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刹克司托付给自己的教育重任,钢铠大长老越说越激动,越说越兴奋。
说到最后,钢铠大长老都站了起来,如此的慷慨激昂。
这样的钢铠大长老,德尔斯是没有见过的。
德尔斯注视着钢铠大长老,在后者豁达的胸怀下,他低迷纠结的内心,在一点一点松动。
“是啊,纠结这些干什么呢?”
“我都已经是领主级强者了,有的是时间去学习,去提高自己。”
“大不了,以后多去向弥阎城神秘酒馆那位吟游诗人请教,据说他是一个有智慧的人。”
“……”
祖瑟罗世界,西边马那琴海。
马那琴海有个奇异现象,那就是刚刚走出近海区域后,海水立马就从海蓝色转变为黑色。
至于原因,那是因为近海区域外,突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断层。
断层的出现,造就了一个巨大的海沟,也就是马那琴海沟。
栖息在马那琴海沟的塞壬女妖,更愿意称这个海沟为塞壬琴弦。
传说,马那琴海沟是塞壬女妖之神手中武器上的一根琴弦。
此刻,正有人试图拨动这根琴弦。
海沟之上,一团巨大阴影覆盖而来,将栖息在海沟表层的塞壬女妖全部吞噬。
实力稍微强一些的塞壬女妖,会在临死前,发出奇异的声波。
声波传递向海沟底部,像是一种信号。
巨大阴影将附近区域的塞壬女妖吞噬一空后,找到一条海底裂痕,收敛巨大触须,一点一点钻了进去。
“我说小黑,你就不能怜香惜玉一点?”
“我可是看得清楚,那些塞壬女妖中,有两个姿色称得上绝世级别的极品。”
“掳回去让她们给你繁衍子嗣不好吗?”
巨大裂痕中,缩成一团的章鱼怪将一个玻璃缸抱在怀中,缸中圈养着一头沧溟巨妖和一头世界之龙。
这是三人,正是黑桃A、刹克司、兽王。
兽王老哥在调侃黑桃A,说他辣手摧花。
在兽王老哥这位老色批的眼中,美女分四个级别,漂亮、佳人、绝世、神颜。
能被兽王老哥评为绝世级别,并且还是两位,可见塞壬女妖这个种族的颜值是爆表的。
“大佬,咱们这样玩真的能将塞壬女妖那位大领主吸引出来吗?”
按照黑桃A的想法,他们三个直接打上门去,干掉塞壬女妖一族的大领主强者,然后收服塞壬女妖一族。
这个想法被兽王老哥否决了,原因是谁也不知道在塞壬女妖一族的老巢,会不会有什么逆天后手。
将塞壬女妖大领主勾引出来斩杀,才是最佳选择。
刹克司也比较赞同兽王的想法,他们兄弟对这片海域还不熟悉,谨慎一些比较好。
有些种族底蕴,没有大领主强者在其中撑起来,就算是存在,可能也无法开启。
所以,才有了黑桃A装成深海怪兽,袭击塞壬女妖这一出。
“她不出来,你就一直吞噬塞壬女妖,没有那个大领主可以容忍自己的族人被不断吞噬的。”
刹克司接话,他们这次前来,是来打开局面的。
塞壬女妖一族要嘛臣服,要嘛死,她们没有第三种选择。
马那琴海沟临近无光之地,将这里作为起点,往前一步能入侵深海,往后一步能庇护陆地上的征伐军团。
“说得也是,我再去吞噬一波,将动静闹大一点。”
玻璃缸中,缩小版的刹克司和兽王都轻呵了一声,纷纷沉入水底吐泡泡。
他们哥俩之所以躲在玻璃缸中,是为了隐藏气息,准备在敌人出现后的关键时刻,发起致命一击。
刹克司、兽王、黑桃A三人聚集在一起,心眼贼多,心思一出又一出。
……
另一边,阿依纳伐所在的地狱咆哮组织占据无光之地后,以这里为中心,开启了对大陆的正面重整。
这是一块很奇异的大陆,整个大陆呈六芒星状,无光之地正好位于六芒星最下端的那个位置。
整个大陆,存在七个教区,中央区域和其他六角区域。
想要征服大陆,得先征服安多教区。
纳美利亚就在安多教区的西南角上,也就是现在的无光之地。
“圣蒂冈大陆很大,我们的路还很漫长!”
阿依纳伐骑在一匹白马上,她身后跟着烈夫,他们走在一条没有人烟的马路上。
成功将刹克司三人接引,阿依纳伐现在要前往下一个献祭法阵设置点。
根据她从刹克司那里得到的消息,下一个献祭法阵降临的,将会是死灵军团,是他们掀翻圣教的最主要力量。
为了保证献祭法阵的完美开启,阿依纳伐非常重视。
“圣女殿下,我们这么做真的值得吗?”
烈夫是从贵族沦落为逃犯的,在这个过程中,为了生存,他烧杀抢掠。
烈夫并不认为自己是好人,也不认为自己是个圣母。
但是,在见到无所不吞的地穴蜘蛛后,他很清楚,他们引来的东西,对整个大陆的生灵来说,绝对是一场灾难。
烈夫是个大恶人,但还没有邪恶到让整个大陆生灵陪葬的地步。
烈夫很迷茫,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所做的事情,是对是错。
“怎么,你后悔了?”
阿依纳伐控制白马,放慢行进速度。
她回头,面带微笑,语气温和。
但在这份温和中,烈夫感受到了一种不自在。
就在烈夫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阿依纳伐时,后者慢悠悠说道。
“圣蒂冈大陆,原名比利摩娜,是摩娜人的家园。”
“两万年前,阿加曼圣教的教徒降临比利摩娜,向这里的原住民传教。”
“传着传着,两百年就过去了。”
“短短两百年,原本遍布比利摩娜的摩娜人,全部被杀绝。”
阿依纳伐回过头去,不再理会烈夫,但她的声音并没有就此终断。
“这就是圣教历史上的降临之战,也就是圣战。”
“烈夫,你觉得那些原住民摩娜人是恶魔吗?”
“在此之前,比利摩娜这块大陆真的是一片未开垦的荒芜之地吗?”
这是历史,烈夫也略知一二。
正处于迷茫的他,就算面对历史,也分不清错与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