过不少书。 也"请教"过不少"专业人士"。 她知道该怎么打断一个男性的沉思,知道一旦吸他们脑子的东西,他们就再也无法思考——至少在短时间内,空空荡荡。 有点下流。 但她原本也不是什么高贵人。 就当道歉… 百万分之一次的歉意。 “罗兰。” “嗯?”病床上眼眸失焦的青年应了一声,却仍遥遥盯着墙角出神。 “有个人一直怒火朝天。” 伊妮德卷了卷薄薄的被单,翘唇微启,和"罗兰"打了个招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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