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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的第三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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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2章 尘封的惨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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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挂断后,张子健依然站在那里,保持着之前的姿势。 他在听到了阮玲死亡的消息后,在那一瞬间,似乎所有的声音都听不见了。 长期以来一直在飞速运转的大脑,突然进入了一片空白。 就好像是一个整体的机器,突然有一半的零件停止了运行,导致了整个程序都产生了瘫痪。 不论张子健是否承认,阮玲在他的心中不光是一个以他为中心的下属,而且还是一个重要的心灵支柱。 阮玲的死,让张子健突然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 这种孤独让他有些措手不及,从此以后,在这个世界上,他再也没有任何一个可以让他毫无防备的展现出真正的自己的人了。 也正是因为阮玲的死,让他彻底隔绝了那个他真实的自己。 当一个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能够让自己对其说出真话的人,是一件多么可悲的事情? 张子健在原地伫立良久,身子晃悠了一下,险些栽倒下去。 一名警卫员跑过来扶住了他,他立即用一种带着杀气的眼神看向那名警卫员。 那名警卫员吓了一跳,不由得向后退了两步。 过了一会儿,张子健眼神中的杀气慢慢隐去,渐渐露出一种难以琢磨的笑容,有点像那种心理变态的杀人恶魔。 他看着那名警卫员,自言自语的笑着说道, “别怕!一切都还没有结束,一切都不会结束,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是的,有做不完的事情,一切都来不及后悔,也不允许后悔。 走吧,我们去做那些还没做完的事情!” 这些话他似乎在说自己听,说完,他一边诡异的笑着,一边走上了停在大院门口的军车。 ***************** 时间,一个星期以前。 安德烈突然接到一个从意大利谍报组发回来的情报信息。 派去辅助阮玲执行任务的月神救世党死士,全部被光照普世党下属的国际特事武装联盟剿灭。 阮玲被杀,林晴顺利产下沈傲的后代。 这个孩子目前在安娜的手中,接下来她准备带这个孩子回到华夏。 安德烈在接到这个情报后,沉默了一会儿,脑海中突然想到了一个人。 他要启用这个人去击打沈傲的软肋,于是他命人将代号斩龙的许梦涵叫到了自己的身边。 这个表面看上去文文弱弱的姑娘,身上却笼罩着一种难以形容的阴冷的气息。 她刚刚出席了一场在北京CBD中央商贸区某家高档私人商务会所内举办的高级宴会。 参加宴会的都是当今社会上各个行业领域的名流,有政府高官,商业巨头,甚至是各国大使馆的外交官员。 而这些人,都是她们拜飒丹教的分支光明姐妹,进行精神俘虏的目标。 不论这些人类有着多么光鲜亮丽的外表,对于飒丹来说,他们都不过是一个个人肉罐头。 一个个用简短的寿命,装载一个灵魂从一个罐头到下一个罐头里的肉体容器。 因此,不论在宴会上,有多么多金的商业名流,来到许梦涵的身边,对她一掷千金万金,香车宝马,她都只不过是微微一笑。 有人问她,你想要什么? 她说,我要的你给不了。 又有人说,你说出来听听,不论你要什么,只要你说出来,我就能卖给你。 在北都,就没有我办不了的事情。 她微微一笑,右脚脱掉一只高跟鞋,用脚尖磨蹭着男人的身体,幽幽的说, “我要这片土地上所有的人,都经历与我同样的痛苦。 我要让鲜血染红这里的每一寸土地,我要所有人都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我还要控制所有人的灵魂,让当年湖南道县的惨案再次重演,你能办的到么?” 问话的人听着她的话,看着她美丽的高冷的容颜,和洁白小巧的脚腕,这个充满了诱惑的女人,让人浑身冒着冷汗,不寒而栗。 此时此刻,在安德烈的私人会所办公室里,她穿着一袭黑色的坦背长裙,冷艳的黑色高跟鞋,鲜红如血的嘴唇,瀑布般的黑发垂过双肩。 她坐在沙发上翘着腿,指尖夹着一根白色的女士香烟,哪还有一丝的当年追在沈傲屁股后面的邻家女孩儿之感? 安德烈看她一眼,笑着说道, “你真漂亮!” 许梦涵淡笑说道,“一副被不同的化学染料涂抹后的肮脏皮囊!” “事情进展怎么样了?” “我们通过肮脏的肉体释放罪恶的欲望,将飒丹降临的阶梯,直接插入到每一个贪婪的人类的心脏。 让邪恶的种子,寄生在他们的心房,最后长成婆门琐夜娜修罗之花。 人性本来就是丑陋和残忍的,它需要点燃和激发,看看他们在露出真实的本性后能做出什么样的事情,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安德烈问道,“你从天照神宫又加入飒丹教,就是为了制造人类的阴暗面吗?” 许梦涵说道,“不,我是为了让他们脱掉虚伪的面具,激发出他们的本性,不是制造,是还原。” “为了什么?” “复仇!有些滴着鲜血的历史,不会因为屠杀而被掩盖,更不会因为无知而愚昧的时代而掩埋。 所有的扒了人皮显现出丑恶心灵的人,都应该得到报应。 仇恨不会因为时间而暗埋,即使当年犯罪的人以死亡躲过一劫,但是还有他们的后代子孙,我要他们在人性的丑恶中永远的沦陷,我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许梦涵一边说着,脑海中不禁再次浮现出那些鲜血淋淋的画面….. 某某年,夏天,胡南道县。 一场大雨骤来的前夕,沉闷的空气中颤栗着紧张和惶恐。 横贯道州盆地的潇水河已失去往日的明净与轻快,不堪重负似地喘息着缓缓向前爬去。 河流上漂浮的不是渔舟,也不是裸露着古铜色皮肤的排客佬,而是一具具浮肿的尸体。 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有的赤裸着,有的仅剩下丝丝缕缕挂在身上; 有的被铁丝反绑着双手,有的骨骼折裂,肢体残缺,饥饿的鱼群已把他们曾经生动的脸啃得乱七八糟。河面浮动着一层暗红色的油腻。 当年北宋贤相寇准曾经吟咏“野水无人渡,孤舟竟日横”诗句的古城墙头,一群孩子竞相点数着河面的尸体,比试眼力。 突然,他们看见一具女尸漂过来,怀里还紧紧抱着个尺来长的婴儿…… 在岸边观看的孩子们“轰”地一声吓散了。 在城郊乡下,村口渡头,一切行人过往的地方,岗哨密布。 荷枪实弹或扛着土制武器的民兵,日夜盘查。 稍有动静,他们便攥紧大刀或拉动枪栓,喝问∶ “干啥的?” “什么身份?” 稍有嫌疑便捆起刑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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