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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和尚,但不等于我不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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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不必以皮肉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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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灯瞎火的房间中,少女扎着个利落的单马尾,穿着一身劲装,脸颊红彤彤的闯了进来。 “大大师,我来找你了。” 少女打了个酒嗝,语气也有些晕乎乎的。 显然是喝得有点不省人事了。 邓儒有些无奈,打了个响指,念了段金刚经,让独孤月从晕乎乎的状态中脱离出来。 又用手一指,烛台上火光自生。 本来是借着酒壮怂人胆的独孤月被这么一弄,瞬间清醒了不少。 天,她在干什么? “你不必多说,你看贫僧这张脸,可是良配模样?” 邓儒指着自己半边血肉模糊的脸问道。 “” 独孤月有些拧巴的捏着自己的手。 磨蹭了许久,她才说到一句。 “像,很像。” 邓儒有些无语。 坏了,让他碰到真恋爱脑了。 “你看上贫僧哪点了?贫僧可以改。” 邓儒打趣道,但话语间的拒绝,已经很清楚了。 “大师你很独特,最开始我觉得你比其他大师要独特,后来我觉得,您比所有人都要独特,您有自己对世间善恶有自己的判断,并且坚定的去执行自己的判断,很有魅力。” 独孤月脸红红的,双手交叠在胸前,眼睛崇拜之色难以克制。 “你是个敢爱敢恨的好姑娘,但,你与贫僧并非良配。” “这并不是男女之情的喜欢,你年纪尚小,分不清楚,但贫僧可以告诉你,你这不是。” 邓儒说道。 他现在已经能够听到自己的心魔在自己耳边疯狂诱惑自己了。 他在让他留下来。 怎么搞的跟唐僧去女儿国似的。 邓儒有些无奈。 “可是我分得清,大师,我分得清什么是喜欢,什么是崇拜,我就是喜欢大师您。” 独孤月说到这,忽然有些羞愧的低下头,小声说道。 “而且我真的很需要您,想请您留下来帮我。” 这是她除了喜欢之外的一点小私心,她真的害怕,害怕一个人去撑起这么偌大个家业。 群狼环视之下,她区区一个不满双十的女子,还带着一个只知道行侠仗义的愚蠢哥哥,一点武力没有。 立足? 该如何立足? 她想不通。 “所以你就想用肉体?这是最下策,如果一个人只知道利用自己的姿色,那说明他也就只有那一副臭皮囊值得吹道,而这臭皮囊,是最易腐朽变幻的东西,你看贫僧,应该更能理解。” 邓儒指着自己的脸说道。 今天之前他还是一个帅和尚,今天之后,他就得戴面具了。 皮囊骨肉,最易腐朽。 但却是世人入世的一张入门券,没有好皮相,很多地方,便与你无关。 但若只想着靠出卖皮肉,那便是自降身份,从人,变成了物。 这不好。 佛教说的众生平等虽然很遥远,但邓儒也不希望有人在他面前自甘堕落为物件。 “大师” 独孤月还想说些什么。 邓儒叹了口气,挥手,使用灵力击打其穴位。 少女还没反应过来,便两眼一黑,身子一软,昏了过去。 在倒地前,邓儒接住了她,将她放到了床上,而后自己又回到了桌子边。 看着在床上睡得香甜,呼吸均匀的少女。 老实说,如果不是当了和尚,如果他还是个普通的凡人。 留在独孤家,和这少女结婚,生子,过一辈子,也是不错的。 独孤月人其实很不错,很聪明,懂分寸,也很漂亮,身材什么的也算是不错,还拥有价值百万人民币的家产,说实话,如果是在地球,这是普通男人做梦都想遇到的场景。 岳父岳母早死,娘家人也死的只剩下一个啥也不懂的哥哥,这富婆身怀百万家产,只要娶了她,就是百万富翁。 但很可惜,他不是普通的凡人,他是杀生佛统的传承人。 从立下法誓的那一刻起,就必须要执行,不然就会死得很惨。 法誓可不是随便发发的,需要你真心认同,也需要你认真执行,不然天下人都可以发法誓来换力量了。 邓儒不再去看,因为独孤月的举动,他打算尽早离开望舒城了。 在离开前,把这个城池最大的几批恶人剿灭,那此间便是功德圆满。 至于独孤兄妹如何。 他自会找人保其周全,以了因果。 拿出纸笔,开始研磨誊抄剑法。 剑法不长,十字口诀,外加几招架子招式沟通天地灵气,以观剑心,便已抄了大半。 整个剑法,就五十多个字。 抄完之后,邓儒想了想,看了看那睡得香甜的少女。 还是又找来一张纸,决定给这少女留下点什么。 【月施主亲启: 当你看到这封信件时,贫僧早已离开,施主心意,贫僧知晓,但贫僧此世,只愿一心侍奉佛法,至于其他缘法,若有来世,再谈论这些。 贫僧找到了你们独孤家的祖传剑法,将其誊抄在纸上,你和你兄长可以试着去练习一下,若是练习成功,便可去取那压信的木剑,去感悟其上剑意。 最后,月施主,你总害怕一人不敢面对群狼环视,但仔细想来,你还未去做,便已胆怯,畏惧,这样的你,又有什么资格去害怕? 施主大可以去尝试一番,再说自己能,还是不能。 还有,施主不必觉得女子只有用皮肉谄媚才可生存,今日那被贫僧所杀的女子,她虽行恶事,却也从未想过以自身皮肉侍奉他人,她所作虽令贫僧憎恶,但其手段,却是令贫僧佩服。 施主这么想来,倒还是不如她的。 因缘相会,终会因缘而散,月施主,白施主,有缘再会。】 邓儒写罢,便将手中笔和墨台洗净,吹一口气,风干信纸上的字迹,便用木剑将其压着。 做完这些,邓儒将桌子上的面具拿起,戴上。 最后将斗笠抽来,将其飞向庭院外,他走出房间,房间内的烛火自动熄灭。 只留月光洒在安睡的少女身上。 而那飞在空中的斗笠,则不偏不倚的飞到他的头上。 月光洒在他的白衣上,让他不像个和尚。 倒像个月下独行的侠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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