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海哥露出奇异的表情，我赶紧解释：
“放人那是不可能得，那咱们不是亏大了吗？
我是这么想的。
现在网投公司行业非常卷，都面临着业务增长乏力。
这个时候，他们急需大量技术好的狗推去提振业务。
我们不妨把闲置下来的狗推好好包装培训一下，把他们冒充成素质高的狗推卖出去。
据我了解，普通狗推也就值二三十万，可高素质的可以卖到五六十，甚至七八十。
如果培训出几个假的It技术大拿，能卖个千八百万也不是不可能。
这样一来，我们是不是又开拓出新的一条发财之路？”
妈的，我怎么觉得自己的罪过越来越大了呢？
听我说完，海哥点点头，但脸上还是露出了质疑：
“方法的确是还方法，但实施起来不那么容易吧。
首先，培训谁来搞？怎么搞？狗推能不能培训好？
其次，我们的客户在哪，把这些狗推卖到哪？
老街肯定是不行了，他们都把咱们这叫猪仔终点站了，不会要咱们这里送出去人的。
如果卖到外区，不但路途遥远需要武装押运，运费都花不起。”
“培训好说，咱们不是有宣传培训部的唐经理吗，她完全可以胜任。
这些狗推就是包装一下，也不是真的要把他们培训成业务精英。
找到一些理论知识，让他们好好背背，做点应聘话术，应该能应付那些公司的人事部经理。
至于客户这块也好说。
咱们园区在林总在的时候，就已经联系好了秒瓦底那边渠道，只是后来成本高，利润低，走了几趟就终止了。
我昨天又让唐经理又联系了那边，他们说，只要能培训好，他们可以负责帮助出货。
另外，木姐、佤邦、小勐拉到处都是园区，咱们只要给代理多点利润，销售问题应该不是难事。
要做，咱们要尽早做，否则那些公司反应过味儿，方法就不灵了。”
我给海哥吃了一个大大定心丸。
“好，我知道了，等有时间咱俩和校长、阿斌一起商量一下，然后再定夺。”
听海哥的语气，他算是初步同意了我的想法，剩下游说重点应该就放在了校长身上。
至于阿斌意见，可以暂时不用考虑，毕竟三比一结果，他也无法撼动。
接下来几天，由于其他计划都在等待时机，我于是把重点转移到阿昆公司身上。
前几天我一直在寻找阿昆公司涉及到的大案要案信息。
可翻了好久，也发现什么太大线索。
也就是一些几万到几十万的普通受害者。
单凭这些小案件，想引起部级单位注意真的挺难。
既然这条路走不通，不妨换了一个赛道，于是我把重点挪到了收集未成年信息，发证据到国际组织的举报这条路上来。
我用不熟练的英文，外加自动翻译软件，算是勉强写了一封详实的情况说明，并附上证据，发给了国际上的一些儿童保护组织。
例如联合国儿童基金会（UNIcEF）、国际儿童救助网络（IcmEc）等等。
甚至我还给国际刑警组织（Interpol）写了一封。
幻想着哪天我一觉醒来，几架阿帕奇武装直升机飞临到卧虎上空，然后从上面一下子机降很多全副武装的国际刑警，彻底把这里控制住。
然后听到他们铿锵有力的喊声：“Youhavebeensaved，hurryhomeno!（你们得救了，赶快回家）。”
这不是我臆想，而是很多好莱坞大片都是这么演的。
事实上，发出邮件后，他们的确回复得很快，邮件里表达了愤怒、震惊、不可思议等字眼，并承诺他们会尽快解救，让我耐心等待。
有了这么诱人的承诺，我似乎看到了希望。
等待回复中，有一天海哥依然拉着我去看蓝色房间直播表演，因为有明国平在，我不好意思拒绝，只能捏着鼻子跟着去。
直播现场，黑驴正在和小女孩儿互动。
小女孩儿就像一只羚羊幼崽，浑身缩成了团，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而那个大黑驴，此刻变成了大雄狮，把小女孩儿从角落里抓出来，使劲往操作台上一扔，接着一扯，小女孩立马变成了扒了皮的鸡。
随着女孩儿挣扎惨叫，大黑驴脸露难色，似乎遇到了阻碍。
他于是朝着导播台比划了一个手势。
紧接着，一个工作人员匆匆跑进了房间，拿着一个针头往小女孩儿身上注射了下去。
很快，女孩儿安静了下来，顺从地和大黑驴进行了表演。
而此刻她似乎忘记了一切痛苦，容纳着不对等的长度。
明国平和海哥看得津津有味儿，我左顾右盼想逃离现场。
正无无计可施之际，一个内保匆匆跑了过来，在明国平耳边低语了一番。
随后，明国平起身离开。
看准机会，我赶快跟海哥编了一个理由，离开了这里。
回到办公室，我平复了好久，才缓过劲儿来。
快下班的时候，海哥气呼呼跑到我房间，进来就骂：
“这个狗东西，整天装成正人君子，背后却男盗女娼！
既然那么正经，为什么每个月都让我找处女给他上供？”
“怎么了，明国平又惹你啦！”
我明知故问，起身从办公室里的冰箱里拿出一瓶水递给了他。
海哥拧开盖子，一口气喝进去半瓶，然后打了一个饱嗝，回答我：
“明国安！”
“他也不经常来园区，怎么惹你生这么大的气？”
我也喝了自己手中的水一口，很奇怪的问他。
“不常来，但一来就是大事！”
“出什么大事了，又给园区下摊派任务了？”
“这回倒没摊牌任务，可他要我把蓝房子的直播业务停掉！”
海哥越说越生气，把剩下的水喝完，空瓶捏扁。
“没说因为什么？”
“说了，说是因为好像一个国际什么组织要来查这个东西！
可老街上哪个会所没未成年人啊，凭什么就让咱们关停。
估计是被哪个王八羔子给举报了！
对了，阿成，你让信息部的兄弟们好好查查，看是不是咱们园区里的人搞的鬼！
要是查到他，我非活噶了他不可！”
海哥说着，脸上露出了凶残地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