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信息没发出去多久，林静就打电话过来。
手机屏幕上的发出的蓝光，映亮了季正嘴角的浅笑。
很快，林静的声音在暗寂中响起：“季正，你什么情况，哪里不舒服？哪里疼？”
他没说话。
他喜欢她焦急的样子。
有点像小时候在外婆家的祖屋里躲猫猫，林静在外面喊他的名字，那种又害怕，又兴奋的感觉。
“季正？季正？”
“姐姐......”他把尾音拖得老长。
“刚才干嘛不说话？！”林静有点生气。
她越来越觉得成熟稳重的季正有向林星靠拢变幼稚的趋势。这人到底什么情况啊？
季正：“嗓子有点疼！”
可事实上他不仅嗓子疼，头也疼，腰也疼，全身都酸痛。
林静在电话那头总算松了口气，
问他：“为什么嗓子会疼？”
“昨天被你赶走了......没有地方可去，漫无目的地在淮海路走了一晚，等到天快亮时去国际饭店排队买蝴蝶酥.........”
他的嗓音在黑夜里变得低沉，磁性十足，像是在漫不经心地开玩笑。
“我不信。\"林静笑着打断他，“你不是说自己在隔壁房间写材料么？而且.......我没有赶你，是你自己出去的。”
“如果......我不出去，你会赶我吗？”
林静是个敏感且善于共情的人，仔细分辨，季正的声音不是低沉，而是沙哑。
她柔声问：“你今天怎么了？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么？是不是感冒了么？”
他们都是聪明人，有某种默契。
林静觉得季正所问的问题，并不是他真正想说的东西。
有时候一个聪明人讲废话，是因为他有很多话不知如何说出口，或许也不想说出口。
“没有，没有什么。姐姐.......晚安吧！”
“嗯，早点睡，你白天还要上班！”林静答道。
“等等！”他的声音急促，伴随着一阵轻轻的咳嗽和喘息。
他咳成这样，倒让林静有点心揪。
她安静地在电话那头等他缓过来。
“.....姐姐，你那边的窗子可以看到月亮吗？”
林静抬头看了一眼窗外。
很可惜，所有的学生公寓的窗户，向外看都只能看见阳台上晾晒的衣服。
可......季正真的只是在问自己能不能看到月亮吗？
不，他或许是在说他有点想她......
她不想让他失望，又无可奈何。
林静婉转地回答：“或许走到阳台上能够看到。”
“晚安......姐姐。”他的声音颓而无力，像快要溺水的人一样，似乎岸上的人一放开手，他就要沉沦下去。
林静不忍，拿出长辈的语气嘱咐他：“如果感冒了，别撑着，赶紧吃感冒药；发烧了就要晓得自己去吃退烧药啊，你今天是住在你自己的房子，还是住姨妈那？”
“我知道了，我会去吃药。”
“你保证？”林静觉得季正今天很反常，不禁担心起来。
“我保证。”
他想，如果我的保证能让你放心的话。
那么，姐姐，我保证。
林静果然如释重负说：“晚安！”
结束了通话，季正再也坚持不住，手机滑落，如释重负般地跌入了昏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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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林静去上课前，给季正打了一个电话。
季正说他在单位，似乎有意压低声音接了电话，但听起来精神还错。
林静放下心来，心想这家伙可能听劝，估计昨晚吃了药，就算是感冒，能正常上班，估计也好的七七八八了吧。
这事就在林静心里翻篇了，她舒了一口气，一路小跑去教学楼找自己的论文导师曾麟，哪知道扑了个空。
经过这么多天的了解，林静知悉曾麟除了带本科生，还负责教授bA《行政管理》的课程。
作为一个积极向上的年轻学者，曾麟他除了本分上课之外，还热衷创收之道。
曾麟对于去各地企业和政府推广他的《高效工作方法快速提升》的内训课程和讲座，有着极大的热情。
所以曾副教授是很忙的，林静找他需要“逮”时间。
林静打算下午第三节课下课后，再去找曾麟一次。
她甚至已经做好了再次扑空或者被曾老师刁难的准备，哪知道当她拿着开题报告的打印件再次来到曾麟办公室门口时，竟然看到曾麟微笑着和她打招呼。
活久见！
曾麟可是整个商学院传说中的头号“毒舌”老师！
他今天露出这么和蔼的笑容让林静有些受宠若惊。
“曾老师，我的论文开题报告电子稿，前几天就发给您了，您看了吗？”林静卑微地问。
“嗯，可以！比之前的都要好！我待会把修改件发给你。”
？？？
就这么简单的过了？
算是过了吗？
林静不放心地问：“您的意思是我可以按照论文开题的内容，开始准备写论文了？”
“没错！小丫头片子，这么紧张干什么？本科论文嘛稍微用点心思，没什么难度，不像硕士的论文要盲审，动辄要三万字以上。”
“那，谢谢老师啊！多亏了老师指导。”林静高兴地语无伦次。
曾麟弯腰从桌子下面挪出一个礼盒，笑着说：“你朋友是蒋云的什么人？这是蒋云送我的紫砂壶珍藏品，还给办公室其他的老师带了茶叶，你瞧瞧！”
“朋友？蒋云?”林静一头雾水。
不对，“蒋云”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悉........
靠！蒋云不就是那个在尚程公寓要威胁她要离开徐致成远点的人嘛！
林静忙问曾麟：“老师，您认识蒋云？这些东西是那个叫蒋云的一个人送来的吗？”
“嗯，你不认识蒋云？他是我们学院17级bA的学生。”曾麟诧异地问。
“不是很熟悉。”
“哦，你那个朋友倒是挺关心你的，还托蒋云来‘关照"你，我和蒋云也说过了，你的开题报告改过后没什么问题，继续跟着我的节奏往下写就行，有什么问题随时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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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静从曾麟办公室出来的时候，还是懵懵的。
她想发信息问一下徐致成，又怕自己弄巧成拙，反而闹乌龙。
面对徐致成，她总是犹犹豫豫、避让三尺。
她满腹心事，低着头走路，差点就撞到路边的车。
这车停在狭窄的林荫道上，而且车身庞大，占据了三分之二的路宽。
林静来气了！
这又不是主干道，到底是谁把车开到这条路上，还随便乱停？
她本就心烦，抬腿就踢了一脚车轮毂。
这时车的后门突然“咔哒”一响，林静吓了一跳，她还以为车里没人呢！
再一看车身，这好像是迈巴赫？
额，芭比q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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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季正：爱是什么？爱是克制，爱是付出，爱是窗外的月亮，爱是.......
徐致成：“表弟”，够了！有见过哪个男主中途开始坐冷板凳的？干脆换你当男主算了！
季正抱臂：我没问题，我本来就是想当男主。
作者：大家安静！我码字，码得脑瓜疼，要不写“双男主”算了？
徐致成：作者大大，我要出场！让我出场！
莫少华：哈哈，你们都去当男一的话，我就升咖做男二了！还有人记得我吗？小爷我大三学金融的，开的是宝马敞篷跑车，送妹子随手就是一个香奈儿拎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