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我今晚想跟你睡。”
姜父姜母看到门口抱着枕头的姜自韵，疑惑地对视了一眼。
“进来吧，一天天的，还跟个孩子似的。”
“我女儿永远都是我女儿，长得大长不大都是我女儿。”
姜父揉揉姜自韵的头，刚准备出去，就被宝贝女儿抱住了。
“爸爸，你以后少抽点儿烟。”
“我倒是想，你妈把我的卡扣了，我现在天天在她身上讨生活呢，想抽烟得去垃圾桶捡废品。”
“手机不是可以绑卡支付吗？”
“她都给我解绑了！”
姜父叹了口气，背着手摇着头就往外走，没两步又叹了口气，一出门又抬头看了眼天花板。
“真他…没劲！”
母女俩立刻捂嘴偷笑。
“妈妈。”
姜自韵爬上床，搂住了姜母的腰。
“你真厉害。”
“厉害什么呀厉害，你不知道戒烟这几个月你爸胖了多少。我得天天变着花样儿给他做吃的，说嘴里没味儿…”
“你俩以后吃饭要少油少盐，年龄大了可不能一直发胖。”
“还得定期做体检，丫…我以后肯定会嫁给顾见贤，他们家有钱，你们以后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够了我给你们。”
“说什么呢？”
姜母拍了拍姜自韵的屁股。
“别管嫁给谁，你都要独立，谁有也不如自己有，手心朝上的日子可不好过。”
“我肯定有啊，我不是中彩票了吗？那是婚前财产，我不管，那一千万你跟爸爸必须想办法花出去，不能买房子买车子，只能拿去玩儿。”
“说到玩儿，我最近开始学英语了，打算跟你爸去环游世界呢！”
“真的吗？请老师了吗？”
姜母闻言皱了皱眉。
“有必要吗？”
“当然有了！我现在就给你找。”
姜自韵说完就拨出去了电话。
星瑞小区。
顾见贤看到来电号码，勾唇一笑，立刻打开了扬声器。
“怎么了？老婆。”
“……”
“想我了啊？我现在去接你。”
“京市有适合退休的老年人学英语的机构吗？”
“怎么了？”
“我妈妈想学英语，你不是英语很好吗？给我推荐一个。”
“为什么不找陆怀周帮忙？”
“你说为什么？”
“我不知道。”
“因为他明天就走了啊！”
姜自韵的声音咬牙切齿。
“你可以找姬存希帮忙。”
“……”
“或者你舅舅。”
“谢谢你的提醒，我知道了。”
“等会儿！咱妈学肯定得请私教啊，找什么英语机构？你怎么这么不贴心呢？”
“……”“私教我找吧，你英语那么烂，找也看不出个好歹。”
“……”
“明天几点去接你？”
“中午吃完饭。”
“上午，我中午要跟我岳父岳母一起吃饭。”
“随便！”
电话挂断，姜母无语地看着姜自韵。
“姜自韵，你这脾气不改，以后你俩结了婚可有得闹了！”
“我看见贤这孩子也不太成熟，你作为女人，得柔和一点儿，总不能让一个大男人事事顺着你吧？”
“夫妻两个过日子，没什么大事儿，都是一些鸡毛蒜皮，妈妈不是让你忍，你真的爱他一定会包容她的，我知道你不信，你从小就倔…总之以后结了婚，别管什么事情，不能说狠话，不能说气话，想不明白就来跟我说，当然，更不能委屈自己！知道吗？”
“知道了，妈妈～”
姜自韵咧着嘴在姜母的肚子上蹭了又蹭。
“妈妈，你真香，我记得我小时候你就特别香…”
“还说呢，后来你非要用我的同款香皂，还说我给你的是假的，因为你用了没那么香。给你买了沐浴露你又嫌弃它滑不溜秋洗不干净，真是操心！”
“妈妈，以后结了婚我来跟你住吧？”
“别别别别别别，千万别！”
姜母嘴里的嫌弃和恐惧不要太明显。
“好不容易打发出去了，你就跟见贤好好待着吧，让你爸我俩早点过过二人世界吧，快三十年了，我俩还有几个三十年？”
“妈妈！”
姜自韵差点儿气笑了。
“把钱给我吧，我去花，我答应你，我都拿来玩儿，你结了婚千万别离，丫丫，就当妈妈求你了，妈妈对你就只有这一个要求！”
“……”
半小时后，母女俩勾着唇角一起进入了梦乡。
星瑞小区。
两个男人洗漱完重新坐回了沙发上。
“她二叔，你今年多大了？”
“跟她二叔一样大。”
“你现在在做什么？也玩赛车？”
“没有，那个太危险了。”
“你是她的老师？教什么？”
“体育。”
“她不是也跟我一样搞科研的吗？怎么看上你了没看上那个顾见贤？”
陆怀周皱眉想了想。
“她说我好看。”
“……”
“我要是去了，也是像你们这样附到他身上？”
“是。”
“大概待多久？”
“最多三天。”
“他现在在做什么？也在京科院？”
“在龙虎山，等着我和姜自韵回去。所以，你不是非得待够三天，越早回来越好，因为他的孩子刚满月，他不方便在龙虎山待太久。”
顾见贤闻言，深深地叹了口气。
“抽烟吗？”
“你有吗？”
“有，丫丫之前买的，我去拿。”
片刻后，顾见贤点燃了一根，递给了陆怀周。“……”
“怎么了？我看电影里都是这么演的。”
陆怀周没有说话，抽出一支新的点燃。
“她还抽烟？”
“她不抽，她好奇。”
陆怀周点点头。
“姜自韵那时候倒没学抽烟，就是喜欢找刺激。游泳，跳伞，射击，骑马，射箭，学会了就扔一边，再找新的刺激。”
“我有点儿好奇，二…她老师，你看上她哪儿了？”
陆怀周想了想。
“哪儿都挺好的。”
“你说二叔会喜欢她吗？”
“不会。”
陆怀周不假思索。
“以我对我自己浅薄的了解，除非她喜欢我，否则我不会喜欢她的。”
“什么意思？你这到底是不是真的看上她了啊？”
“只要是她看上的人，”
陆怀周耸耸肩，
“很难不对她心动，你们那个二叔也不例外。”
“刚才你们聊骚的时候，听你的意思，是她把你给睡了？”
“……”
“打情骂俏，我换一个词。”
“差不多吧，你想说什么？”
“哎！妈的！”
顾见贤猛吸了一口烟。
“丫丫那时候也是把我给睡了，结婚这么久了，她还是跟以前一样倔，二…她老师，我想问问你，你用什么办法驯服姜自韵的？她看起来可比丫丫温顺多了，见了你跟老鼠见了猫似的。”
“……”
“她是不是有什么把柄在你手上？”
“……”
“她老师，”
顾见贤站起来拿着烟灰缸，又靠近陆怀周身边坐下。
“你跟她都认识快10年了，我看得出她跟丫丫有些地方还挺像的，你知道她们这样的吃哪一套吗？”
陆怀周显然有点无语。
“我不知道。”
“不可能！”
陆怀周只好又想了想。
“可能…我比较严厉？”
“噗…！”
顾见贤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
“严厉？还有比你更潇洒淡泊的人吗？”
“你问这个，是想压制丫丫，还是想讨好她？”
“都有。”
“嗯。”
陆怀周点点头，吸了一口烟才又开口。
“你其实有过机会把她…驯服。”
“什么时候？”
“她跟你坦白的时候，说以后什么都听你的时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