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 语文不好就闭嘴，回去补你的九年义务教育！
自从清冷小羊暴露自己是灯火娱乐签约艺人的身份。
候场这边的气氛慢慢就变了味道。
从原来的硝烟四起，到现在的群起而攻之。
“灯火的？”
“看起来也不过尔尔！”
有人捂着半边嘴嗤笑。
“他站了这么久，好像连报名表都没拿过，真的是艺人，开玩笑的吧！”
有人表示怀疑。
这些人基本上都是站得离白漾稍远，没听到白漾和徐兆凌还有那导演对话的。
一个个心里头不平衡，嘴巴一张就不晓得什么叫留有口德也是对自己善良！
和这群直接打笑出声的愣头青不同。
更多的人是忌惮：“是那个灯火吗？”
“听说他们老板巨有钱有背景！做灯火的艺人还来试什么镜，怕不是来走过场的，实际上已经内定好的？”
“不对啊！这家伙身边连个经纪人，助理都没有！该不会是他自己偷偷来试镜的？”
讨论声此起彼伏。
清冷小羊无动于衷。
柯晓城有些不好意思，如果不是他刚才的动静那么大，这内向的哥们的身份就不会暴露了！
带着歉意，柯晓城挡在全身黑的清冷少年面前。
有些涨红着脸低呵道：
“嚼什么舌根！”
“都是来试镜的，做好自己分内事就是了！”
转身，柯晓城想给白漾一个郑重地道歉。
但人群里刚好就有柯晓城的死对头，庄察。
两天前，这俩才在上一个试镜场地碰上，刚好又是试同一个角色。
那剧组的导演也是个活爹！
给这俩一个对手戏的试戏剧本。
这两货从镜头里骂到镜头外。
从台词骂到国粹！
个人情感直接溢出摄像老师面前的屏幕。
最后这二货双双被“请出”剧组，各收获口头提醒一份！
柯晓城本来以为，两天前就此别过。
他们俩短时间内不会再这么冤家路窄，碰上了！
没想到，还是在这遇到这sb！
庄察都不用仔细听，他是第二批，也就是刚被候在京郊影视基地外的剧组助理领进来的。
耳朵尖尖才捕捉到柯晓城的声音。
嘴巴里的反驳声就一浪赛一浪高了！
“我当是谁呢！”
“这不是咱们试哪部戏，黄哪部戏的晓城哥嘛！”
“怎么，郑导的剧组不收你，这么快又来转战张导的剧组了？”
嘲讽着，庄察还捂了捂鼻子，仿佛隔着快十米都被这边的“臭味”给熏到。
柯晓城哪里想这家伙开口就瞎喷。
脑袋瞬间充血，食指往前一指，就破口大骂：
“你少狗血喷人了！”
“老子是一个剧组都没进过！”
“不是试一个黄一个剧！”
“语文不好就闭嘴，回去补你的九年义务教育！”
清冷小羊听得心头一乐，没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柯晓城原本挺担心哥们气上他了。
但才骂完庄狗，又听见清冷哥们敲人心弦的笑声。
稍稍松了口气。
正巧边客推开外面贴有“内部工作人员专用”的磨砂玻璃门。
“吱呀”一下声响。
很多人的注意力立刻就被正走出小会议室的深棕色西装男（边客）抢走。
庄察见这房间里终于出来人了。
立刻就止住了气焰。
夹起尾巴，脸上的笑容一掐，捧着报名表就凑了上去。
“老师，我叫庄察。”
“特别吃苦能耐！您看我报名这个小角色还合适嘛？”
庄察上去露面。
仿佛给这“本就不大平静的水面”投下一记陨石！
全场的人立刻蜂拥而上，围在了边客四周围。
柯晓城看得牙痒痒，“这家伙，仗着自己狗腿跑得快，已经装上了！”
转头，柯晓城看着动作还是不紧不慢的清冷少年，恨铁不成钢道：
“哥们，咱们也得赶紧去老师面前认个脸熟啊！”
伸手又要拉过白漾上前。
清冷小羊往旁边躲了躲。
孑然一身，看起来莫名有些乖巧的气质在身上！
但这个绝大部分人还没注意上。
就看一身深棕色西装的边客不偏不倚朝清冷小羊走来。
脸上倒是没“包着裹着”。
大家看得心弦绷紧。
边客的红底皮鞋每踏响地板一下，大家的心跳便随礼一声。
终于，深棕色西装男停在了清冷少年面前，语气有些无奈：
“你到了也不和我说一声。”
仿佛是拿这清冷少年没办法。
西装男扯过突然乖巧下来的清冷小羊外套衣袖。
用一种认输的语气道：
“祖宗，你再不进去，试镜就要延到下午去了！”
一语砸下千层浪！
一语惊醒梦中人！
所有正在等候试镜叫号的演员视线瞬间对准白漾。
仿佛要将这身型单薄的清冷少年里里外外都探究一遍。
柯晓城有些讶异，却被宋无界及时捂住嘴巴。
发出短短一声“唔”！
乖巧小羊现在倒是配合了！
顺着经纪人的力道，提着步子往前面走去。
也不用别人和他对话。
自顾自开始小嘴阿巴阿巴：
“边客，你都不知道我刚才打倒了个恶棍！”
被乖巧（但没人信）·黑衣少年喊作“边客”的西装男闻言只是摇了摇头。
回话的声音不大，但刚好够大家听到！
“你就浪吧！”
“小心别人揪你辫子！”
虽然是责怪的话，但却是明晃晃的宠溺的语气。
唐彦轩猜想这位西装男应该也是灯火娱乐的高层。
有些想靠近过去。
但其他想吃瓜的早把他套热乎的路挡住了！
乖巧小羊应该是嘟囔了下，才恨恨开口：
“我只是正当防卫！”
“这里到处都是监控，谁敢造谣，也不怕把自己赔进去！”
这话也不知道是说给谁听的。
这里都是外人，边客自然要给足小孩·羊boSS·自家不省心的艺人面子！
转了头，边客淡笑：
“好了！”
“体验试镜候场的瘾也该收收了！”
“你待会说不定还要和他们对戏呢！嚷嚷这么多，也不怕嗓子劈了！”
只有最后这半句能唬得住乖巧但反骨的羊崽！
边客深信这点。
果不其然，旁边还想暗搓搓伸不省心的蹄子碰庄察一下的乖巧小羊立刻把羊尾巴夹紧了！
嘴巴严丝合缝合上。
末了。
快进试镜厅了，乖巧少年才小声问道：
“我要喝水！”
边客：……他就知道！
“买了！都在里面堆着呢！”
“喝吧！祖宗！”
边客没好气把乖巧但问题诸多的少年送进试镜厅。
厅外头几乎是在磨砂玻璃门合上瞬间。
不可置信的声音炸开了锅！
“靠靠靠靠！”
“他究竟是什么人啊？”
“他才几岁啊！就能试镜我们？”
“关系户吧！”
……前排混乱着。
很多在外头的工作人员也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就差没把“他们也不知道”写在脸上。
试镜厅里。
乖巧小羊对着导演、制作人们一个一个打招呼。
那脆生生的少年音，就差没把“他很乖的！”
“他才不会搞破坏！”
“大家要多多关照他哦！”
用一五一十的语言说出来！
张微衔点头应下他家男一的问好。
上前和人握了下手。
感受着他家男一现在疏离有度，礼貌的仿佛换了个人的演技。
慢慢笑开了花。
腹诽声在此时此刻的试镜厅里。
应该从总导演，到几位副导，再到一行制作人，以及刚才也围到实时监控附近看“热闹”的一群工作人员心里——
都是格外统一的！
“有男一演技如此，他们就放心了！”
“谁说初出茅庐但炙手可热的灯火娱乐是个草头班子！瞧瞧人家当家的“小朋友”，这城府、这度量、这能屈能伸、这乖巧劲儿……巴掌不打笑脸人，小朋友爱表现，就随他玩吧！”
张微衔还是很重视他和男一的第一次正式会面的。
将乖巧小羊请到提前准备好的签字套椅旁。
让人送上热茶。
张微衔才朗声讲话：
“我有看你们的选秀，就你和时丞我看得入眼。”
“没想到前面才和姚副导说了这个，后脚作者兼编剧就把你推过来了！”
张微衔也是直来直往的人。
乖巧小羊对这个颇为满意。
想报以一笑。
才发现自己还没摘口罩。
连忙把帽子墨镜口罩一顿摘，乖巧小羊过于精致漂亮但表情有些慌张的小脸蛋在下一秒就打散了所有人刚刚才升起的迷惑。
哦！原来是忘记摘了！
乖巧小羊把武装的东西全塞经纪人手里，转身，有些不好意思：
“抱歉张导，我刚才忘记了！”
也没给自己找理由！
这立刻就过了其中一位特别看重演员在这方面的第一反应的副导的关！
张微衔摆手大笑：“这没关系。”
“反正照片和视频老夫我都看过不少了！”
张微衔将合同往他未来男一号方向推了推。
没把心里话全盘托出来：而且，他还发愁怎么压压你小子的气焰呢！
你倒是自己把场子给下了，算你幸运！
乖巧小羊仿佛挺害羞的，小脸“嗖”一下就发粉了！
“老师们可以叫我小漾的！”
“就耽搁大家时间了。”乖巧小羊哪里会不知道这里会有一劫。
好在制作人们都比较开朗：
“哪里有耽搁！有白老师在外面给我们探探人品，我们还求之不得呢！”
“对啊！而且是唐彦轩和他经纪人那边闹矛盾闹到咱们这来了，飞来横祸，和白老师你没关系啦！”
“赶紧看下合同，没事咱们就签了，开工试镜！”
制作人们话音落下。
乖巧小羊前面精着呢！
现在提笔就要签下自己大名。
边客看得一个头两个大。
坏人还是要由他来做了！
大步上前，按住自家艺人的羊蹄子。
边客有些为难道：“你的时间，和这部剧！”
“这个要再商量一下。”
乖巧小羊愣了愣，“这个不是明年拍的吗？”
“我待会回去上学，寒假拍徐岭朗导演的电视剧，下学期前小半段也是徐导的电影《蝶飞》。”
“《暗卫优伶》原来的拍摄档期不是在明年的暑假吗？”
乖巧小羊单纯发问。
边客想帮她压压都没机会！
他就是担心，他家不省心牌羊boSS会不会就刚才一会儿功夫。
就试上了戏！
这戏的拍摄档期还和这个剧的撞上！
现在听是没有的。
但乖巧小羊和她经纪人的对话还是触发到了这剧总导演，张大导演的反射弧！
“啊？我以为你只接了徐导的民国电影！”
“什么时候的事情，怎么又多了一部？”
其实只要不撞拍摄档期和上映档期，这事问题都不大！
但张微衔就是想吓吓小朋友！
好在乖巧小羊回答的机智：
“还没定下呢！”
“只是可能会有这事！”
“但要提前报备！”
乖巧小羊水灵大眼眨巴眨巴，仿佛真的不谙世事，没听出张微衔嘴里的责怪。
张微衔在心里笑骂一声：小狐狸！
面上却没有把低低压下来的浓密眉毛抬起。
“那……成吧！”说得已经开始牵强了！
张微衔手掌按在合同上，突然不带准备的就提问出声：
“小漾对吧！”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了解到咱们这部剧的？”
突然友好签约变压力面试。
这是很多人始料未及的。
但爱看漂亮小男孩“破碎”的变态大有人在。
大家就差抓把瓜子，一个个围了过来。
边客担心着自家羊boSS的心理承受能力。
下一秒——
乖巧小羊已经笑了出来。
“这个微博上应该有过热搜。”
“我开学去A大报道。”
“学长们说有个必修的社团分，我不想进街舞社，到处躲人。”
这个张微衔也有了解过。
点点头。
乖巧小羊笑着将大家都不知道的后续托出：
“他们没能抓到我，是因为我躲到了外面围满了假人模特的汉服社的帐篷里。”
“那社长就是《暗卫优伶》的原着作者。”
“她觉得我很合适这部剧，就是她心目中男主的模样，跟我说一定要来演这个。”
乖巧小羊说罢，还有些臭屁的摊摊手。
张微衔欲语还休。
所以你小子开始了解到这部剧的原因是作者颜控？
先定下了角色，再看的剧本？
这答案真是……离谱的同时，大家看看乖巧小羊宛若女娲毕业大作的脸蛋，又觉得确实无可反驳！
张微衔继续给他都有些羡慕嫉妒恨的男主出难题：
“看过原着，研读过剧本没有？如果看过，分别都看了几遍？”
张微衔是知道的，白漾前期在超偶训练营里封闭式训练，后面才开学，一回训练营就发生推动选手集体退赛，继而灯火娱乐强势崛起的事情。
这看似发生了很多事情，但实则就过去了一周多些的时间。
以他研读作品的速度，原着看一遍，剧本研读两遍已经是极限。
更何况这几天还连连上热搜的白漾！
想要个至少都看过一遍的答案。
乖巧小羊的回答又是让人觉得一阵难以置信。
“原着我一年半前就看过了！”
“学姐发我的剧本看了三遍，不知道才一会儿的功夫，后面有没有修改过。”
乖巧小羊说得还挺诚恳。
有位副导听了只是觉得小朋友好面子，在说笑。
“一年半前，你一个在上高中的小男生看什么言情小说？”
白漾却朗声反驳，眼神坚定：
“我上的是私学。”
其实看的人是在海城上走读还经常请假的自己。
“时间管理相对便捷，看小说很正常。”
不多看，怎么录广播剧？
白漾一副我有理我最棒的姿态，让副导有些想教育小朋友。
你上学时间做这些和学习无关的事情还有道理了？
但这里还是总导演的主场，副导收了声，准备让总导演好好搓这小朋友一顿。
张微衔也没让副导失望。
朗声问道：
“既然看了这么多遍了，来说说你对男主的了解吧！”
张微衔说完，顺便还翻了翻摊在桌面上，一式三份的合同。
白漾晓得这厮是在威胁自己。
在心里低呵：要卖卖乖了！不然一直被揪着不放，她会很脑壳大的！
嘴上语气再次穿上礼貌羊崽的外套：
“在我眼里，男主沈凌忧身上首先有三层滤镜。”
“第一层，沈凌忧永远是收养他的阿爹心里那个仿佛还需要走在阿爹身后，才敢上前讨要过年红包的胆小孩子。”
这点说完，张微衔面上不做声，低垂的眼眸却是瞬间闪亮。
这个编剧有跟他说过，这点铺的很细很微，是大后期的一个虐点。
大后期“阿爹”为了唤醒护主有功却深受重伤，昏迷不醒的沈凌忧，哽咽着唤了声沈凌忧的乳名。
虽然沈凌忧最后不是因为这个醒来的，关于这个点描写的也不详细。
但打动观众的地方不再多，一举正中红心就好！
白漾浅浅换气，声音好听的继续：
“第二层，沈凌忧在择主以后，是真的把自己代入了皇家暗卫的角色，要为主子用尽自己这条命的，所以在很后面，是男三负了沈凌忧，而沈凌忧在红楼楚馆的台前唱到动情处落泪也是动了真情的！”
白漾这点有的副导甚至没有注意上。
副导和制作人们没敢打断。
反倒是张微衔自己说话了：
“确实，如果不是男三，沈凌忧在那九死一生以后，对皇家的恩情也还尽了，大可以不听从男三给他的安排，去红楼楚馆抛头露面接客，顺便收集情报的。”
白漾点头，语气沉重了些：
“最后一层，作者用“他一身傲骨，掩于红妆，伶曲唱尽爱国情”开头，又用“他满身风尘，口含龙玺，举正道于大光，布福佑于天下”结尾。”
“直接道明了沈凌忧美强惨的一生，他是红馆美伶生的儿，也是大光国育的子弟。”
“他曾捡了假死在民间的世子爷的铭牌，在替世子爷享受了皇家这么多年的培养以后，即便是东窗事发，也愿意变成失去名字的暗卫，变相接下世子爷所逃避的使命，替世子爷守护大光国的皇室。”
“但无论是世子爷，还是男三，亦或者那群将皇家权术机关算尽的长老，都没有想过，世界上会有简单且纯粹的投桃报李，是他们一步步寒了沈凌忧的心，也是他们亲手推动的那场所谓的由一届伶人所发起的政改！”
白漾说到这里的时候，仿佛也有些入戏了。
她只想替原着里的沈凌忧感到痛心。
他明明离他小时候的梦想，去西域看看大漠好风光就差那最后一公里骑程了！
只要再快一点，再少一些意外，他本来在“把命还回去”以后，真的可以去过他夙愿里的肆意快活的一生！
张微衔在白漾停下说话以后，安静了好一会儿。
类似的问题，他在白漾进来试镜厅以前，已经换了个说法，问过他这剧未来男一的经纪人了。
当时边客的回答是：
“我听说这剧本有些耽美向。”定了性。
“但耽改完，我稍微翻了下剧本，说得应该是男主沈凌忧用失忆了的世子爷的身份，在皇宫里长到弱冠的年纪，才被发现是个冒牌货。”
“少时的玩伴欺辱他，他想要保命，也是回报皇家，决定成为一个只有代号九十三称呼的，皇家谁人都可以处死的暗卫。”
“后面男二利用了他，差点拿到龙玺，害他差点被男三废掉，好险被伪装成富商的太子爷救醒，但太子爷为了夺权又摆了他和男三一道。”
“在救男三的过程中，沈凌忧经历了九死一生，最后棋差一招，被世子爷抓了回去。本来沈凌忧只要继续讨好太子爷就能活下来了，但因为男三想要夺权，沈凌忧还是变成了卖艺不卖身的优伶。”
“后面因为在优伶馆里醉生梦死，男主远离了皇家纷争，清醒过来，发动了政改。”
“最后男三在远逃故国途中被毙，太子爷因为到最后也只想拿沈凌忧送人情，被男二斩杀。”
“男二登基，但成为摄政王的沈凌忧说得话才是圣旨，男主扳正了大光国的血脉，又成功将少时接受过的为国为民教育，真正用到百姓身上。”
这是边客的答案。
但听完边客浩浩荡荡说一长串的张大导演，只几个片段，就知道边客了解的不深。
边客更不会理解，为什么这部戏会有这么多书粉在嗑生嗑死。
首先，边客给出只是男主有关剧情最简单的时间线，少介绍了很多重要的人物。
其次，皇家不是谁人都可以处死男主，而是，谁人都想竞争得到男主。
造成研读不深的边客误会这点的。
是边客简单翻翻剧本，没法理解主角团们“自己得不到的，情愿毁掉也不能被别人拥有的”的复杂情感！
再者，男三不是简单的利用男主，真正的世子爷也不是真的把男主当人情送出去，男二斩世子爷更不是因为世子爷简单把男主当商品送出去的缘故。
张微衔没法和边客解释太多。
而且这剧里也不止有男性角色，还有角色数量同等，人物刻画同样丰满的女性角色。
对外是耽改，他也有信心能拍出能过审的亚子！
那实际上的复杂情爱，张微衔现在相信，面前的乖巧小朋友是真看进去了。
他年纪小小，但懂得还不少！
张微衔摇头笑笑。
最后问一个问题：
“这是你第一次真正参演一部正儿八经的影视作品吧！”
“虽然整体的形象不错，但如果后面演得乱七八糟，和外头那个还赖着不走的唐彦轩一样，就是来给我添堵的，你……会怎么做？”
很尖锐的问题。
白漾只能用认怂，但态度良好表达自己的意思。
“我敢保证，台词方面我不会出问题。”
“表情上……”
白漾突然卡壳。
在众人紧张的眼神下拍拍脑袋。
有些好笑道：“在咱们《暗卫优伶》正式开机以前，我都拍完徐岭朗导演的两部大作了！”
“是骡子是马，到时候大概也都有底了！”
见白漾说到这里，张微衔有些后悔怎么没有提前准备男一女一的试镜剧本。
本着虽然白漾是原着作者兼编剧推过来的。
出品方爸爸也认可了。
但还是不能就这么稀里糊涂把人签下来。
张微衔还是想看看白漾现场试镜的功底。
白漾看出了张导的想法。
但现在的时间确实挺紧张的。
再拖下去，还没开始试镜，就要吃中饭了！
乖巧小羊干脆掏出手机，有些不好意思：
“我今天早上路过徐导的试镜棚子，想着进去打声招呼。”
“没想到也被推着试镜了下。”
“我手机里有视频，张导要不先看看。”
乖巧小羊白皙的脸蛋有些发烫。
“但就是个情情爱爱，编剧脑子有坑的校园离了个大谱的现代爱情剧。”
“可能没什么好看的。”
张微衔直接打断：“看！”
边客其实也有点想观摩一下，他家艺人的真实水平！
别捧了个要演技演技没有，要情商情商不高的傻白甜！
毕竟孩子年纪还小，还能调教，趁早发现问题才是王道！
乖巧小羊已经感受到犹如泰山之重的压力了！
想自己悄悄点开和徐岭朗剧组助理的沟通框。
但大家的眼神压根就没从她手上挪开过。
感情自己是躲了个寂寞。
乖巧小羊最后还是直接摆烂，点开视频，放大音量。
把自己的试镜形象赤裸裸呈现到众人眼前。
试镜的视频时间不长，就三分钟出头。
播放结束，全场想说什么的都有！
有个已经笑出声来的副导：
“你真的没有改台词吗？”
“这么中二的台词，怕不是拿动漫改编的！”
边客也有些难为情：“所以你真的试上这角色了吗？”
“要不我去调调，后半段挺好的，前面……也不是你的问题，就是台词太降智了，我生理有点不适。”
乖巧小羊端着一副假笑，安静的仿佛能立地成佛：笑吧！笑不死你们！
张微衔在脑子里重新过了遍刚才视频里的台词，确实白漾确实已经艺术处理过这剧本了。
一时间，也不知道是表扬自家男一号灵性不错好，还是为男一号马上要被全网笑死点根蜡好。
白漾晓得大家憋笑憋的难受。
干脆恶狠狠道：“他们有个想开后门的副导见我被徐导推着上去试镜，还着急上火了！”
“打断了我本来想说的话，徐导本来说可以投资，我当时想说钱不是问题，但如果让我演，这个剧本得改成人写的！”
大家听着白漾的小语气，这是真委屈上了！
张微衔也不逗小孩了。
给人拍拍脑袋上高高翘起的呆毛，笑声多了些正经：
“成吧！既然小漾都这么说了！”
“咱们合同再加上一条，要你刚才试镜视频里的那剧把剧本改好点，或者你不去演这个自毁前途的黑历史，不然等咱们剧开机，就该换男主了！”
张微衔不像说笑的。
边客不能替羊boSS决定这个。
一时间，大家的目光全部投向白漾的方向。
只见一脸乖巧的黑衣少年叉了叉腰。
笑容面具依旧让人看得心里甜甜的。
声音也像小勾子一样，听的人心痒痒的。
“加这个没问题！”
“但我也要再加一条合同，咱们这剧后期要增加投资，如有需求，要先考虑灯火娱乐，如果我们不参投，那你们随意，但如果我们参投，或者承包后续的投资，你们不可以给剧组拉任何未经我们灯火同意就融资进来的投资方！”
这个是以灯火娱乐老板的身份加的合同条约。
很多还没从刚才好笑好玩的情境里转弯开来的工作人员觉得脑子有些迷糊，世界都混乱了！
怎么突然间，这艺人又变成甲方爸爸了呢？
张微衔觉得这条款过于霸道了。
不大喜欢。
正想拒绝。
就听见对面笑得依旧一脸乖巧的未来男主在轻轻放话：
“我好像听说，你们和现在的出品方签的合同里，已经约定好了……”我是男主的身份！
矜贵小羊歪头，宛若撞进漫天星辰的眼眸闪着醉人的光芒。
张微衔在对上那眼神的瞬间！
突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这一幕，好像现代版的沈凌忧在和男二谈判。
只不过，他坐了男二的位置。
而原着里，沈凌忧的这一句是这样表达的：
“我好像听说，你和世子爷签订的合约里，已经约定好了……”我是您内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