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这个给你,上次你走的时候,忘记给你了。”
沈玉殊意念一动,一个精致的小娃娃出现在了她的手中,她将娃娃递给了他。
“这是…”
花宴月看着这个娃娃,接了过来,他打量着这个娃娃,发现娃娃的模样就是他现在的样子。
“这是照着你的样子做的,上次你走的时候,忘记给你了,现在送给你。”
黄昏一脸震惊地看着她,“你你你,你以前拿我剁得那个九天息壤做的娃娃?”
“嗯。”沈玉殊点头。
花宴月一听,神情微愣。
九天息壤?
传说中,女娲娘娘捏人用的泥土吗?
“你为什么会有九天息壤?”黄昏惊呼,跳脚。
这种东西怎么可能还会出现在世上。
沈玉殊毫不在意地回道,“不知道,我出生的时候就有了,不知道哪儿来的。”
黄昏疑惑地看着她。
出生的时候就有了?
九天息壤作为伴生物降生?
青莲到底是个什么怪物?
“四小,你这次来...什么时候走?”
沈玉殊问道,清冷的眸子难得多了几分紧张。
花宴月想了想,开口道,“等到了时候,就走了。”
沈玉殊点了点头,抿唇道,“那好吧,没事。”
她其实不太想四小走。
花宴月摸摸她的头,轻声道,“对不起,殊儿。”
她也想陪着师尊,可是…
他现在不属于这里,是现在不该存在的人。
只是因为日月镜的缘故,才能来到过去罢了。
才能有和小时候的师尊,相处的机会。
“没关系,不管你什么时候回来,我都会等你的。”
沈玉殊说着,眼神坚定。
花宴月心里一疼,突然间他升起了,想不顾一切陪师尊一起长大的念头。
可理智却制止了他,因为他知道不行,也不能这么做。
“沈玉殊,原来你在这里,真是让我好找。”
一道冷哼声,传进了两人耳中。
寻声望去,只见一身绯色衣裳的女子,站在不远处,冷冷看着她,她的旁边还有个与她模样一模一样的人。
只是那表情却显得呆滞了一些。
沈玉殊看着她,眼神有些疑惑,“你是?”
女子俏脸扭曲了一下,咬牙说道,“我是甄开心的姐姐,甄殇昕。”
沈玉殊道,“真开心?哦,你就是他口中的姐姐,真伤心?”
甄殇昕怒道,“本小姐叫甄殇昕!不是真伤心!你是不是听不懂?!”
沈玉殊点头,认真道,“懂了,真伤心小姐。”
‘扑哧。"
一旁的黄昏,没忍住笑出了声。
他见甄殇昕看向了自己,立马捂着嘴,憋着笑说,“不好意思,没忍住。”
甄殇昕气得俏脸通红,指着沈玉殊骂道,“你你你…气死我了!你前些日子伤我弟弟,今日还这样嘲讽本小姐,本小姐今日便好好教教你!叫你别那些嚣张!”
沈玉殊皱眉,微微歪头,疑惑地看着她,“不是你弟弟来找我比试,结果技不如人,被打回去了吗?这是小的打不过,就来个大的?”
甄殇昕俏脸怒红,“你住嘴!本小姐今天一定要你吃些苦头,叫你别这么嚣张!”
她说完,拿出一个紫色的埙放到了唇边吹了起来,只听一阵奇异地歌声传来,她身旁那与她长得一样的女子,突然眼中亮起紫色的微光,然后动了起来,好像一瞬间有了灵魂一般。
黄昏惊讶道,“同心宗,同身傀儡术。”
‘还算有几分见识,今日我要你们好看。"
那行走来的傀儡,发出了与甄殇昕同样的声音。
然后她的身影好像鬼魅一般袭来,冲向了沈玉殊,她的身影极快,仿佛快出了重影一般。
沈玉殊召唤出剑握在手中,就打算上前,却被花宴月拉住手腕,护在了身后。
他笑着摸摸她的头,轻声道,“有我在,不需要殊儿这么累。”
沈玉殊抬头看着他,脚步退了回来。
然后她就看见,花宴月不过片刻就把那个傀儡打败,趴在了地上。
甄殇昕手中的埙轰然破碎,那碎片扎伤了她的手。
她双眼惊骇地看着她,大声道,“不可能!你为什么会知道我傀儡术的弱点,这么轻易就打败了我!你到底是什么修为,我为什么看不透!”
花宴月薄唇勾起淡笑。
为什么?
因为师尊的傀儡术更高深,而他的傀儡术是师尊教的。
所以她这点傀儡术,他根本不放在眼里。
花宴月淡淡开口,薄唇勾着轻蔑地弧度,“因为...你太弱了。”
甄殇昕低声呢喃,话中充满了不可置信,“不!我不信,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怎么会这么轻易就破了我的傀儡术!”
她一声声呢喃,那道心竟然有崩塌的前兆。
花宴月不愿意再搭理她,拉着沈玉殊的手,就走了。
只能看到甄殇昕蹲在地上,看着倒地的傀儡,抱着头,嘴里一刻不停的呢喃着什么。
“四小,原来你这么厉害。”沈玉殊望着他说道,嘴角勾起淡淡地弧度。
花宴月眼睛一亮,娇矜地抿起唇,“是师…是吗?”
好险,差点说漏嘴。
差点说成了,是师尊教的好。
师尊夸我了,开心~
沈玉殊点头‘嗯"了一声,看着他的眼神也亮了几分,“很厉害,四小,可以给我做香酥鸡吗?我想吃你做的香酥鸡。”
“好,走,去抓来我给你做。”
花宴月说道,拉着她的手就走了。
到了夜间,星辰满天,二人眼前堆着火光,熏红了两人的脸。
吃饱喝足后,两人并排躺在翠绿的草地上,沈玉殊看了看天空,又看了看他。
只听她说,“十年了,我一直以为你不会来了。”
花宴月听到这话,睫毛一颤,他看着她,眼角微红,“殊儿,我...”
沈玉殊抬起食指竖在唇边,打断他的话,“我知道,四小不是这里的人。”
花宴月一惊,看着她,“你知道?”
沈玉殊看着天空的星星,轻声道,“知道,可是你不说,我就不问,你要我去第一宗,我也去,你说我成了最强的人,你就会回来,所以我努力修炼,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
花宴月眼睛酸涩,险些落下泪来,“你为什么会知道?”
沈玉殊抬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睛,随后小声说,“秘密。”
“殊儿…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瞒你的。”
花宴月有些紧张地开口,两只手下意识就交握在了一起。
沈玉殊看着他说,“没关系,这次你走之前,可以给我说一声吗?”
花宴月点了点头,应道,“好。”
沈玉殊抿唇浅浅笑了笑,转回头,闭上了眼,呼吸渐渐平稳。
花宴月偏头看着躺在身边的人,眼中有欢喜也有哀愁。
原来师尊什么都知道,却从来没问过。
师祖曾在信里说,师尊懂事的让人心疼,原来是这样的一种感受。
他不知看了她多久,他看着闭眼睡着了的她,抬起手,温柔地撩开她脸颊的发丝,忍不住翻过身,将手撑在她的身体两侧,低下头,在她额头虔诚地落下一吻。
对不起,师尊。
虽然我不能告诉你原因,可是不管过去还是未来,我都会一直陪着你。
我一定会拿到日月镜,弄明白这一切。
花四逍究竟是我?
还是别人呢?
他满心的疑惑,弄不明白。
他重新躺了回去,两手抬起枕在了头下,他转头看了看身旁的沈玉殊,闭上了眼,嘴角勾起了明媚的笑意。
真好,能够见到不一样的师尊。
只是不知道,这次会待多久?
而睡着了的沈玉殊,在这时候睫毛轻轻动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