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聊什么？
卫叆不解地看着白一游。
白一游却是少见地拉起了她一条手臂，将她拽到了校门口的一边。看了看放学时路边人太多，他又将她带到了更远处。
来来往往的同学见到这一幕，都好奇地瞪大了眼，瞄向那两人站的方向……
“欸欸欸，白会长的表情好像很严肃啊。”
“严肃还不正常，白会长不常年那么严肃？”
“不是，不仅严肃，好像还很生气呢，白会长平时严肃归严肃，可是不常生气啊。”虽然日常不苟言笑的表情就够吓人。
“别说了，快看吧，我估计是为了下午学校那传闻？谁会读唇语，我现在急招一名唇语翻译！”
不过没有顺围观者的愿，常年被别人拍的白一游已经有了充分的经验，他背对着人群，将卫叆拉到里面，举起一只手拉起校服怼着墙，不让外面的人看到。
“干嘛，壁咚我？”卫叆说着玩笑话，大大咧咧地开玩笑。
“认真点。”白一游看着她这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心里却是放下了一点：
就她这吊儿郎当的样子，能遁入空门？他怎么不信。
“下午那传言是怎么回事。”不过他眉头还是不自觉轻拧着。
“传言？什么传言。”她不是在和他装傻，她是真不知道。
下午她净看书睡觉写资料了，没听到什么说法。如果说是班里人蛐蛐一些八卦，她早都选择自动屏蔽了。
“……”真让白一游说，他还有点说不出口。
“你要上山、入庙？”周围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他咬咬牙还是问了出来。
“啊？这么快你都知道了？不过我是有这想法。”要不是现在是冬天，山上太冷了，她真想找个清净的地儿待一阵。
“你想出家？”这次白一游不淡定了！“……卫叔和南风阿姨他们知道吗？”
他刚听到的那一刻，心脏都控制不住地缩了下，他是绝对不信的。可虽不信……
“你说什么？”
这次轮到卫叆惊讶了：“别说他们不知道，我都不知道。”
她只是上庙里躲躲，又不是真的现在就皈依了？她是刚剪了短发没错，但不代表下一步就剃度啊。
“你听谁说……哦～”
她明白了，一定是之前她和篮球部部长这样说完，就被传出花样版本了。
她一笑，不过，这样好像也不错。
“要不你就这样继续认为吧，不用帮我去澄清。”她背靠在墙上，不过又觉得墙壁实在有些冷，向前又直起身一点。可这白眼狼今天实在离她有点近，好奇怪，他要干嘛？
“你往前面点。”
两人又不是小孩子了，可以互相扯着把对方压身下抢玩具。
白一游垂着眼，她剪完发后怎么头顶的头发似乎更乌亮了，默默向后退了一厘米，手仍撑在墙上，臂上搭着的校服，刚好可以对外挡住她的脸。
“你不嫌冷吗？”她侧侧头，看着他的手。
“没事。
可是，这样的话，迟早传入卫叔和南风姨耳朵里吧，你不怕他们担心？”
“那怎么办，之前只是男生烦，这回女生我也搞不定了。要不退学算了。”卫叆叹了口气。
“也不必。”想都没想，他脱口而出。
本来他现在课业就开始忙，如果在学校见不到她，那以后……而且两人还不确定会去什么大学。他先上，他不知道以后她会选哪一所，还是出国。
“我教你。”
“啊？”
“我教你……”不知为何，白一游的脸上竟然莫名开始有点红。
“你教我什么？”卫叆没明白。
“你说你受女生困扰……”白一游自己都不想往下说下去。
虽然他知道卫叆一定知道，但他还是不想当着她的面说有很多女生找他。
“你教我……怎么办？因为你有经验？”卫叆饶有兴致地看向他。
这倒有趣，她还真想听听，他都怎么对付那些莺莺燕燕的～
白一游垂首看着她明显变亮了、闪着笑意的面庞，心里一动。
这张脸他看了十几年，几乎和他看自己父母的时间差不多长了，不过她什么时候能不把自己只当一个近似亲人的朋友？
“……………你就对外说我是你男朋友，保证没有女生再缠你。”他突然改了口。
反正周围这么多人都看着，肯定又要传吧？那就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