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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多老的牛多嫩的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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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走了?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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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时前。 “有东西。”刘丧一蹙眉,停了步子。 黑瞎子摘了墨镜望过去,随即把墨镜戴回去,不紧不慢的调整了一下。 他补充道:“大东西。” “抄家伙吧伙计们,”他拍了下刘丧的肩膀,把人勾着往后拨了几下,刘丧只来得及看见他扬起的唇角,“闲杂人等请后退。” 张启凌没说话,但是刀已经在手中了。 那东西越近刘丧脸越白。 那是条个头不小的烛九阴,很奇怪,这里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 黑瞎子嘀咕着,便和张启凌冲了上去,刘丧当远辅,时不时给他俩报点。 刘丧好像很久没听见张雪桔他们的动静了,他隐隐有不安的感觉,想了想还是咬咬牙喊了声:“偶像!先去救她!” 张启凌与那条东西缠斗的动作没因着这句话而停顿半分,他翻了个身,一刀扎进烛九阴的后脖颈,喘息间才道:“走另一侧,不能去主墓室,不安全。” 烛九阴出现在这里就说明他们主墓室的防御机关估计启动了,就算他们想走张雪桔那条路也出不去。 说着话间,黑瞎子抛来一把手枪:“哑巴!” 张启凌头都没抬,反手接住上了膛,一滚身对着它眼睛就是一枪,随即看向刘丧:“先找出口,我们处理完你再出来。” 他妈的…一个两个全都疯了。 刘丧咬咬牙转身跑向黑暗。 …… 2018年1月27日。 黑瞎子生日的第四天。 解雨辰的搜救队接上了张雪桔和八万,在五个小时后又在山体缝隙里发现满身是血的黑瞎子和刘丧三人。 无邪和解雨辰赶到的时候只能看见躺在病床上的二人,张雪桔被简单包扎过后就执意出了院,回到南苑之后就把自己关在她的公寓里面,再没出过门。 谭梅进去过一次,不到十分钟又出来了,扫了眼无邪的脸,叹了口气,什么都没说。 可是他们都知道她这是什么意思。张雪桔的心理问题又加重了。 无邪也不能整日守着她,他也得守着那两个把自己折腾进医院的。 一来二去,两人出院时,已经在医院待了一个星期,黑瞎子吊儿郎当的窝在病床上,还有闲心朝着解雨辰打招呼:“来了?” “嗯,”解雨辰面色复杂,他没告诉黑瞎子张雪桔那边发生了什么,见眼前这人还大咧咧的啃着苹果,补了句,“她没来。” 黑瞎子啃苹果的动作一顿,随即若无其事的把苹果放在桌上。 半晌,解雨辰瞥了眼他手腕那只镯子,又看了看床头那把匕首,便随口问道:“礼物?” 黑瞎子扯出个笑:“是啊。” 解雨辰知道前些日子是黑瞎子的生日,只是如今的状况,那声“生日快乐”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随即病房里又沉寂下来,两人相顾无言。 黑瞎子大抵是察觉到了什么,此刻也只有个求证的方法,话在口中转了转,他没笑,表情淡淡:“出事了?” 良久,解雨辰才从喉间“嗯”了声。 他从小见惯了生死,亲朋好友的离去在他眼里不过是很平常的事情,可他也依稀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那场面时,自己的恐慌和惊惧。 更别说这还是个本就千疮百孔的姑娘。 她的心该多疼啊。 指腹摩挲着镯面,黑瞎子扯了扯嘴角:“瞒得够紧,发生什么了?” 斟酌了下用词,解雨辰叹了口气:“她家人去了。” 黑瞎子惊诧了一瞬:“柳三爷?” 解雨辰淡淡摇头:“是那个叫六筒的伙计,你被送进医院的时候他已经被拉去殡仪馆了,你今天下午出院还能参加到他的葬礼。” 黑瞎子没动,难得的望了下窗外。 不同于病房内阴云密布,外头晴空万里,是个好天气。 黑瞎子看起来有点怅然,他没说话,只是拾起桌上的苹果啃了一口。 咀嚼声响起,他举着苹果核对着那抹明亮的天空晃了晃,有点遗憾,又有点释然。“君子之交淡如水,不曾想那日辞别竟是永不相见,”黑瞎子顿了顿,半晌扯出抹笑,语气轻快,“兄弟,走好。” 这代表着他对死者最真挚的祝愿,毕竟黑瞎子注定不会为谁的离去而停留。 对于只见过匆匆几面的人,这已经是他能够给予的最大的尊重。 …… 下午四点,几人穿着黑西装到场,就见许久未见的张雪桔似乎更瘦弱了些,看着没什么精神,穿着黑色的西装,化妆都掩盖不了她面上的憔悴。 这似乎对于她来说打击很大。 六筒的照片拍的很不错,笑得很干净,只是那样一个鲜活的人就这么变成了一张薄薄的相片,框在相框里,放在台子上。 张雪桔依旧感觉不是很真实。 六筒的前女友没来,据说有了新的男朋友,两个人有感情,很恩爱。 八万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面瘫脸,只有张雪桔在那日见过他整个人颤抖的不成样子,他虽是笔挺的站着的,垂在身侧的手骨节却用力到泛白。 张雪桔看着远处棺材里那人安详的面貌,觉得入殓师还是挺牛逼的。 他肚子上那个口子划得那么大,居然还能还原到现在这副安详的样子,挺神奇的。 据说当时入殓师检查尸体时,从他喉咙里还有胸腔整出好几只死掉的不知名甲虫,他们的口器十分锋利,似乎能够轻易的切割开皮肉。 张雪桔都没办法想象他是忍受着多大的痛楚来提醒他们不要说话。 吊唁很快就完毕了,目送着盘口的其他人陆陆续续离开,张雪桔在门口站着发呆。 她看着那片湛蓝的天空渐渐泛着橘色,恍然意识到已经傍晚了。 若是在她初中时,这个点六筒应当在校门口等她。 只可惜她初中毕业好久了,等她的那个人也不在了。 张雪桔想。 走了便走了吧,这世道,走了也好。 只是,抱歉啊,因为我,你走的时候那么痛。 她感觉眼里又开始发涩了,抬头看着天,吸了吸鼻子。 今年的冬天好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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