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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子娇媚,薄情权臣为她红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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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我是不会娶你,但别人也别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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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她细若蚊蚋,头无力埋在他颈处低哼了这么一声。 外面阴雨烟笼,一记闷雷打下,傅诏没听清,还厉声呵斥她,“你说什么!” 说着他耳朵下意识贴向她。 “疼!” 淅沥沥的雨水拍打在屋脊上,姑娘的泪水和夏雨同落。 一场及时雨冲洗涤天的燥热,冰冷的泪水也熄灭了男人的燥郁。 这次他听清了,似乎找回了一丝理智,傅诏低头看了眼二人紧贴之处,想缓缓退出来。 只刚动了一下,腰间的腿就勾住了他,“别,别这样。” 他彻底不敢再乱动了,抱着人回了床上。 看着姑娘疼的蛾眉拧到了一起,面色泛着不正常的潮红,他眸色有一闪而过的懊恼,伸手拭去她额间细汗,歉意的话到了嘴边又转成,“若你好好讨好我,就不会自讨苦吃了。” 瑾瑶侧头躲开,用力推开了人,扯过衾被遮住自己。 缓了缓她双目含泪看着他,“傅大人,我不再是你养的禁脔!” “我何时把你当成禁脔!”傅诏立马高声反驳,“不是一直同你说,莫要妄自菲薄,你为何总是……” “作贱我的人,不是一直都是傅大人吗?” 闻言傅诏沉默了,他怔在那似在思忖自己是否真如她所说的那般。 半晌,他偏过脸不再看她,嗓音沉沉像是自说自话,“夫妻之事鱼水之欢,如何算作贱。” 瑾瑶觉得这话好生无理,“我不愿,便是作贱。” 或许是伤到了他引以为傲的自尊,他抿唇深深看了眼蜷缩在被子里气的发抖姑娘,不再纠缠翻身下榻。 带着一身欲求不满而去,房门洞开灌入冷风又火速阖上。 他走了,瑾瑶长长吁出一口气。 进相府和进忠伯侯府似的,来去自如,真不知他在相府安插了多少人,狂妄至极。 正当她以为傅诏今夜不会再来时,门倏然被推开,湿冷的气息带着淡淡沉香而来。 那人停在她床边,浑身湿透冠发皆乱,矜贵的衣袍从上至下滴水,在他脚下形成一个水圈。 “你怎么……” 傅诏未理会她,将一个天青色釉瓶放至榻边桌上,开始自顾自地脱衣裳。 随手将湿哒哒的衣衫扔到一旁,赤裸着全身,腰腹紧实肌肉因动作牵动,而迸发起伏。 他拿过药瓶冷眼盯着她命道:“脱了。” 瑾瑶误以为他又要那事,气恼道:“傅晏燊你无……” “只是上药。”他目光移开,动了动唇解释。 似觉得不够,他又加了句,“以后你不愿,我不动你。” 见她还踟躇不肯,他耐心耗尽直接翻身上榻掀了被子。 她正准备休息,还没来得及换寝衣,眼下全身赤裸,瑾瑶难堪地遮住自己。 许久过去,她低头看去,傅诏真的只是在给她上药,这才彻底放了心。 屋外雨水渐大,纷纷扰扰的雨声衬得屋内愈发寂静。 少顷傅诏上完药,却没有要走的意思,直接掀被躺在她身旁。 他难得心平气和,瑾瑶竟有些不适,拿不准他又搞什么鬼,推了下他,“别在这睡。” “不在这,在哪?”他按住她的手塞到怀里,“光着呢,我怎么出去?” “那,那你也不能在这。”他把她的手放在胸前,掌下滚烫蓬勃肌肉,包裹着强劲有力的心跳,瑾瑶微红了脸,“让府中人知晓,我如何辩解。” “不必辩解。” 他闭着眼,似是真的累了,“待会云痕会送衣物,送来,我就走。” 知赶不走他,瑾瑶索性也不做无谓口舌了,她躺在他身侧闭上了眼。 斜风细雨淅淅飒飒,酝酿着一室温情,这种时候二人相敬如宾躺在榻上,倒真像是做了对真夫妻。 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瑾瑶听到窗牖打开。 身侧人动了动,蹑手蹑脚去了窗边接过递来的衣物。 窸窸窣窣的穿衣声音在耳边响起,瑾瑶睁开眼看到傅诏正在穿衣。 注意到姑娘视线,傅诏一面系着玉带一面看向她说,“回去了,那庸医的破药我扔了。” 荀郁辛苦给她做了药,他竟然扔了! “你有什么资格随意处置我的东西!” 他听了也不生气,无波无澜道:“想处置就处置了。” 天还昏昏,星月暂隐,雨渐少,系好玉带,他抬步往外去,走到门口还不忘警告道:“你最好和那庸医保持距离,别让我发现你们私通。” 顿了顿他阴恻恻添了句:“我嫌脏。” 都要娶别人了,还这般约束她,瑾瑶不理解他是什么心理,“你又不会娶我,这是何苦!你不开心,我也不开心,相互折磨有意思吗?” 傅诏身形一僵,转身看她,檀深的眸底寒意弥漫,掺杂着瑾瑶看不懂的情愫。 “有意思,我是不会娶你,但别人也别想。” 说罢他转身就走,瑾瑶咬唇急急问:“那你应我的玄汀法师……” “明日相府西门。” 出了相府大门,云痕已恭候多时,见人出来忙撑伞上前。 “主子您可出来了,再不出来,那些伪装的侍卫可就拖不住了。” “啰嗦。”傅诏冷叱了句,撩开车幔进了马车。 云痕只得闭嘴收了伞上前头驱车。 时不时不住回头往车篷看,跟在他身边也不是一年两年了。 向来脚不沾尘,衣不沾土的人,今日淋成了落汤鸡,狼狈颓败的模样真是记忆犹新。 从相府出来,他阖目站在雨中,云痕给他撑伞,拉着他进车,都被拒绝。 像是惩罚自己似的,兀立雨幕中久久不去。 半夜敲开了张太医府,要了药又返回相府,真不知图什么。 翌日池中水光潋滟,庭中娇艳菡萏花瓣上挂着晶莹水珠,牡丹垂露,芍药卧枝。 她先去看望了苏母,得知荀郁来过还给换了汤药,由衷感激。 想了想她叮嘱母亲,“日后只可喝荀郁给的药,至于之前的药,母亲……” 她搀扶着母亲坐下,见屋内无旁人,才斟酌解释,“那药不对症状,每日也照常熬煮,只是别喝。” 说着她把外面守着的青冈和风栾喊来,“这是女儿重新寻来的奴仆,今日起就给母亲用了。” 这二人是傅诏给的。 “青冈,风栾你们每日把夫人喝的药秘密处理掉收好,切记不可被外人知晓。” 苏母尤为不解,“为何?那药是府医所备,这些年都用的。” 苏母作为江南富商独女,未出阁前是全家的掌上明珠,众星捧月。 是以不谙世事又纯真善良,自小在蜜罐里长大的人,固然也认为这世上没有那么多险恶,骨子里也少了防范之心。 瑾瑶没法跟母亲解释太多,苏母见此也不多问了,总之女儿是不会害她的,她听就是了。 安置好母亲,瑾瑶才带上幂篱出了府。 “这,这呢。” 看到人出来,云痕压低声音招呼。 西角门处已备好了马车,云痕放下杌凳,搀扶着她上去。 马车前行,云痕有意给傅诏好言,笑嘻嘻的同她闲聊:“主子昨夜淋了雨,回去就高热了,这不,今日只能属下送您去了。” “傅诏,高热?”瑾瑶讶然,他竟也会生病。 不过也是活该,若不是他深夜私闯民宅,怎会高热?咎由自取! 请到玄汀法师后,她暂时就不再需要傅诏了,最好多病些时日,免得总来寻她,惹人心烦。 云痕不知她想,还以为瑾瑶心疼傅诏,喋喋不休道:“姑娘不知道,昨夜主子冒雨给您去拿药,可从来没对一个人这般上心过,姑娘是头一个。” “姑娘走的那一年,主子天天烧香拜佛,没命地去寻,这次回来,您不知道主子有多开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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