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姜妩笑着给姜子牙解答，“你不知道吗？”
“西岐早在前面几代人的时候，就已经起了反商之心了。”
只不过因为之前的商王都没有可指摘之处，且殷商气运正盛，西岐若敢反，百分百没好下场。
这才一直等到了姬昌这一代。
西岐明面上是与世无争，实际上早就做好了随时造反的准备。
别以为他们很好相处很爱好和平的样子，背地里的战争军需，存得比朝歌多多了。
“还有啊，他们西岐，可是全民皆兵的哦。”
走在街上的平民百姓，看着纯朴人民，实则全是随时准备好上战场的兵。
西岐上下几代人的准备，可不是开玩笑的。
姜子牙被骇到了。
他眼睛陡地瞪大，显然没想到给自己留下好印象的西伯侯，竟是真的一心反意。
他猛地回想起来，自己先前看到姬昌的面相，显示他乃是明主贤君，与帝辛的昏君之相截然不同。
“难道这西岐是天命所归？”
姜子牙呢喃自语，有些不敢置信。
“天命所归？”姜妩笑道，“子牙师弟，一般情况下，天命归于何处，得看人如何操作。”
“什么意思？”姜子牙不懂。
天命，不是既定的吗？
难不成还能改？
面对他的疑惑，姜妩但笑不语。
现在还不是时候，姜子牙还不好知道太多。
被蒙在鼓里的姜子牙拿姜妩师姐没办法，只能自己开始思考，实在想不明白的，他就去骚扰申公豹。
就像之前一样，把问题编一下，然后问申公豹的想法。
他问：“公豹啊，假如现在你是一个大臣，你面前有一个昏君，一个明君，你会选谁辅佐呢？”
他又问：“公豹啊，你觉得天命可违不可违啊？”
面对这两个问题，远在西岐的申公豹回答得很快。
第一个问题的回答是：“我叛逆，我都不选。”
第二个问题的回答是：“我浑身反骨，必须可违，违不了我也违。”
姜子牙：“......”
“不好了啊姜妩师姐，我觉得公豹师弟他也有点疯啦！”
*
西岐
疑似疯了的申公豹正在努力造福大众。
他带着西岐百姓大肆开荒种田，身先士卒埋头苦干。
让一众西岐臣属、百姓看了都很感慨，他们家丞相，真的是太为民着想了。
感动于申公豹的所作所为，西岐上下对他是越发言听计从了。
包括西伯侯的家属们，他的大儿子二儿子三儿子四儿子五儿子六......他咋恁多儿子呢！
申公豹想了想，朝歌那边帝辛才两个儿子，西岐这边姬昌却有足足一百个儿子。
所以到底是谁更好色啊喂！
心里鄙视了一番姬昌以后，申公豹就愉快地带起了孩子来。
也不能说是孩子吧，毕竟他带在身边的姬昌长子伯邑考跟次子姬发都已经很大了。
一个二十几，一个将将二十。
但是——申公豹觉得，二十几的伯邑考比起二十不到的姬发，脆弱天真了不少。
伯邑考是个好孩子，他学到了姬昌面上的仁义和善。
但姬昌心底的狠，却是姬发学到了。
他之次子姬发，才是最像姬昌的人。
申公豹觉得这姬发得看实点，不能小瞧了这孩子去。
比起伯邑考这个西伯侯嫡长子，还是姬发危险性与威胁性更大些。
于是他就把伯邑考跟姬发都带在身边了，美其名曰奉侯爷之命，让两位公子多看多学，未来也好接侯爷的班。
申公豹的嘴啊，信他就有鬼。
偏偏很多人都信他。
伯邑考跟姬发也是信他的人之一。
被忽悠得晕头转向还把他奉为人生导师，他说什么就听什么，有什么话也都爱跟他说，丝毫不担心他会把自己的心声透露出去。
这信任程度，姬昌这个当爹的可能都比不上申公豹。
但申公豹有点嫌烦。
毕竟他不是树洞，他真的不想天天听这两人谈心啊！
他有很多事情要做的，不是无所事事的。
所以一怒之下，伯邑考跟姬发就都给他忽悠去种地去了。
美其名曰，深入民生，历练历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