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虽然是对着陈漫说的,深寒的眸子却死死的盯着仰着头,双手接着飘落的雪花的女人。
莫霆爵大步走到女人面前,伸手打开了车门。
沐晗舒依旧仰着头,双眼迷离地看着眼前英俊的男人,心跳突然漏了一拍。
下一秒莫霆爵弯下身,高大的身影将她笼罩,有力的手臂穿过后背和双腿腘窝将她打横抱起。
这一次沐晗舒破天荒的没有挣扎,而是乖乖的配合着,双手攀着男人强健的脖颈。
沐晗舒的视线没有一刻离开过莫霆爵的俊脸,只是隔着厚厚的衣服沐晗舒都能感觉到男人绷紧的肌肉,能感觉到他有些急促的呼吸。
沐晗舒心里有了些许惭愧,他一定很生气吧。
望着莫霆爵立体分明的下颌线,沐晗舒努力的往男人怀里靠了靠。
司机很快将车开了过来,打开车门沐晗舒就被狠狠地丢进了后座,脑袋撞向了座椅背。
本就有些晕乎的沐晗舒被这么一撞,瞬间感觉天旋地转一般。
“撕,好疼。”沐晗舒伸手摸着被撞疼的后脑勺,扭头看向刚坐进车里的莫霆爵。
怒气未消的男人没有理会沐晗舒的叫痛,而是凑过身子帮女人系上了安全带。
整个过程少了平时的温柔,多了极力克制的粗暴。
一切动作完毕之后,莫霆爵坐直了身子,将后背靠在椅背上,双手环胸闭目养神。
他很清楚此时的自己要冷静,如果再被这个女人刺激一下,他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
车内的气氛安静的仿佛能听到彼此的呼吸。
一旁的沐晗舒猜不透身旁男人的想法,只感觉此刻的莫霆爵浑身散发的寒气让人冰冷刺骨。
沐晗舒拢了拢自己身上的衣服,将身子往车窗的方向挪了挪。
眼睛微闭的莫霆爵感觉到了沐晗舒拢衣服的动作,这个女人是冷了吗?
沐晗舒本来就怕冷,还有比较严重的宫寒,这个莫霆爵四年前就知道。
所以在他们在一起的两年里,有莫霆爵的冬天,沐晗舒几乎没有体会过什么叫寒冷。
“把温度调高一点。”
莫霆爵几乎是咬着后槽牙丢出的几个字。
“是,莫总”
司机感受到了来自自己老板的压迫感,立马应声将温度调高了几度。
沐晗舒时不时扭头瞥一眼身旁坐着的尊贵男人。
那随着呼吸微微张大的鼻孔,还有紧咬的牙冠,无比表明着男人内心压抑的怒火。
车内的气氛就这样一直僵持着,谁也没说一句话,直到车子慢慢的驶入了御园的大门。
白子轩提着医药箱已经提前赶到,此时正坐在客厅喝茶。
司机停好了车,沐晗舒伸手打开车门,脑袋有点晕乎的她扶着打开的车窗站立着。
莫霆爵大步走到她身边,眼里满是关切,但是说出口的话却是。
“沐小姐不是挺能耐的吗?自己走?”
沐晗舒扭头看了一眼面容冷峻的男人,“不用莫总费心,我自己走。”
话落,沐晗舒抬脚就想往前走,下一秒身体悬空,被莫霆爵抱在了怀里。
浑厚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别闹,佣人都看着呢?”沐晗舒没有挣扎任由他抱着走进了大厅。
白子轩见莫霆爵抱着沐晗舒走了进来,立马起身走过来。
“子轩上二楼。”
白子轩转身走到茶几旁伸手拿起了医药箱跟着莫霆爵到了二楼卧室。
莫霆爵将沐晗舒轻轻地放在床上,又伸手扯过被子盖上,与刚才的略带粗暴形成鲜明的对比。
沐晗舒心里清楚,莫霆爵是不想让她在白子轩面前难堪。
白子轩帮沐晗舒打好了点滴,正在贴胶布将针头固定。
“白医生,不好意思,每次都麻烦你。”
自从接到莫霆爵的电话叫他拿着医药箱赶来御园,白子轩就知道这两人一定是吵架了。
昨天的娱乐新闻满天飞,电视画面里唐雨橙整个人都快贴在莫霆爵身上了能不吵架吗?
白子轩抬头看了看沐晗舒的脸,随后笑了笑,“我不怪你,”
沐晗舒看着白子轩,接着说道。
“下次我会自己去医院的。”
“沐晗舒,你找死吗”
一旁的莫霆爵瞬间大怒,对着床上躺着的女人吼道。
下次?还有下次?这个女人是要跟他作对到底了吗?
莫霆爵伸手解开了西装外套的扣子,又扯了扯领带,双手叉腰,瞪着沐晗舒。
沐晗舒没有再敢说话,脸上出现了委屈的神色。
白子轩将针头固定在了沐晗舒手上,帮她盖好手边的被子。
“沐小姐,教你个方法,对付被绿最有效的方法呢就是绿他。”
白子轩说这话的时候眼睛还不忘往莫霆爵的方向瞟了瞟。
沐晗舒瞬间领会了他的意思,瘪嘴笑了起来。
“白子轩,你医院还想不想开!”
莫霆爵在一边被这两个人气得吹鼻子瞪眼。
白子轩故意轻咳了两声,起身整理药箱。
整理完之后转身对着莫霆爵吩咐。
“药物打完了拔针就好,这几天最好是在家休息,饮食清淡一点,我就先撤了。”
白子轩提着药箱准备离开,出门前还不忘朝沐晗舒喊道。
“沐小姐,可以试试哦,加油,加油。”
“滚”
被莫霆爵这么一吼,白子轩提着药箱一溜烟儿就不见了。
床上的沐晗舒忍不住轻笑出声,下一秒莫霆爵的俊脸就出现在她的眼前。
“真想绿我?嗯?”
宽厚的手掌抚摸上沐晗舒打了厚厚粉底的脸。
“那莫总的意思是你绿了我?”
“我说了唐雨橙只是公司的艺人。”
莫霆爵的眼神直直的看着此刻躺在床上满脸疲惫的女人,突然嗤笑一声。
这个女人是真的长能耐了,竟然差点把他绕进去。
捋了捋沐晗舒散落额前的碎发,又伸手帮沐晗舒掖了掖被子。
随后站直了身子,大步朝浴室方向走去。
沐晗舒因为喝了酒的缘故,脑袋一直晕晕的,躺在床上不久之后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好像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有人为她卸掉了厚厚的妆容,又涂上了有点清凉的药膏。
之后她就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