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反对？
张浩杰的话语里，疑惑夹杂着一些不甘。
“因为你父亲不希望这古风村项目由未辰集团来建设。”
柳青阳伸手拍了拍张浩杰的肩膀，“所以，如果说你父亲能和萧波然有什么恩怨的话，那应该就是这个了。”
“怪不得我父亲出事之前经常下古风村来实地考察。”张浩杰喃喃自语。
柳青阳点头，又道：“浩杰，这古风村项目关系到国家安全，所以你父亲不惜得罪那几个人也要极力反对，而且，当时他的观点也得到了上面很多位领导的认同。”
“柳哥，那为什么最后这毕岩水库的经营开发和古风村项目的建设还都交给了这未辰集团？”张浩杰十分不解的问道。
“浩杰，这个我也不知道，但或许这件事与你父亲出事的事情有关吧。”柳青阳无奈道。
“柳哥，我不明白的是，这古风村项目既然涉及到军方，又是国家高度机密，而我爸当时之所以极力反对，是不是他知道了未辰集团以及萧波然个人的一些内幕。”张浩杰接着问。
柳青阳摇头：“浩杰，这个我真的不知道了，毕竟，这关系到国家安全方面的争斗都是斗智斗勇的一种高智商博弈，里面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不是我们现在几个小人物能猜得到的。”
“嗯。”张浩杰郑重点头，“所以，之前阮局叫我安排人跟踪萧波然，那应该是因为上面已经怀疑萧波然是一个间谍是吗？”
柳青阳不语，低头沉思……
“柳哥，谢谢你告诉我这么多？”张浩杰给柳青阳倒上一杯清茶，“我知道这些上面现在是不让你告诉任何人的，也包括我。”
虽无奈，但他也只能这样。
知足常乐！
张浩杰觉得柳青阳刚才能违反原则告诉他这么多已经冒了很大的风险了，所以他不求对方说得更多。
“浩杰，我都已经告诉你那么多了，算是违反原则了，再告诉你一些也无妨，因为，我个人觉得，这些既然与你的父亲有关，你应该有知情权。”
说着，柳青阳自嘲一笑，“这也算是我对你父亲的遭遇感到不公，发泄一下自己的情绪吧。”
语毕，柳青阳从兜里掏出一根烟……
张浩杰不语，默默地掏出打火机给柳青阳点上。
他有一种直觉，他父亲出事的这件事情，要说难受，或许现在的柳青阳并不比他轻松。
一曲当筵落泪，重掩罗巾。
“浩杰，我虽然不知道上面为什么要让你安排人去秘密跟踪萧波然，但我猜应该也是你刚才说的这个原因。”
说到这里，柳青阳猛吸几口烟，一脸沉重，接着道，“再怎么说，这萧波然是一个生意人，只要对方给的筹码足够多，没准他会做出对不起国家和人民之事。”
“毕竟，你要知道，这古风村的军事项目对我们国家和人民来说，真的是太重要了。”
“柳哥，这……”张浩杰欲言又止。
柳青阳苦笑，问道：“你是不是想问我这古风村军事项目的具体详情？”
张浩杰点头。
“浩杰，对不起，这个现在我还真的不能告诉你，希望你能理解。”柳青阳认真道。
“嗯。”张浩杰又点了点头。
“浩杰，你知道你父亲最后为什么会被提上京都定案吗？”这时，柳青阳突然严肃问道。
“柳哥，难道是因为苍云大开发的事情？”张浩杰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柳青阳摇头，随后认真道：“因为，你父亲最后的罪名是间谍罪。”
“间谍罪？”张浩杰十分震惊。
一种难言的苦涩涌上心头，泪水顿时哗啦啦的喷涌而出……
“浩杰，这都是真的，柳哥没骗你。”柳青阳双眼红润，伸手轻拍张浩杰后起身离去……
……
晚上20:00。
苍云县，职工宿舍楼，张浩杰宿舍。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张浩杰缩在被窝里低声泄愤。
今天中午从兰花乡上来后，他感觉自己心情极差，无法再坚持上班，索性请了一个下午的假把自己关在宿舍里。
他父亲的罪名是间谍罪，这是他无法接受的。
他心里很清楚，张家历代忠良，而他更了解自己的父亲，打死他，他都不会相信自己的父亲会做出这种事来。
“妈，你相信我爸他是这样的人吗。”张浩杰从被窝里出来，仰天一问。
“呼。”这时，窗外风声四起。
张浩杰起身来到窗前，凝望着远方的天空。
天色阴沉，仿佛他现在沉重的内心，此刻的他，心情像是一片乌云，笼罩着整个世界。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伤，像是这个世界失去真理和正义，翻滚的思绪正快速拨动着记忆，过去的种种经历勾起了他心中的悲愤。
此时，他的内心被负面情绪所淹没，仿佛无法呼吸，他感到自己像是一叶在汪洋中漂泊的孤舟，黑暗、无助、孤独。
他想逃离，却又无法摆脱。
“妈，我不信，所以，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会证明父亲的清白的。”许久，张浩杰回归理性，泪目中透着一股决然……
他并不想让自己沉浸在悲伤中，只有积极面对，才能走出阴霾。
一颗勇敢的心。
……
两日后。
苍云县，县政府大楼，张浩杰办公室。
“张书记，我们安置项目的标估计要流标了。”一名安置小组的组员小跑进来朝张浩杰汇报道。
“怎么回事？”张浩杰抬头问道。
“张书记，刚刚我们安置小组接到采购办的通知，他们说通过回访，原本十多家有意向的企业，现在都已经陆陆续续退出，现在已经剩下五六家了，而且还有几家有退出的想法。”那名组员回道。
“原因是什么，那些退标的企业说了没有？”张浩杰又问。
“说了，原因都是一样。”话至此，那组员颤颤道，“退标的企业都说我们苍云县的投资环境不好，所以他们也是无奈退标。”
张浩杰点头：“嗯，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张书记，这是采购办统计出来的退标企业和目前正考虑退标的具体名单，你过目一下。”那组员把一份材料放在张浩杰的桌上，随后转身离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