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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放后,医妃囤亿万物资杀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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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一人落罪,株连五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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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有狼,坐在车辕上的官差腿一软,吓得差点没从车上摔下来。 几个赶车的人纷纷勒住了缰绳,停下马车,不敢再往前,毕竟他们这几辆马车里坐了不少手无缚鸡之力的女眷和孩童。 楚时聿和陆成熙皆是神色一凛,朝七八丈外那个形容狼狈的蓝衣少女望去。 “姑娘,狼在哪里?”楚时聿扬声问道,双腿一夹马腹,策马前行,“是前面那个村子里吗?” 那蓝衣少女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发髻也有些凌乱,两眼含着泪,看着楚时聿一行人像是看到了救星般,急急道:“是河对岸的那个村子……对岸还有一个村子。” “几位公子,求求你们,救救我爹娘!” 说着,少女停下了脚步,抬手指向了后方她跑来的方向,浑身上下抖如筛糠。 “嗷呜!” 随着一声尖锐的狼嚎,一头面目狰狞的灰狼如饿虎扑食从村子里蹿出,追在那蓝衣少女的身后撒腿狂奔,嗷嗷叫唤着。 它龇牙咧嘴地瞪着前方众人,一张嘴就露出白森森的獠牙,令人看着不寒而栗。 好几个女眷都吓得倒抽了一口气,花容失色地发出惊呼声。 楚时聿从容不迫地笑了,右手握住了佩剑的剑柄。 剑才出鞘两寸,就听后方响起一道略显倔强的女声: “阿聿哥,我来!” 几乎是话落的那一刻,一支羽箭“嗖”地从楚时聿的身边飞过,如闪电般划破空气,快得肉眼几乎捕捉不及。 那支羽箭“嗖”地自灰狼流着口涎的长嘴中射入,一箭贯喉,血淋淋的箭尖自后颈刺出,那头野狼连哀嚎也来不及发出,就歪倒在了路边。 白牙森森的血盆大口中汩汩地流出了鲜血,浸湿了地面…… 蓝衣少女震惊地循着箭矢飞来的方向望去,就见璀璨的夕阳之下,纤弱明丽的素衣少女骑在一匹高大矫健的红马上,小小的手掌中握着一把与她体型极不匹配的牛角弓,弓弦嗡嗡作响。 马蹄飞扬,马背上的少女目光明亮如火,犹如盛放在夕阳下的玫瑰,肆意张扬,英姿飒爽。 “五姐姐的骑射功夫更厉害了!”裴小九从某扇窗口探出头来,“啪啪啪”地为自家五姐鼓掌,总觉得裴如绯看着杀气腾腾的。 哪怕这头狼死了,众人也没因此放下心来。 众所周知,狼是群体动物,狼群在狩猎时一向是全体出动,协力合作。 河对岸的村子里,怕是还有一群狼在虎视眈眈。 “大哥,我也跟你们去!”楚蓁骑上虞家的小毛驴,一手拿着连弩,一手抖动缰绳,“哒哒哒”地跟了过去。 眼看着二嫂、五妹两个女流之辈都去了,裴凝之也想下车,却被黄氏一把抓住了手腕。 “你不许去!”黄氏没好气地喝道。 “娘!”裴凝之不依地跺跺脚,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方老大兄弟几个也都纷纷抽出了长刀,也都跟了上去。 黄氏白了儿子一眼:“你跟她们能比吗?!” 在黄氏看,儿子是她与夫君唯一的独苗苗,是娇贵的瓷器,磕碰不得,而楚蓁与裴如绯不过是两个粗鲁的野丫头。 然而,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这句话听在裴凝之耳里,就成了一种贬低。 是啊,他不能与二嫂、五妹相比,但他怎么说,也是男子汉,怎么能龟缩在马车里! 裴凝之甩开黄氏的手,也下了马车,黄氏吓得脸都白了,嘶声喊道:“凝之,你给我回来!” 裴凝之充耳不闻,也拿了一把长刀,正欲跟上去,却听那蓝衣少女用一种不敢置信的口吻唤道:“十一堂兄,你是十一堂兄!!” “……”裴凝之慢了一拍,才反应过来,自己在族中排行十一。 他定睛朝少女看去,突然发现少女有些眼熟,努力在记忆中搜索着对方的身影,嗫嚅道:“你是……” 蓝衣少女通红的眼眸在这一瞬绽放出奇异的光彩,急忙道:“十一堂兄,我是如堇啊!” 裴凝之此时终于想起了起来,一拍大腿说:“你是二叔祖家的如堇!” 说着,裴凝之转头看向了裴敬衍的马车,正对着祖父朝这边看来的眼眸,高声道:“祖父,这是二叔祖家的十二堂妹。” 此言一出,马车里的裴家众人的目光再次落在了眼前这个狼狈不堪的少女身上。 去岁,裴凝之与裴旭之曾一起回荆州老家代祖父祭祖,与老家两个叔祖家的人都认过亲,也因此,裴如堇一听黄氏喊裴凝之的名字,就认出了他。 此刻看到裴敬衍,裴如堇“哇”地哭了出来,抽噎着说道:“伯祖父,后山下来好多狼,见人就咬……” “三叔父被咬下好大一块肉……我爹让我赶紧跑……呜呜呜。” 小姑娘抽噎地说不下去了,哭得梨花带雨。 裴敬衍以及裴家其他人一脸复杂地看着裴如堇。 直到此刻,裴家众人才想了起来,皇帝下旨将裴家五服宗亲皆抄家流放。 裴敬衍父母早逝,下头还有两个同胞弟弟,没什么读书的天分,这几十年都安分地守在荆州老家,这一次裴渊兵败,他们也被牵连,一并流放了。 裴敬衍拈须,带着几分唏嘘地安抚侄孙女:“别担心,你九堂姐身手不错,他们去了,大伙儿定会没事的。” 裴如绯在族中行九,只比裴如堇大一岁。 裴如堇约莫也猜到方才射箭的少女就是长房的裴如绯,面露几分惊叹之色,可心中依然忐忑,担心祖父、双亲以及兄弟姊妹的安危。 那不安的目光再次望向了自己来的方向,就听几声嘹亮的狼嚎声交错着响起,听得人心尖一颤。 楚蓁、楚时聿、裴如绯等人已经来到了河边的一座小桥前,说是桥,其实那不过是一块架在河上的木板而已。 腐朽的木板狭窄细长,只够一人独自通行。 三四头野狼似乎嗅到了人味,闻香而至,“嗷嗷”长啸不已,纵身一跃,就朝河对岸的几人冲了过来,目露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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