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
德妃掩饰地笑笑，“这话是什么意思？”
若是没听见君宝珠的心声，皇后或许还会疑虑......
但在御花园听到了，十分确定，八皇子有秘密。
见德妃如此情形，心里越发肯定。
只是不清楚，八皇子的喜好，是否真的如信纸上所说。
但她不信，凭这几日的观察，凭她对德妃的印象......
教不出这样的孩子。
“本宫......”
皇后见德妃紧张，招手让德妃坐近些，随意改口：
“我就不和你兜圈子了，是这样......”
皇后低声，即便附加没有宫人，还是不想流言传出去，影响八皇子名声。
皇后将信件发现，来龙去脉，简要与德妃讲了一遍。
听说与八皇子有关，德妃脸色苍白，死死按住椅子把手，才没有让自己滑跪下去。
皇后说完，从袖中抽出信纸，示意让德妃亲自看。
德妃惊惧交加，不确信皇后，是否有试探的意思。
她刚刚的表现，惊慌之下，漏洞百出，心里已是后悔不已。
“先看......”
皇后温声提醒，没有苛责的意思。
“让你看看，是想先听听你的意思......
本......我不想，直接派人去查，万一曲解、疏漏。”
显然，皇后的意思，是宁愿相信德妃，也好过去查的人。
送信的人，竟然能长驱直入，将信送进宣政殿......
未必没有手段，可以对皇后派去的人下手，以假乱真。
德妃感激不已，眼眶微微泛红。
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赶紧一目十行，将信匆匆看完。
直到最后一个字，德妃终于克制不住，脱力滑了下去......
幸亏皇后离得近，伸手将德妃拎了一把，将人抬起来。
“娘娘，睿儿没有！
有人故意陷害睿儿！”
皇后听闻，德妃如此肯定的话，心里反倒一松。
庆幸自己先听德妃叙述，否则当真冤枉了八皇子。
德妃惊慌失措，脸色几乎白成一张纸。
纸上的罪名，巫蛊之术，简直将儿子推上绝路......
儿子的住处、被焚烧的举动，时间都对得上......
说明，要么自己身边，要么儿子府上，有幕后黑手安排的人。
即便自己万分小心，还是泄露蛛丝马迹。
对方应该是，没有找到余下线索，才揣测往巫蛊之术上引......
德妃心惊，或许，正是因为自己一时的惊慌，反而引起了幕后黑手的注意......
借机栽赃罪名。
“德妃确定，八皇子没有行巫蛊之术？”
皇后态度认真，不是质问。
德妃十分笃定，“娘娘，我自己养的儿子，十分清楚。
别说从前养在宫里，我用心教导。
就是开府出宫，信儿也时常管教弟弟，若真有蛛丝马迹，不可能......”
说到这里，德妃心里一痛。
是啊，八皇子隐秘的喜好，不也瞒了这么久？
自己、四皇子，其他所有人，不都没发现？
德妃转开话头，继续说道，“他的外祖父，我的父亲，御史大夫范大人......
也曾亲自教导......
若是他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无需娘娘出马，我自己一头撞死在他脚下！”
皇后闻言，安抚德妃道，“德妃不必如此，我问你情况，是做到心里有数......
我也相信八皇子。别说他没有，即便真查出点什么，陛下和我，也都没想到轻易放弃他......”
德妃闻言，目光闪烁，眼眶终于溢出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