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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庶女竟是马甲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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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江北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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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啊。”柳明臣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眼睫投下细碎的阴影出卖了他的伤感。 魏文熙察觉到他神色有异: “他才八岁,如何娶亲?” 柳明臣松了口气,原来是个小童。 “他在外面可有亲人?” 说到这,魏文熙眸色一暗,轻轻摇头。 “那不如让他进府为你做饭?”柳明臣提议道。 魏文熙思索片刻后反问:“可以吗?” “当然可以。” 那她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说实话她馋十三的饭很久了。 次日,天还没亮,李立清已经跟着柳明臣辗转了好几个地方。 他估摸不透柳明臣到底要做什么。 最后,柳明臣带着他去了江北闻家。 闻家少主闻西陵亲自见了两人。 李立清第一次来闻家,素闻江北闻家是京中第一情报大户。 少主闻西陵是个桀骜不驯的怪人,性格更是古怪,从不见外客。 此次,他跟着柳明臣一起过来,才有幸一睹闻家少主的真容。 只见闻西陵穿着一身花衣,身姿半歪地靠坐在椅子上,表情恣意散漫。 却打着哈欠,像个被迫坐在这里的打工人一般。 他对柳明臣抬了抬下巴: “听说你成亲了?” 柳明臣面带喜色:“是。” 闻西陵露出像吃了苍蝇一般的表情。 可他又不敢提醒柳明臣,魏文熙到底是怎样一个恶鬼般的存在。 此时甚是纠结。 “你这是何表情?吃席你也没来。”柳明臣随口道。 闻西陵翻了个白眼,转移话题: “人找到了。” 柳明臣也不恼。 闻西陵眼皮一掀,手下自觉从后院带了一个人来到前厅。 那人被五花大绑嘴里还塞着黑布。 “在哪儿找到的?”柳明臣问。 “城外渡头。这人忙着逃亡,还雇了私船准备下江南。” 闻西陵懒懒散散地说。 柳明臣轻呵一声,动手拿走了那人口中的黑布。 那人慌不择言,“你们是谁?干嘛要抓我?” “你是长公主雇的杀手吧?” 就一句话把那杀手噎得无言以对。 那人顿了顿,装傻道: “你说什么?什么长公主?什么杀手?” 柳明臣拿出一张悬赏告示,绕着他边走边说: “东宁县梧桐镇杀了一家三口,西沉县杀了一队游商,悬赏告示都贴满整个魏国了。” 那人指着告示,眼眶湿润地说: “我不懂你说什么。我只是一个经商的商贩,不懂你说的什么杀人,什么悬赏啊。你看清楚画布上的人根本不是我。” 李立清看着他的脸确实看起来忠厚老实,不像是贼眉鼠眼杀人的贼人,会不会是弄错了? 他拉过柳明臣,耳语道: “他左眼没有胎记啊。会不会只是长得像而已?” 柳明臣轻哼一声: “他唯一狡猾的点就是还知道做个伪装再杀人,不然早被逮住了。” “冤枉啊,我真没有做这些事啊。” 那人听到李立清为他求情,索性将头靠着李立清的腿喊冤。 李立清有些于心不忍,这人跟他乡下的亲戚太像了。 一看就是忠厚老实的农民,肯定是柳明臣冤枉他了。 柳明臣见李立清不信,当着他的面掏那人的衣兜。 那人尽管再三躲闪,被五花大绑之下还是束手无策。 柳明臣从那人的衣服里摸出了弓箭、利刃和飞镖。 这些武器上面还带着血,把李立清都看傻了,连忙跟他拉开距离。 那人摔趴在地上,也不再挣扎,而是冷冷地看着柳明臣。 柳明臣再问一遍:“是长公主买通你杀周旭通的吗?” 那杀手回答:“是,但我没杀。” 快到晌午,一个小童站在柳府外。 他长得极讨喜,唇红齿白,脸上还带点婴儿肥,胖嘟嘟的,让人看见就想捏。 头上还扎着一对小啾啾。 更惹人注目的是,他背上背着一口大铁锅。 他在柳府门外整了整衣领,擦了擦手心的汗,这才拉起门上的铜环轻扣。 柳音芝和丫鬟春鹃气急败坏地开门。 她们早上在厨房里捣鼓了半天这个棋子饼,别说馅儿的味道不对,连酥皮都做不出来。 两人正准备出门包个酒楼师傅上门做菜,刚开门就见着这个小童。 两人上下打量他的穿着,粗布麻衣,还背着一口大铁锅。 全身上下唯一值点钱的就是腰间一颗红透的丹朱,一看就不是富贵人家的人。 春鹃脸色不善,开口问道: “你谁啊?” 小童呲着一口大白牙: “你们好,我找魏姑娘。” 柳音芝蹙眉:“哪个魏姑娘啊?” “哦哦,魏文熙姑娘。”小童补充道。 柳音芝一听说找魏文熙的,脸色便不霁: “你是谁啊?找她何事?” 小童见她们面色不善,表情也冷了下来: “我叫十三,过来给魏姑娘做饭。” 柳音芝啧了一声: “你才几岁啊?还做饭,你颠得动锅吗?” 十三压着怒气,客气道: “有劳二位姑娘为我代为引路便是。” 柳音芝更加不可一世: “我们柳府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的。我怎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十三攥紧拳头,刚好徐嬷嬷从大门出来看到这一幕。 徐嬷嬷把十三拉到自己身后: “你们两个连小孩都欺负啊。” 春鹃听到这话,第一个不乐意: “谁欺负他了?他自己连身份都说不明白还要入府,那肯定得问清楚啊。” 徐嬷嬷却不吃这套: “姑爷用早膳的时候已经发过话了吧。你们是没听还是怎么着?” 春鹃理亏,张着嘴说不出话。 “啧。莫要理她。”柳音芝拉着她就走。 魏文熙也从柳府里出来,十三一见她便扑上去抱着她的大腿,撒娇道: “熙姐姐,十三好想你。” 柳音芝和春鹃回头看见这一幕。 春鹃不解地嘟囔着: “也不知这小童和魏文熙是何关系,少爷还让他住进我们家。” 长公主魏彩被禁足在宁曦宫中,心里烦得很。 她招手让贴身宫女小月过来,小月不敢不从,俯首到魏彩耳边。 “小月啊,你在这宫中消息还灵通吗?” 小月摸不准魏彩的用意,支支吾吾地答: “不算灵通。奴婢一直谨慎做事,只关心长公主的事情,其他事情不看,也不听。” “诶,我问你……” 魏彩顿了一下,小月更慌了。 “外面都是怎么说我的?” 魏彩问罢,勾着唇和煦地看着小月。 小月却越看越害怕,只道: “外面哪敢嚼长公主殿下的舌根?” “是吗?”魏彩敛目,“你没骗本宫吧?” 小月低着头,马上跪下: “小月哪怕有十个胆子都不敢对殿下有半句虚话……” 随后,魏彩从怀里掏出一本《每日新事》画本扔在桌上。 她指尖轻敲桌面:“我看你不只有十个胆,百个胆也有吧。” 小月连忙磕头,带着哭腔: “长公主饶命,小月不知这是何物。” “呵……”魏彩语调微凉, “既是没看过,又为何让我饶你的命?” 小月连声求饶:“长公主恕罪,小的真的不知情……” “还不说实话?”魏彩重重地道。 “长公主饶命啊,小人真不知道这是何物。”小月哭了出来。 魏彩却忽然笑了起来: “看来你是真不知道。收藏这画本的宫女已去了投井。你起来吧,本宫信你。” 小月又磕了几个头才起来。 “去吧。给本宫把这个画师找来。”魏彩声音微凉。 小月都忍不住捏了把汗,今日宫内怕是不止要死一个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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