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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物们的密教准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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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2章 Ch511 牧师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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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2章Ch.511牧师的秘密 罗兰认为自己绝对开得起玩笑。 他只是想知道,这么有意思的玩笑究竟是哪位天赋异禀之人创造出来的——就像伊妮德曾拯救了他,现在,他也想试着在泥泞中拯救这位资质非凡的朋友。 “让他经受烈焰的洗礼是吗?” - 我只是问问。 “要开得起玩笑哦,笑话精。” 罗兰问车夫,当然答案还是那个"朋友"——实际上,他分不清教会、修道院和审判庭,而随着描述,罗兰也大概知道那人到底从哪得来的"秘密"了。 “这么干可真不体面。” 罗兰认为"体面"这个词应该用不到教会身上,甚至也不该用到整个圣十字,乃至仪式者群体中。 你很难称一个要死婴作为祭品的仪式者体面,也没法说一个要圣童跪倒后赞美圣枪的牧师体面——也许他们"考教"圣童时会拉上一条洁白无尘的"圣布"…这算体面吗? 罗兰听完,半带惊叹地开口:“我恐怕要对你刮目相看了,先生。” 车夫也很高兴。 能用一个"秘密",换来年轻绅士的一句"先生"可太值了——要知道,除了那事的时候妻子会胡言乱语,叫上两句"先生"、"大人"、"拇指国王"之类的,他活了大半辈子,可从没有人叫过他"先生"。 哦。 也有。 几年前他在路边,坐在车架上吃午餐剩下的半条鱼,听见路过的男人和他的女士嘀咕了一句: "这先生享受的好像要从那条鱼身上悟出什么大道理。" 女人笑得风情万种。 车夫当晚就让妻子有样学样,可连续笑了好几次都不对味,最后只得在妻子不耐烦的粗话中宣告失败。 先生。 多么美妙、优雅的词。 穿过口腔的气音,舌腹和舌尖的弧线背后可是与生俱来的高贵——有太多人学着使用它,可真正体面的不是使用,而是能让别人对自己使用。 “您果真是个有教养的绅士,能为您服务,是我的荣幸。” 车夫郑重地说了一句。 罗兰则同样郑重回答:“能听您讲"秘密",也是我的荣幸…但我认为,我该为我的好奇心付些什么——我可不想用那脏臭的硬币侮辱一个心怀善意且健谈的好人。” 一点都不侮辱。 车夫腹诽。 请快尽情这么做。 这样想,却不敢真这样说。他担心惹怒了这位,就要被他用手杖抽打,引来警察后,再罚上自己一大笔钱,付不出来就要到冷冰冰的牢房里去—— “这算什么!先生,您若想听,我还有其他的…” 然而罗兰却不准备听"其他的"。 “我看,我不如用同样的秘密回报。”罗兰语气也变得神神秘秘,上半身往车前倾着:“…我通过父亲得来的秘密。绝对真实的秘密。” 车夫心里清楚,自己从朋友那儿打听来的,多半都添了什么,或减了什么。 可这位年轻绅士嘴里的… 绝!对!真!实! 大人物。 他哪儿有功夫骗自己? 这倒好。 等忙完,他就有谈资了…没准还能让妻子再来点别的什么? “我保证不说给任何人听。” 罗兰笑了笑:“只是小故事。”他说:“关于教会的。” “教会?” “圣十字。”罗兰解释:“我父亲兄弟的儿子时常到教会去…” 车夫顺势接话:“我妻子也去过,花了不少钱,被我狠狠揍了一顿——那万物之父好像并没能在我打她的时候来救她…哈哈!” 罗兰也跟着笑了几声:“是啊,要花不少钱。我是说,我兄弟…我父亲的…哦…” 车夫提醒:“父亲兄弟的儿子。” “对,父亲兄弟的儿子,”罗兰说:“可怜的孩子是家里年龄最小的,模样俊俏,人见人爱——”车夫又插话:“可一定没您俊俏!” “要比我俊多啦。”罗兰声音减弱:“…有一天,他祷告完等父亲的时候,被个牧师领回卧室…” 车夫也安静下来。 他千锤百炼的预感告诉他,要有惊天大秘闻出现了。 “…等他醒了,却发现自己浑身无处不疼。” 果然! 车夫激动地浑身发抖! ——但他又如同老练的猎人,强行克制住了自己的好奇心,放轻呼吸,生怕一个咳嗽就让这年轻、嘴巴不够严的绅士回过神,察觉到自己的失言,发现自己不该对一个泥脚趾说这样的秘密。 倘若这先生反应过来,他可就生生错过了! 耐心,可是一个优秀猎人必要具备的品质。 车夫想着,又在心里暗骂马蹄太重。 这老东西一点都不像自己,能分清什么时候该安静。 “所以…”他听车后的绅士停了话,思虑再三,还是小心问了一句:“…他受伤了?” “啊,没错。”谈起这事,少见阴暗的豪族年轻人可不耻极了:“那牧师实在可恶——不,我并非指责教会,也是个虔诚的信徒。但牧师…我要说,那个牧师可不是好人!” “那些白袍的?”车夫惊讶:“他们会伤害一个孩子?!恩者在上!您父亲兄弟的儿子有多大?” “八岁。” “可太小了!”他说:“和我三女儿差不多…他怎么会对一个孩子施暴?” 车夫问完,罗兰却不想说了。 这可让他难受坏了。 “您快告诉我吧!否则我晚上都没力气使劲!”他说了句下流的,抹着鼻涕,边恳求边扯动手里的粗绳,“我保证不说给人听!先生!” 罗兰叹了口气。 “实在丢脸。你倒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你。可这事传出去,你就有麻烦。” “麻烦?” “是呀,牧羊人风流到八岁的羔羊身上多么耻——” 声音戛然而止。 年轻人似乎懊恼自己的愚蠢,气咻咻骂了句并不算脏的脏话,像个蜜罐里的虫子一样,扭着转着,再也不理车夫了。 ——直到下车,都没给个好脸色。扔了硬币在板子上,夹着手杖,再见都不说,头也不回的匆匆而去 车夫捡起硬币,在衣服上抹了两下,揣进口袋里。 朝那黑头发的背影吐了口唾沫。 “呸!” 车轮嘎吱。 他停了会,抽上两支闲烟,遇上几个相识的——这行当里很难说谁不认识谁。 “…我告诉你们,可别跟其他人说。”车夫靠在轮子旁,和三两个同样休息的闲谈,“刚才,我听说了一件大事…” “没错,你们可不要外传,惹了麻烦和我没关系…” “对。白袍子的…是牧师!牧师!瞎了眼的!你没见过牧师?” “我当然敢保证!那人一瞧就娇贵,什么都不懂,我随口哄两句就全都告诉我了…” “绝对是真的!我以前就亲眼看见过…我发誓!我妻子的朋友的丈夫就带我见识过——那孩子一瘸一拐的从教会里出来,你们想想吧,那孔都被弄成什么样了?” “去!少恶心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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