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说开倒也没有什么，谭明和爱丽丝的关系的确缓和了许多。
第二天下午，家里只剩谭明和柳若馨的时候，百无聊赖的谭明躺在床上，没有玩手机，没有看电脑。
远离一切电子产品，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有些傻傻的分不清楚。
“怎么了？你和爱丽丝今天怎么都怪怪的？”
来到床边，柳若馨看着辗转反侧的谭明开口询问。
“嗯？没什么，就在想一些事情。”
对于柳若馨，谭明或许在意，可心里的情感不会变化，撑起身子靠在床头，谭明张开双臂微笑着看着柳若馨。
“抱抱！”
“不要，天还这么亮。”
“我又不做什么。”
“信你个鬼！！你的自控力我又不是没领教过。”
谭明有些尴尬，一时间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睡着的事情谁能知道？我现在不是醒着吗？
他放下双臂，心中暗暗腹诽。
不过有一件事他还是比较在意的，抬眼再次看向柳若馨，“对了，你说爱丽丝怎么了？怎么说她也怪怪的？”
柳若馨有些意外，脸上挂着掩饰不掉的笑容，“怎么突然关心爱丽丝了，你们……”
她的提问让谭明一阵尴尬，干咳两声然后偏过脑袋，“咳咳，那什么，只是好奇，对就只是好奇。”
“这样啊。”柳若馨似笑非笑，她最终还是爬上了谭明的床，坐在他的身侧，贴近他的耳朵，“是吗？你以前可从不会在意的。”
“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柳若馨并不吃醋，或许爱丽丝是这世上唯一不让她难受的女孩，哪怕她和谭明在一起。
“没什么，就聊了一些闲事。”谭明不敢去看柳若馨的眼睛，他的心中一直在纠结，似是有根刺不断的逗弄着。
“是吗？”柳若馨得寸进尺，整个人贴在谭明的身上，一只小手自他衣服的纽扣处探入衣襟。
指尖略过谭明的前胸，一根手指不断的在他的胸口处画着圆圈。
谭明脊背发寒，可这件事情是真的不能说。
一番挑逗后，柳若馨也不再坚持，靠坐在谭明的身旁，小心的询问着，“那个，你可以接受她了？”
谭明没有回答，只是不自然的逐渐滑下，眼神中透露着复杂，双唇紧闭。
“谭明？”
见他迟迟没有反应，柳若馨唤了一声他的名字，此时的谭明几乎已是平躺，再往下就能将头埋进被子。
他一个转身，侧躺着面对她，十分自然的伸手，将她揽入怀中。
“没事的，我或许接受她了吧？”
下午的时间过得很快，谭明那烦躁的思绪仍旧乱糟糟的，要不是老爹的一个电话，他可能会躺平一个下午。
挂了老爸的电话，谭明立刻联系了老妈，不管老妈知不知道，身为学校的负责人，有事情找她是没问题的。
“喂？妈？”
“谭明？有什么事？”
对面的声音懒洋洋的，看了眼时间，这会儿应该是老妈做美容的时间。
“没什么，就是关于请假的事情，周三到周五，我可能要请三天假。”
“三天？什么事情这么着急？不能等等吗？期末完了之后就放假了。”
看来老妈并不知道那件事。
“那什么，必须是这三天。”
“你先说你要做什么？请假总得要个理由吧？”
“给老爸办事，他要是没告诉你，我哪敢乱说？”
“不能说？”
那边的声音陡然有力，“没什么危险吧？”
谭明不清楚，楚沁可是十分清楚自己的老公是做什么的，哪怕不知道详细的计划，可和谭清河相关的事情就没有什么简单的。
“瞧你这话说得，我是个老师欸，能有什么危险？其实这事也不是不能说，但我也摸不准他想干啥，所以我也不太好透露。”
“那我去问他？”
“你问他他就会说？”
“大多数情况下不会，没有涉及保密条例的，他也是和我聊起过的，压力太大，他也需要个宣泄口。”
“保密条例？”谭明仔细判断，“应该没有，事情也不算大，我想应该没有什么。”
他是明面上的棋子，所以好像不用畏手畏脚小心翼翼的。
“算了，你也说不清，我直接去问他，要请假的话自己去找丰和，老师请假他负责。”
“这个我知道，但他那边请假需要正规理由，扯谎的话我找不到借口，说事实的话，我和你说的都磕磕绊绊的，你觉得我和他能说什么？”
“……”
对面一阵沉默。
“当初应该让你多看些书，然后练练口才，现在也不至于这样。”
听到那边的感伤，谭明也不知道说什么，或许吧，要是多看些书，凭借他的能力，也不至于时不时的词穷。
“那我现在看？”谭明反问了一句。
“行了，你也长大了，自己看着办吧，请假这事情我知道了，周三到周五，我到时候帮你打招呼。”
“那多谢老妈了。”
“别着急谢，我还没问你你什么情况。”
“什么？”谭明脑子有些短路，问自己，自己不是好好的吗？能有什么事情？
“要不趁寒假就把婚礼办了？一年内给我送个孙子过来。”
听着那有些神经大条的话，谭明满头的黑线，“老妈，你当流水线呢？上了工床就得下崽子？”
“不一样吗？反正你是废了，我还是把希望放在孙子孙女身上。”
“我？我怎么就废了？”
“文不成武不就，一天天还不听我的话，就知道伤我的心。”
那边说着说着，似乎带着些悲腔，谭明拿开手机看了眼，皱着眉头说道：“老妈，戏过了，我没你说的那么不堪吧？而且，我什么时候不听你话了？”
谭明的本意是想据理力争，至少要维护住自己的正面形象，但他低估了老妈，更低估了女人。
“其他的不谈，既然你说你听话，那就听我的，寒假结婚，一年内生娃，满足一下即将迈入老年生活的老娘最后的愿望。”
“妈，有些事情不能强求。”
“看看，就你这样的还说听我话。”旋即，哭戚戚的声音再次响起，“养了儿子二十年，这破儿子就不知道体谅母亲的心。”
“妈，至少……至少你得问问若馨的意思吧？”
“馨馨？那你不用管，除了见父母外，其他的基本都做了，你只要点头，我这边就能张罗。”
“……当我没说，结婚这事还要等等，至于抱孙子，您老还是等等吧。”
话罢，谭明果断的挂了电话，似乎听到了老妈骂自己孽子？无所谓了，完全讲不通道理嘛。
干嘛还浪费这个时间？眼下最重要的还是竞赛阅卷的事情，明天去了学校，还得和秋老爷子好好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