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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批皇子登基后,我逃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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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5章,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雌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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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的意思是,郑家也算是没落了。” “可陛下却并没有对郑家赶尽杀绝。” “只要还有人在,未来不愁东山再起?” 应栗栗不知道自己想的够不够全面。 “郑家都把手伸到兵权上了,陛下仍能网开一面。” “而他们或许会觉得,霍家败落,只是陛下看在顾家和薛家的面子上?” “可是殿下,我都能想到,他们那些老狐狸自然也能。” 容清璋递给她一只烤好的金桔。 笑道:“想到又如何,这就是事实。” “事实如此,霍家没落已然成为定局。” “他们即便是想再多,也无用。” “有些事,注定是无法改变的。” “而且……” 他略微沉吟,继续开口。 “霍家倒了,父皇开心,世家也高兴。” “皆大欢喜!” 应栗栗瞬间了然。 喃喃道:“一鲸落,万物生。” “不对,霍家没落,惠及不到万物。” 容清璋微微皱眉, “何意?” 应栗栗恍然,这位还不懂的。 “鲸,是大海中的一种最为庞大的物种。” “其中最大的,可以长到33米长。” “它们死后,尸体会缓慢的沉入海底,这个过程大概会持续一两年的时间。” “有人为其取名,鲸落!” 之后,应栗栗为其简单讲述了一些相关知识。 其中也涉及到了龙涎香的产生物,抹香鲸。 容清璋:“……” 嗯,他有点无法正视父皇了。 碳炉燃烧的很旺。 殿中暖意融融。 应栗栗抿了抿唇。 犹豫良久,才开口。 道:“殿下,您没什么要问我的吗?” 比如她为何知道这些。 明明应冬香就没见过大海,更别说去过了。 这些知识,很多人一辈子都可能接触不到。 更不要说那鲸落了。 如果七殿下因此对她生了怀疑。 并且把她当做妖物,送上火刑架…… 想到这里,应栗栗突然微微战栗。 莫名的,她想试试。 被大火,活生生烧死,具体是什么感受。 不由得,磨了磨牙。 刺激! 容清璋看着她。 这小栗子,别不是有什么大病吧? “没有。” 他回答的很干脆,“不管你是谁,我只知道,你会一直陪着我,便足够了。” 而且,他知道的,远比小栗子以为的,多得多。 小傻子! 应栗栗抿唇。 话是这么说。 可七殿下的心,也太大了吧? 换位思考,她肯定会怀疑的。 这份信任,她有点感动。 容清璋再次叹息。 “果然是个小傻子。” 应栗栗:“……” 哟呵,人参公鸡? 行啊你小子。 ** “白芷,功效为何?” 浮生馆,药阁。 白圩握着一把药,正在教应栗栗辨识药材。 “白芷,味辛、性温。” “有祛病除湿、排脓生肌、活血止痛的功效。” “阴虚血热者,禁服。” 应栗栗把他教的说了一遍。 白圩满意的点头。 之后又取了几种药材,应栗栗都回答上来。 “今日,我们用这几味药,研制生肌丸。” “加速伤口愈合的。” 应栗栗亦步亦趋的跟着。 事关人命,她当然不敢轻忽怠慢。 尤其身边还有七殿下。 这位可是多少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小小的少年,本该是刚上初中的年纪。 却生活在阴诡地狱中,时刻面临着性命危险。 她为何如此重视七殿下? 应栗栗想了许久。 归结为一个词。 ——雏鸟情节。 大概下意识的把他看做了自己的孩子? “咚!” 应栗栗脑门挨了一记弹指。 白圩声音带笑,“专心点。” “哦,师父继续讲。” 应栗栗收敛发散的思维,不敢再分神。 接下来的几日。 她都没离开过药阁。 等再次踏出门,一眼看到花湖。 他上前拉着应栗栗往前面走。 “带你去沐浴。” 应栗栗抬袖闻了闻。 “花哥,我臭了吗?” 花湖掩唇笑的惹人爱怜。 “现在是冬日,哪里会臭。” “你身上的药味极重,跟着馆主制药了?” 应栗栗点头。 “是呢是呢。” “花哥你知道吧,有些药的味道,真的特别冲。” “闻到后,感觉喉咙里突然被塞了一把沙子。” “怎么咳,都缓解不了。” “还有的明明味道特别香,可是这股味道窜入你的鼻翼后。” “突然变的很臭,臭到人想吐。” 花湖含笑听着她的絮絮叨叨。 把人带到湖心居的房间外。 “让人帮你备好水了,你红姐正在准备膳食,出来就能吃,你……” 话未说完,房门从里边打开。 墨发披肩,一身水气的谢良立于眼前。 应栗栗:“……” 谢良穿着单薄的蓝色寝衣,一张脸被水气熏染的微微发红。 当然,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 关键是他胸前…… “姐姐?” 应栗栗愕然。 谢良挑眉,开口依旧是那副大提琴的性感男低音。 “我何时说过自己是男人了?” 抬手粗鲁的揉了揉应栗栗杂乱的发。 “俩男人,怎么生孩子。” “我还得给他生几个孩子呢。” 花湖一脸羞红,眼神游离,不敢看面前的人。 “穿成这般,成何体统,还不赶紧去更衣。” 谢良点头,攥着头发打着圈拧水。 “这就去。” 刚走出两步,被花湖叫住。 “等等,里面的水你用了?” 谢良一脸理所当然。 “用了啊。” “怎么,不能用?” “我刚练过拳,一身汗,总得洗个澡吧?” 花湖就差翻白眼了。 他嫌弃的挥手。 “赶紧走,我这是让人给栗栗准备的。” “你倒好,动作倒是麻利。” 谢良顿时一脸无辜状。 忙抱拳作揖。 “是小人的错,小人给两位赔不是。” “等着,我去给你们重新换。” 抢了人家小姑娘的水,谢良还真是不好意思了。 花湖修长莹白的手指,在谢良脑门轻点。 “你呀,一边去,用不到你。” 谢良憨傻一笑。 道:“那栗栗想吃什么,哥哥给你去买。” 应栗栗沉默 所以,她以为的男男,真的不是她的错。 这家伙,除了身体特征是个女人。 从相貌,到性格,再到声音。 哪哪都是男人呀。 反观花哥。 身段儿风流,相貌柔弱,声音都是温温柔柔的。 这俩人别是灵魂互换了吧? “我怀疑,你们俩出生时,投错了胎。” 应栗栗很直接的说了出来。 两人微楞,随后笑了。 谢良叉腰道:“如果可以,我倒是想呢。这样你花哥就不用常年靠药吊着了。” 她拎着自己的脏衣服,转身往外走。 边走边背对着他们挥手。 “我暂时离开一些日子,大概月余左右吧。” 走到前面的石灯笼旁,回头。 冲着花湖抛了个媚眼儿。 “记得想我。” 花湖终究还是送了她一个白眼。 却仍不忘关心她。 “注意安全,性命最重要。” 谢良得到他的关心,乐傻了。 嘴角都恨不得咧到耳朵根。 “放心吧,我的武功你还担心什么。” “我还要给你生几个孩子呢。” “等我赚够了钱,咱们就寻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养老。” “我伺候你一辈子。” 花湖再次闹了个大红脸。 谢良作为常年行走江湖的人,那脸皮早就磨厚了不知多少层。 哈哈大笑,扬长而去。 花湖的视线,不经意对上应栗栗。 见小姑娘那笑眯眯的模样,好似被烫到一般,飞速挪开。 却也不忘遮住应栗栗的眼睛。 “你还小,别跟着谢良学这些坏毛病。” 那家伙也是。 当着孩子的面,开口胡沁。 着实该打。 差人重新换了水。 应栗栗沐浴后,一身清爽的找到了红仙。 她凑上前,被红仙塞了一口肉。 鲜嫩多汁,口口爆浆,特别美味。 “红姐,您知道良哥是女子吗?” 红仙盛菜的动作未停。 瞥了她一眼,道:“知道,怎么了?” 应栗栗熄火了。 “那您之前也没告诉我呀,我还以为良哥是男子呢。” 真是闹了个笑话。 谁让谢良长的太具有迷惑性呢。 红仙一脸的不以为意。 “这有什么,她哪点长得像女人了。” “你就把她看做男子,无需多虑。” “她做的是刀口舔血的营生,女子身份终究是个阻碍。” 应栗栗不免有丝丝好奇。 “刀口舔血?” 那是什么? 莫非是杀手? 红仙道:“各地官府,时常会发布一些悬赏。” “赏金从几十两到上千两不等。” “谢良是靠着追杀朝廷通缉要犯,获取悬赏为生。” “人是不是又走了?” 应栗栗点头。 把适才发生的事儿,悄悄和红仙说了。 红仙笑的甚是妩媚。 “小丫头,习惯就好,两人惯常的腻歪。” 转瞬,轻轻叹息一声。 “花湖的身子不好,馆主说这是富贵病,需要诸多名贵药材吊着。” “便是如此,也无法享常人寿命。” “许是这般,他才始终不敢向谢良求娶。” 应栗栗闻言,多少有些怅然。 “既然彼此相爱,理应在一起的。” “花哥诸般考量,却唯独没有问过,良哥是如何想的。” “他或许觉得,将来有一日先走一步,不至于耽误良哥。” “可是万一花哥不在了,良哥选择孤独终老呢?” “这样岂不是白白错过许多年?” 红仙点头。 道:“劝过的,还得他自己下定决心才行。” 他做好最后一道菜。 “去喊馆主,用晚膳了。” “好!”应栗栗尥蹶子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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