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晋一屁股跌坐到沙发上：“我该高兴吗？”
郁文舟：“最起码事情有缓。”
卫晋：“我跟她解释，她根本不听。要不然请嫂子帮我去哄哄？”
郁文舟：“她去只会和小染一起骂你跟秦晶不能斩断干净。”
卫晋无奈到烦躁：“我拒绝过七百多次，每次都没给过好脸色。一点用都没有。”
郁文舟看向秦添：“所以这事要从根源内部解决。不然就算你俩结婚，她都能闹到婚礼上。”
秦添：“我去处理，给你们个交代。”
郁文舟：“你准备怎么办？”
大家都知道他那个妈，不是个善茬。不是不相信秦添，是对方太......仗着母亲的身份，完全以自己的准则，无所不用其极。
三个人讨论解决方案时，秦晶正在和母亲抱怨：“妈，我都按照你说的做了。你知道我忍得多难受吗？我当时就想上去抓死那个贱女人。”
秦母：“抓死她能让卫晋娶你？”
秦晶晃着母亲的手：“妈，你叫晋哥哥过来，把他灌醉，生米做成熟饭。”
秦母：“这招管用，早让你用了。”
秦晶：“那怎么办？”
秦母：“你别抱太大希望，趁早死心。如果是别的人家，我有一千个法子给你弄到手。”
秦晶撇嘴：“别人家，你也看得上？”
秦母垂眸盘算。就因为是卫家，她才舍不得，总想搏一搏。
“我去找卫晋他妈，先把这个叫江染的女人搞掉。”
秦母立即起身，先让人查江染前男友的资料，看能不能挖点以前的亲密照出来。又让人查了卫母的行踪，寻了过去。
卫晋的亲妈刚打完麻将，乐滋滋拎着小包去三辉超市买食材。
昨天儿子办事大气，晚上还没回家。今天要做顿好的奖励加庆祝。
刚拿了一盒新鲜的牡蛎放到车筐里，身侧有人喊了声：“卫太太。”
卫母挺烦这个声儿的，装出笑脸回头：“是秦添妈啊，你居然来这种地方。”
卫母活得接地气，但秦母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脚底下没沾过尘土的人。
秦母赔笑：“心血来潮，想给小添煲个汤。没想到这么巧碰到您了。”
卫母当然不信这种巧合。秦添因为不想看到这个妈，不是忙生意就是流连花间，很少回家。给儿子煲汤更是胡说。
正寒暄，旁边三个逛超市的老太太聊天：“看昨天新闻了吗？啧啧啧，一看就是个鸡。”
“据说原来是搞体育的，后来在国外给模特和演员拍照片，混的圈子都乱。”
“诶呦，我可知道那些搞体育的女的，大大咧咧跟男人混在一堆。换衣服睡觉都不避讳。”
“这事我可清楚，我以前在她家健身馆办过卡，见过她专找有钱的男人钓。一点羞耻都没有。她家男私教也卖，我嫌不干净，剩下的卡都没用，换地儿了。”
“看那个视频，多会勾搭人。”
“我闺女以前还是那个什么卫晋的歌迷呢，现在可后悔了。说网上的好话都是买的水军，其实大家都在损，将来这男的少不了被戴绿帽子。”
卫母脸色垮下来，秦母轻轻拍卫母的手：“你们别乱说，网上已经辟谣了。”
有人打岔，老太太似乎更来了劲：“没人信，为了面子，花钱摆平的。你看那个女的长得就妖里妖气。照片里那个前男朋友，一看就是端正的好人家，干嘛不要她，不检点呗。”
“还好只是个唱歌的，要是大门大户，丢死人。”
“一般人家也不要这种女人啊，都没脸见亲戚朋友。”
秦母挽着卫母的手腕：“卫太太，咱们走，市井之地闲言太多。”
“说谁市井呢？有人的地方就有嘴。”
“就是，进这个超市的可没有普通人家。”
卫母绷起脸，跟阿姨一起推着车走开。
秦母跟上：“卫太太，别听他们乱讲。什么亲眼所见，也许是假的。”
卫母脸上没什么表情。
秦母叹口气：“我知道你的性子，本来不想和你说，但这两天我也听到不少闲言碎语。”
卫母不想再给她面子：“不想说就最好别说。我还有事，先走了。”
回到车上，卫母给卫晋打电话：“儿砸，那个秦晶是不是又找你麻烦了？”
卫晋问：“您怎么知道的？”
卫母：“她妈找了几个老太太，故意在我眼前嚼舌头。我一猜就是她那个闺女又闹腾了。”
卫晋心里骂秦添他妈：“还是我妈大智慧。”
卫母：“我估计这家子一时半会儿消停不了。面子上不好直接撕破脸，我准备办个宴会，公开给你俩正个名。让你爷爷镇场子，咱家公开表个态，彻底断了她的心。”
卫晋塌下嘴角：“妈，我也想，人家江染不乐意。”
卫母急得想亲自去帮儿子谈恋爱：“儿子，真不用我帮忙。你妈绝对是能给你加分。”
卫晋：“秦晶刚把她气走，您再过去，她更烦了。秦添已经回家解决去了，等他消息再说吧。”
卫母啐了一口，秦家真不是东西。别的能忍，拦着她娶儿媳妇可不成：“儿子，该出手时就出手。妈给你兜底。”
秦添进家门前，收到卫晋的消息，他妈去找他妈了。
秦添心里那叫一个憋屈加羞耻。祸害自己儿子还不够，还要给别人捣乱。
生他干嘛？让他来世上丢脸的？
你个做地产的，包工头起家，套了关系才发家致富，混到了第三代。
卫家那是世代经商，祖上跟皇家打过交道，什么事不懂。
生意上不敢，私下用对付普通人的方法对付卫家，天大的笑话。
秦添铁青着脸进屋。
就看到母亲和妹妹秦晶在捣鼓一摞照片。
秦晶鼓着嘴：“这都什么啊，一张有用的都没有。这男的也太怂了。那个叫什么佟琇的，不是跟她一个宿舍过吗？就没拍张露点的？穿内衣的都没有。”
秦添大步过去，拿起桌上的照片，都是江染和李栋的合影，还有江染上学时的宿舍照片，以及几张跟师兄弟练散打的。
秦晶：“哥，你终于回来了。你劝劝晋哥哥......”
秦添冷着声：“我帮你申请了国外的学校，明天就走。”
秦晶哭丧脸：“我不走，干嘛突然让我出国，你总是不帮我，帮外人。妈！”
秦母信奉的是严管儿子出人头地，娇养女儿嫁出去不受气：“小添，晶晶是真心喜欢卫晋。”
秦添哼笑：“是您亲口教育我，喜欢不当一两金。”
秦母反驳：“你是男人，事业为先。晶晶不同，她要的是家庭。”
秦添：“可惜卫晋不喜欢她。您骄纵妹妹，祸害我就成了，还要逼我的朋友。”
秦母：“我什么都没做。不要又诬陷我。”
啪，秦添扔了一摞文件在桌上：“做没做您心里清楚。如果你们继续闹，秦氏我不管了。将来那几家联手对付你们，我也不会干涉。”
秦母拿起文件，《卸任书》《股权无偿转让书》：“小添，我和你爸费心培养你，不是让你跟我们对着干的。”
秦添笑的无力：“这么多年，我给你们挣的钱足够还恩情了。现在，秦氏还给你，我净身出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