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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洪武,朝九晚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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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谁不知道我季某人最是尊老爱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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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璋麾下,谋士文臣何以百计。 可能被称呼为“军师”的,仅此一人! 青田居士,刘伯温! “快请进来,别让军师久等了。” “是。” 片刻后,便见一道清瘦的身影大步走来,长须飘飘,容貌虽然已有老态,但在身上整洁布衣的衬托下,身形反而显得相当矍铄,自有一股游刃有余的高人风范。 “臣,刘伯温,拜见娘娘。” “军师不必多礼。” 自打刘伯温进门后,季秋就一直在盯着刘伯温猛瞧。 待到刘伯温起身后,季秋顿时笑嘻嘻的打了个招呼。 “军师,好久不见!” “这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话音未落,刘伯温的脸上就露出了有些复杂的表情。 “是文和啊...” “确实是许久不见了...” 听着刘伯温这奇怪的语气,笑容瞬间从季秋的脸上消失,似乎是有了什么猜测。 下一秒,刘伯温重新看向马王后,拱手道。 “臣这次前来,是找娘娘说情的。” “昨日...按察使李饮冰向吴王上奏,弹劾...某位同僚,反被吴王下狱。” “金陵虽非李饮冰任地,可纠官劾罪,澄清吏治,本就是按察使的职责。” “李饮冰风闻奏事,亦是尽了为臣的本分,不应当因此获罪。” “臣恳请娘娘向吴王说明原委,释放李饮冰出狱。”.. 听罢刘伯温的请求,马王后并没有急着开口,而是用略带责备之意的目光,看向了季秋。 被干娘这么一瞪,季秋顿感后颈一阵发凉,当即跳脚,朝着刘伯温气急败坏的说道。 “军师,我没得罪过你吧?” “你自己说,咱们军中的这些文臣,我是不是最敬重你?” “李饮冰那腐儒瞎话张嘴就来!害得我昨晚被干爹揍了一个时辰!” “军师你今天过来给他说情?” 季秋的语气很是激烈,同时也掺杂着浓浓的费解。 他不明白,一向对这类事讳之莫深的刘伯温,为什么会主动来趟这趟浑水。 他也没让崔兴爬过刘伯温家墙头啊? “文和莫要多想...” 见季秋气的脸都绿了,刘伯温赶紧解释了几句。 “我此番前来,只为公事。” “我与李饮冰之间,亦无私情可言。” 还有一句话,颇具涵养的刘伯温没好意思说出口。 你因为啥挨揍心里没数?跟李饮冰有啥关系啊? “可...” 刘伯温的解释显然不能让季秋信服,只见季秋上前一步,刚欲开口,就被马王后和颜悦色的打断道。 “好了,秋儿。” “军师是什么性子你还不清楚吗,又岂会针对你。” 安抚了一下季秋,马王后看向刘伯温,不忍道。 “军师,不是我不帮你。” “现在不比当年。” “我一个妇道人家,操持后宫已是不易,哪来的精力过问前朝之事。” 马王后这话,看似委婉,可拒绝之意已经相当明显了。 要是换做其他朝代,就刘伯温今日的行径,势必会被扣上“前朝勾结后宫”的谋逆大罪。 但朱元璋和马王后这对开国夫妻,可不一样。 创业之初,朱元璋在外征战,很多政事都是由底下的大臣直接报给马王后,由她来拿主意。 而马王后定下的事,朱元璋也从来都没有质疑过,更不会轻易推翻。 但此时此刻,建国在即。 身为后宫之主,熟读经典的马王后,自然清楚自己不应当再过问这些事情,至少当着大臣的面不能。 听完马王后的回答,刘伯温笔直的身影肉眼可见的摇晃了一下,老态愈发明显。看書菈 “臣...告退。” 说罢,刘伯温便挪动脚步,面容苦涩的向外走去。 “军师!” 没走两步,刘伯温就被追赶而来的季秋,搀扶住了臂膀。 “我送送您!” 刘伯温有心想要把手抽出,可看着季秋笑里藏刀的模样,再想想季秋的勇武之名,只能作罢,而是好声好气的劝慰道。 “文和,莫要折煞老夫。” 一听这话,季秋当场不乐意了! “军师,您这是什么话?” “谁不知道我季某人最是尊老爱幼?” “您眼瞅快六十的人了,我搀您走两步路怎么了?” 说到这,季秋还不忘跟马王后汇报一声。 “干娘,我去送送军师,等会就回来啊。” “你这臭小子,一向都是这么欢脱!” 看似不满的埋怨了季秋一句,马王后却没有制止季秋的举动,反而叮嘱道。 “搀扶好,别毛手毛脚的,伤了军师。” “好嘞!” 有了马王后的允许,季秋更加起劲,搀着刘伯温就往出走。 刘伯温无奈,只能神情哀苦的跟着季秋,慢慢朝外走去。 行到半路,刘伯温长叹一声,忽的停下脚步。 “文和为何一定要和我单独说话?” 被刘伯温一语道破目的,季秋也没有吃惊,只是轻描淡写的说道。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军师您。” “要说单独说话,也不至于,只不过有些话不能当着干娘的面说罢了。” 说到这,季秋退后两步,打量了刘伯温几眼,忽然后退一步,拱手道。 “仔细一想,与军师相识多年,还没有去军师府上拜访过。” “不知军师今晚可有时间?” 一听这话,刘伯温心说到底还是被这小冤家给缠上了! 半晌过后,刘伯温长叹一声,很是无奈的摇头道。 “无论我有没有时间,都不影响你登门拜访...” “不是么。” “咳咳,军师多想了不是?” 装模作样的轻咳两声,季秋又扶着刘伯温向外走去。 “总之今晚,我就等着军师给我解惑了!” 一直将刘伯温送到吴王府门口,季秋这才风风火火的转身离去。 季秋走后,刘伯温又在吴王府门口驻足许久,这才打道回府。 回去的路上,坐在轿子里的刘伯温眉头紧锁,看起来满是愁绪。 李饮冰没捞出来不说,还被季秋这么个玩意给惦记上了。 一想到季秋的“赫赫凶名”,刘伯温心里那叫一个不是滋味,都不足以用苦涩二字来形容。看書菈 片刻后,抬轿的轿夫忽然听到自家老爷一声长长的叹息。 这叫什么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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