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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诱撩病娇大佬后她恃美行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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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绾发【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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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忧回过神来,双臂又一次环上了他劲瘦的腰身,微微将脸颊靠在他的胸膛处,全心全意依赖的姿势。 她想了想,问:“佛子会绾发么?” 他刚刚的动作,那般生疏,似乎遇上了同经文一样难解的题,怕勾住她的长发,也怕弄疼她,小心翼翼的紧。 只不过是将青丝用佛珠笼住,他却拨弄得格外认真。 那双只碰经文的手,一次一次的抚过她发间,无端的添了几分欲。 鹿忧唇边溢出轻笑:“女子的长发,旁人不能随意碰的。” 除去女子外,男子若为其绾发,两人必是亲密无间的关系。 檀迦眸光微阖,掌着青丝的手颤了颤,随即任由其滑落下去。 他一时忘情,控制不住的想去触碰。 鹿忧明显感觉到他的无所适从,柔声哄道:“不过那个人是你,我愿意。” 她说着,右手从他腰间撤离,指尖勾着发尾,挠了挠他清瘦的腕骨,慢条斯理地划过凸显的经络。 她一直看着他的脸色,见他墨色的瞳孔沉寂,落在她动作上的视线却带了几分纵容的宠溺。 “公主,莫要胡闹了。” 他轻声道,嗓音压得很低。 四目相对,她应和着“嗯”了声,可是触碰他腕骨的,却由青丝变成了她的手,拇指和食指扣上他的手腕,比划着,嘴中还呢喃:“笼不住……” 檀迦望着她,红唇皓齿,吐息之间,方才的那些唇齿相依的炽热与温凉,再次袭上咽喉,直令他乱了分寸。 他的臂弯下意识地收紧,手腕一转,攥着她的手就往大氅里面塞。 掌心很烫,要把她给化了。 鹿忧呆呆地看着他,眼中烟雨朦胧。 烛火照在她身上,只有一截莹白的脖颈露在外头。 檀迦移开视线,揽着她的腰,将人抱了起来。 一阵清越的碰撞声在禅室响起。 鹿忧缩在他怀中,瞪大了眼。 撩过头了? 他抱起自己做什么? 难不成他真的要…… 鹿忧再怎么脸皮厚,这会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红着脸断断续续道:“我,我们……” 不能那般! 至少在这,不可以的…… 檀迦没有说话,抱着她的手沉稳有力,绕过屏风,朝着软榻走去。 鹿忧有些茫然,随即看着他的阴影笼下来,清冽的气息越发靠近。 她心若擂鼓,随即猛地扯过大氅,将头埋了进去。 她是想同檀迦亲近,但不能做出那种事情。 可若是他想,她……引火烧身了怎么办? 檀迦扯着锦被的手停住了,俯身看着她缩进去的动作,有些无措。 他吓着她了? 鹿忧刻意压着呼吸,虽然看不见,但还是能感受到他的靠近。 这般安静的气氛,那些旖旎的念头就疯了似的滋生。 鹿忧终是忍不住开了口,嗓音颤颤:“佛子……我们不能……” 后面的话她说不出来。 等了一会,也没见到他说话,鹿忧刚欲探头,就察觉有一双手扯住了她的手,带着她,将脸从大氅里面放了出来。 “你今日太累了,早些歇息。” 他阖眸低喃,扯着一旁的锦被盖在了她身上。 鹿忧愣了。 檀迦贴心的将被角按紧,凝眸望着她,语气比平时更为温和低柔:“睡吧。” 他不会去亵渎她。 鹿忧知道自己会错了意,有些不好意思的“嗯”了声。 檀迦盯着她看了会,伸手将她头上的金饰取了下来,放置一旁后,便转身去了屏风后。 袈裟袖摆轻扫,禅室的烛火熄灭下来。 可他没有歇息,而是坐在桌案前,一动不动,像是禅定的样子。 淡淡的光从外间透进来,他的身影变得模糊。 鹿忧翻身动了动,侧身用脸对着他的方向,抱着锦被,缓缓闭上了眼。 直到传出她均匀的呼吸声,檀迦才睁眼,视线落在她的方向,再不曾移开。 他习惯性的想要捻动佛珠,可掌中却空空如也,唯有那缕红纱披帛,一直挽在他臂弯间,随后缓缓地落入他手中,似乎还残留着她的余温。 檀迦拿着披帛起身,悄无声息地离开了禅室。 …… 日头渐起。 外头的光从缝隙中爬入,攀援上屏风时,正好打在她眉眼间。 鹿忧不适地皱了皱眉,睁眼时眸中还有些迷茫,可是意识到自己在哪后,猛地坐了起来。 目光越过屏风,却没有看到桌案前的身影。 她怔了怔,想着是不是自己昨夜太大胆了,他会不好意思面对自己,可触及一旁放置的衣物时,她还是愣了。 不是意料之中的僧袍,反而是一套素白的女装与披风。 是檀迦准备的? 鹿忧晕晕乎乎的起身。 这是什么意思,要她换上吗? 可现在是在寺中,若是被寺中的僧人看见,定会掀起非议的。 鹿忧拿着衣裙左右为难,可瞥了眼自己身上穿着的,比起这件舞裙,还是手中这套衣裙穿着保守。 她换了衣裙,用着早已备好的水洗漱梳理了番,才打开了禅门。 见她出来,守在外面的参禅才迎上前。 “公主,您醒了?” 他看着她的衣着没有太过意外,只是余光瞥见她发尾的佛珠时,才瞪大了眼。 这…… 佛珠已经沦落到这种用处了! 鹿忧没太注意他晴天霹雳的表情,开口问:“佛子呢?” 参禅语气发抖:“佛子正与寺中的僧人商谈事务。” 鹿忧皱眉,她并未听见任何动静啊。 参禅接着道:“佛子吩咐我在此处等您,待您醒了,带你出寺。” “嗯?” 鹿忧以为自己听错了。 参禅耐心地重复:“佛子命我带您出寺。” 难怪今日为自己备的是女装,原来是要送她离开? 是她昨夜过了,惹他生气了吗? 可明明他未曾拒绝,还与自己那般温情。 鹿忧心口的温热被冷水浇灭,陡然升起一种被人抛弃的感觉。 参禅见她周身的气势冷了下来,反应过来后知道她误会了,连忙解释道:“如今陵城疫病消减,佛子在城中为公主备了住所,这才命我带您过去。” 鹿忧不解。 为何要在城中准备住的地方? 参禅继续道:“待佛子处理完事务,会亲自去见您的。” 他其实也不知道佛子的用意,昨日深夜,佛子突然造访,要他派人去寻一处住所,甚至还要寻女子穿着的衣裙,想来这一切,都是为了讨公主欢心。 经历了那么多大风大浪,参禅也就习以为常了,尤其是他现在只希望,佛子与公主能好好的,别说是去寻女装,让他一个和尚去穿,他也会毫不犹豫。 鹿忧不知道他心境变化的这么大,带着疑惑跟在他身后。 后寺早就准备好了车马,她坐在上面时,偶尔掀开帘幕,便能看见越来越多的人在街上行走,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 新岁将至,陵城的元气恢复得极快,似乎都在为那一日做准备,热闹极了。 半个时辰后,鹿忧被带到了一处宅子。 周围没有住旁人,显得格外清幽寂静,这倒是像檀迦会找的地方。 她被引着进了庭院,还未完全进入,便能闻到阵阵清香,直到过了一处转角,入目便是开得正盛的红梅,千姿百态,仿若云霞般绚丽。 她来陵城这么久,还未见雪,便先见了寒梅。 鹿忧情不自禁地上前,抚了抚娇俏的花蕊。 别说,年纪大了,就喜欢花,这地方找的,十分合她心意。 参禅见她露出愉悦的神色,才松了口气。 “公主,前面的庭园便是您的住所了,我不便靠近,便先告辞了。” 鹿忧点头致谢。 等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视线,才边赏边往里去。 不知是谁唤了声“姑娘”,鹿忧才抬头。 房门口站着一个老婆婆,好似已经等了很久的模样。 鹿忧没想到这里会有别人,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她笑着上前,眸中透着和善,询问她是否需要吃食,是否需要准备别的东西。 鹿忧笑着摇了摇头,问了才知道,老婆婆是受人之托来此处打理,晚些时候便要离开了。 她贴心地为鹿忧准备了各种女子需要的东西,看见她的发饰时,笑眯眯的提醒:“姑娘的发髻有些歪了。” 鹿忧闻言,垂眸看了眼自己胸前的长发,上面的佛珠还未被取下来,有些不好意思地朝她笑了笑。 这还是昨夜檀迦束的。 禅室没有铜镜,所以她只能随意的梳理了下散发。 “姑娘的头发很美。” 那种微卷的青丝,似泼墨的彩带般,漂亮极了。 不过梳理起来也有些麻烦,有些打着卷缠上了佛珠,老婆婆见状,取了茉莉香露与热水,打算为她梳理。 …… 另一处,参禅回到寺中,恰逢麒麟卫带来皇城那边的信,连忙去了去禅室。 檀迦已经同寺中主持商讨完,正静心打坐,听见外头急促的脚步声,抬眸看了过去。 参禅连忙见礼,道:“佛子,皇城那边传信回来了。” 话落,他恭敬伸手递过去。 檀迦轻应了声,却并未着急打开,放置桌案前,问:“公主安置得如何?” 参禅见他空空如也的手腕,回神道:“公主已经安置妥当了,一切都按照佛子的吩咐,请了人去照料……” 他说着,停顿了下,小心地瞧了眼檀迦的反应,思索着后面那句要不要说。 檀迦眸光冷淡,没有作声,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公主很喜欢。” 此话一处,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佛子的目光温和了些许,落在他身上时,带着看透一切的深意,并没有同往日般,对揣测他心意的凌厉苛责。 参禅松了口气。 半晌,檀迦才打开桌案上的信。 信的封泥是金色的,刻着龙纹,为皇室御用。 信里一般是公事,另一半是私事。 他曾在她的禅室里,瞥见了那封写给亲人的信,而恰巧,与檀峥联姻的,便是她的妹妹,她从西域而来,在大昱便只有这一个亲人。 信中后半部分,询问的是她的近况,想来是檀峥替那位问的,更何况,他上次写去的书信,并非只有公事。 信中问能不能让他们姐妹二人相见。 檀迦垂眸看了眼,随即提笔回复。 她定是会思念自己的家人吧,不然昨日见了顾城主的女儿,也不会那么开心了。 她需要朋友,亦需要亲人。 可她为了自己,亲情,友情,这两样世间旁人最容易得到的,她没有真正得到,哪怕有着片刻停留,也因为他,断绝了…… 甘愿困在寺中,困在这她觉得枯燥无味的经文里。 一股名为心疼的情绪涌上心头,令他不适地皱眉,执笔的手颤动了瞬,在信封上留下浓墨深沉的痕迹。 参禅见他面色发白,以为是信中写了什么大事,担忧地问:“佛子,您怎么了?” 檀迦回神,敛去心神,放下笔,示意他看信。 参禅接过,看着上面一半内容,眉头越拧越深。 “信中说皇妃思念公主,求佛子让公主回皇城与她相聚……” 若是这封信给公主看了,公主会作何反应? 会因为思念亲人,而回皇城吗? 那佛子呢? 佛子该怎么办? 他舍得让公主离去吗? 哪怕是一日,哪怕是一刻? 若是放在过去,参禅定会欣喜不已,若公主离开,便能巩固佛子的向佛之心,可今时不同往日,若公主离去,这向佛之心,怕是会被贪念吞噬得干干净净。 昨日之事,已经让他深刻的明白,公主在佛子心中的重要性了,所以…… 参禅大着胆子问:“佛子意下如何?” 信中陛下只是询问佛子的意见,若佛子不愿,公主应当就不会离开了。 可他又太过了解檀迦的心性,这件事情,他不会做主,他会让公主来决定。 参禅一时间拿不准,小心翼翼地看向桌案前的身影。 他神色平静,若不是那苍白的脸,真看不出什么异常。 参禅叹了口气,试探性地开口:“不如让皇妃同陛下前来陵城,正好新岁将近……” 这样的提议若换做旁人听了,定会觉得荒谬不堪。 天底下,哪有堂堂一国之君与后妃,为了见人还得远赴千里。 可若是换了檀迦的身份,这并无什么不妥。 先不说他是当今陛下的兄长,若是没有那层身份,光是以着佛子的尊威,也当得起。 况且当今陛下在信中也询问了佛子的意见,别的不知,长兄如父,陛下对佛子,是打心底尊敬的。 参禅这个念头出来,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佛法讲究一个因果,这因果属实是有点令人惊叹。 倘若佛子只是大昱的君王,那姐姐嫁予兄长,妹妹嫁予幼弟,这便是大昱的两段佳话,更别说这样的问题,根本算不上问题。 可偏偏,世间就是没有如果。 公主不知道佛子的身份,而这个秘密,注定会埋藏下去。 参禅心绪乱成麻花,抬头同檀迦对视时,被那略带威压的眼神制住了。 “弟子逾越。” 话落,桌案前传来轻响。 檀迦起身,绛红色的袈裟拂过桌案,衬得他眉眼越发冷沉。 参禅连忙跟上,说:“佛子,不如问问公主的意见吧。” 如果公主的意思,和他的不谋而合呢? 不知道为什么,参禅就是坚信,公主不会离开佛子,那必然的结果,便会是他所期盼的那样,更何况,期待这次新岁的人,不止公主一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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