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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第一驸马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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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三十四章 房二郎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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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群臣下了朝。 一大帮人,一边朝宫门走,一边朝着房玄龄乌泱泱的道喜: “恭喜,恭喜房相啊!” “你家二郎这次立了大功,封赏之厚,震古烁今啊!” “哈哈!房家一门两国公,此事传出去,必定是一首佳话!” “二郎圣眷之隆,堪称长安才俊之首啊!” “恭喜恭喜!” …… 面对众臣的恭维。 房玄龄的神色平淡如水,脸上却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呵呵呵,诸多抬爱了,犬子小有成就,全仗圣人恩泽呐……” 一群人前面走。 房赢在后面远远地辍着。 …在体系内,这是很常见的一种情况....很多父子、夫妻,虽然在同一家单位,却很少公开聚在一起,办事吃饭也往往各自一堆。 见房赢落单,贾五见机跟了上来: “二郎,现在去哪儿?” “哎呀——”房赢伸了个懒腰,看了看天色:“这场朝会开了整整一天啊,这么晚了当然是回家了。” 说完,瞥了眼身边的胖头陀:“你怎么还没走?” “我不是在等你嘛…” 贾五用肩膀撞了撞房赢,嘻嘻哈哈的问:“晚上一起平康坊,去不去?” 房赢顿时脸色一僵。 心说你光棍一条,当然想玩就玩,我特么池塘里养着一群鲜鱼,还没顾得上品尝呢。 想是这么想。 话到嘴边却变的一本正经: “这事…以后再说吧,刚回长安,我还得回去陪我爹娘呢。” 贾五想了想:“嗯,也是,免得勾起你的伤心事。” 房赢瞪大眼睛,夸张的叫道:“开玩笑,平康坊就是我的后花园!哪里来的伤心事?” 贾五一愣:“你不知道?” 房赢耻笑:“我应该知道什么?” “梦春楼,花魁娘子程诗诗…”贾五顿了一下,说道:“今年上元节,她被毁容了……” 房赢的脚步一下顿住。 脸上的笑意缓缓收敛,看着贾五,认真的问道: “发生了何事?” “说起来,此事还与你有关。”贾五叹了口气,说道: “之前你为花魁娘子写诗作词,将她捧为十大花魁之首,风光一时无两……” “可自从你叛出大唐,诗诗姑娘便没了靠山。” “刚开始,老鸨还不敢拿她怎么样,毕竟你房二郎的余威还在....可慢慢的,所有的人都意识到,你已经真的走了。” “老鸨开始让她接客,她却死活不肯……” “而且没了新的诗词加持,她的地位每况愈下,老鸨的耐心也越来越差,直至今年正月十五……” 说到这里,贾五语气有些低沉: “上元佳节,梦春楼的生意自然是极好的,恰逢齐王登楼,指名要诗诗姑娘作陪……” “等等,齐王?”房赢冷着脸打断道:“我记得圣人曾亲自下令,让那个他永生不得踏入长安。” “问题是打高昌赢了。”贾五解释道:“圣人龙颜大悦,大赦天下,加上有长孙无忌求情,便允了他来参加元日大朝会……” “去了梦春楼,他点名要诗诗姑娘陪夜,并一掷万金。” “于是老鸨便逼着她去作陪…那花魁娘子也是硬气,当场以刀割面,鲜血如注!” 听到这里。 房赢再也没说什么。 而是直接迈步,朝宫门走去。 贾五一惊:“房二郎!你想要干什么?” “告诉张将军,我要干一票大的,到时候百骑司来拿我,我会乖乖跟着他回去……” 房赢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 贾五站在原地,愣了半天,然后猛地一拍大腿: “完犊子了!房二这小子情圣转世,知道自己的女人受辱,他今晚要大开杀戒啊!” 说完这话,贾五调转矮胖身躯,一阵风似得奔向凝阴阁。 …… 黄昏时分。 连绵几天的小雨终于停歇。 昏暗的天空中,云霾间漏出几缕将要逝去的薄光。 鸟儿在树上叽叽喳喳的叫着,歪着脑袋,似乎在好奇,路上哪里来这么多积水。 “砰!” 地上的水被乌蹄踏碎。 水洼里倒映的天穹,瞬间变得残破支离。 飞鸟瞬间惊起,呼啦啦直冲天际……一匹西域宝马,在平康坊的管道上奔驰而过。 眼瞅着接近梦春楼。 房赢忽然一紧马缰,胯下骏马“唏溜溜”一声长嘶,前蹄高高的抬起,复又重重的落下。 稳住马匹,房赢抬眼望去。 只见前方密密麻麻站着一群人。 他们身着黑色劲衣,腰胯长刀,威风凛凛的立在街头,仿佛在专门等待房赢。 为首一名高大汉子,气势格外彪悍。 见房赢停下,他迈步上前,激动的朝着房赢抱拳施礼: “二郎,你回来了!” 房赢拱了拱手:“薛兄,你们这是……” 薛仁贵哈哈一笑:“武媚娘告诉我们,在这里等你,没想到你真的露面了!” 房赢一凛。 举目望向人群。 …这些都是封地里的庄户,平日里负责守护新城秩序。 两年前,他们还是一群扛着锄头的农户,没想到如今竟与府兵无异....这一切,想必都是薛仁贵的功劳。 房赢扫视一周,淡淡的开口: “乡亲们,我接下来要干的这件事,保不齐要掉脑袋…你们最好现在就回去,我保证,事后没人会追究你们的责任……” “回去?哈!房二郎你看不起谁呢?” “就是,咱爷们从前穷的饭都快吃不起了,自打跟了你,摇身一变成了富户,你现在却让我走?” “房二郎,你想得美!” “就是,脑袋掉了,碗口大的一个疤,十八年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 …… 庄户们大声叫嚷着,嘻嘻哈哈浑身轻松。 房赢心头一阵温暖,转头望向薛仁贵:“薛兄,你呢?” 薛仁贵咧嘴笑,露出一口大白牙: “那我走?” 房赢呆住:“啊——?” “那我走?呼呼呼呼……” 薛仁贵发出一阵魔性的笑声。 房赢身子晃了晃,险些从马上栽下去。 薛仁贵眼疾手快,赶忙伸手,将房赢从马背上搀了下来,关心的问道: “二郎你没事吧?我只是想开个玩笑,活跃下气氛。” …我谢谢你啊,你让我感觉像在面基....房赢深吸一口气,手掌搭在腰后的横刀上,抬头望向华丽的梦春楼: “我一个人上去。” “你们唯一的任务就是,包围这幢楼,不放一个人出去!” 薛仁贵闻言,呲牙一乐: “二郎放心,保证连一条狗都不放走。” 房赢点了点头,迈步朝前走去,刚走几步,忽然停下里,扭头说道: “薛兄,等此事一了,如果…我是说如果,你我可以平安无事,我会推荐你去军伍……那里,才是你该待的地方。” 薛仁贵闻言,浑身一震,眼神一下变得深邃: “二郎,你是不是听说了什么?” 房赢顿了顿,轻声解释道:“西域已不足为患,下一个,就要轮到高句丽了。” 薛仁贵眼中光芒大盛:“高句丽?何时动手?” “已经开始备战了。” 房赢说完,便不再言语,转身朝着梦春楼走去。 …机会已经留下了,就看薛仁贵能不能把握了…不,他肯定能审时度势,一飞冲天! 因为房赢知道: 薛仁贵,从来不单单是个猛将…… 他不仅智慧过人,还是个玄学高手! 人们只知他“三箭定天山”,“神勇收辽东”,“脱帽退万敌”…… 却很少有人知道,他还曾写过一本书——《周易新注本义》。 这就很厉害了。 夜观天星,周易谋局,这是顶级谋士的专属! 历史上能做到这一点的,无一不是搅动天下风云之辈,而薛仁贵恰恰在其中之列。 至于那场让他永背骂名的,大非川之战,其实在出征之前,他已算到了结局。 这才有了事后的感慨: “今年岁在康午,军行逆岁,邓艾所以死于蜀,吾知所以败也!” 邓艾是怎么死的,大家都知道。 薛仁贵自比邓艾,这就显得耐人寻味了……也正是这句话,隐晦的阐明了很多东西。 …… 目送房赢走近楼里。 薛仁贵挥了挥手,手下的护卫们迅速四散行动。 迎着仲夏的夜风,薛仁贵再次抬头,望着满天的星河,眯了眯眼睛: “奇怪,命星闪耀,比预定时间早了足足三年,难道是因为他……房二郎!” …… 另一边。 房赢进了梦春楼。 此时天已擦黑,楼里的丫鬟们正在逐一掌灯。 见有人进门,小厮立刻笑着迎了上去: “哎呦,这位爷来的挺早啊,今儿您可是头一个,若有熟悉的小娘子,小的可帮您唤来……” 说到这里,小厮忽然停住。 随着最近的灯盏燃起,房赢的脸,一下子从黑暗里跃了出来。 “……” 小厮惊恐的脸色苍白,想要呼喊。 然而极度紧张之下,他的喉咙瞬间失声,只能长大嘴巴,无声的大叫。 房赢没理他。 就这样一步步朝楼梯走去。 “哐当——” 花瓶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终于有一名丫鬟发现了房赢,捂着嘴巴呆立。 很快,她醒过神来,发出“啊”的一声尖叫,顾不上摔碎的花瓶,转身便向楼上跑去。 一边跑,一边大喊: “妈妈!不好了!房二郎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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