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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四爷的心尖宠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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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章 “不然福晋又该多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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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的声音因为困倦而带了几分沙哑。 “此事不急,眼下府里子嗣不论是阿哥还是格格大多年幼,此事眼下不急着论断。” 黑暗里福晋听见些窸窸窣窣的声音,她侧了侧眼,发觉是四爷抬手按着眉心。 她顿了顿:“爷说的是,自然是要紧着看顾孩子们要紧,臣妾是嫡福晋,府里的孩子们也要唤臣妾一声嫡额娘,臣妾自然也会精心看顾着他们的。” 福晋说完又忍不住咬了咬唇,精心照顾?她撇了撇嘴角。 四爷很轻地“嗯”了声,也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 半晌之后四爷收回手:“时候不早了,福晋也早些歇息吧。” 福晋这才懊恼地低首:“臣妾多言了。” 四爷直接不说话了。 福晋等了等,等到眼睛都有些酸了,最后还是垂下眼去。 夜半时分,四爷向来浅眠,一听见隔壁厢房传来的动静便被惊醒了。 福晋还睡着,呼吸平缓。 四爷轻手轻脚地起身,并未惊动福晋。 二阿哥的厢房里钱嬷嬷等人都哄着二阿哥,外头是玉如守着,苏培盛原本打着瞌睡的,这会儿听见二阿哥的哭声也瞌睡全消了。 他才叫了福禄去请府医,这会儿见了四爷,连请安也来不及,见四爷摆手到底不敢多言,干脆退下去拿了披风来。 他难得多嘴了一回。 “披风是前几日李主子让备下的,昨儿个才拿在日头底下晒过。主子先披上吧,不然仔细着凉感染风寒,到时候娘娘又该忧心了。” 四爷看了苏培盛一眼,倒没说他多嘴,直接接过了披风。 四爷自己系上了披风,而后又大步径直去厢房看二阿哥。 “去请府医了不曾?” 苏培盛说是。 寻常孩子夜里哭闹倒是常见的,只是二阿哥不同,一哭闹次日便要吐奶,再隔几日便又要起高热。 这在正院倒成了一件必然的事儿了。 四爷进去厢房里时二阿哥的哭声还没止住呢,见了四爷,屋里丫头嬷嬷们俱是惶恐地福身见礼。 除却还抱着二阿哥的奶嬷嬷。 四爷也不坐,走近瞧了眼二阿哥哭得脸都通红又快皱成一团,他也跟着皱了皱眉。 “二阿哥如何了?” 奶嬷嬷轻拍着安抚着二阿哥,声音也放轻了:“这……大抵是二阿哥魇着了。” 小儿哪有夜里不哭闹的,奶嬷嬷心里倒是无奈呢,谁让怀里是个金贵又不好哄的主呢。 四爷倒是不至于发怒,他自然不会去抱二阿哥,他也不会懂得如何哄小孩子。 他这才坐到小榻前,等着府医来给二阿哥瞧瞧。 府医来了瞧过二阿哥之后果然也和奶嬷嬷说的差不多,大抵是魇住了。 府医倒是能开一些静心安神的药方,只是那些药最后也是奶嬷嬷服下,眼下二阿哥也不能冒冒然地胡乱用药。 四爷摆手让府医去开药方,只是奶嬷嬷哄了许久,二阿哥的哭声也不见消停。 一旁的钱嬷嬷饶是从前在乌拉那拉氏府上见过许多的大风大浪了,只是这会儿看到四爷的黑脸还是有些忍不住心里发怵。 她这会儿是真怕四爷发怒。 四爷自然不会因为二阿哥的哭声而发怒,他的脸上向来是不会有什么好脸色的。 他忽然抬眼环视了一回二阿哥厢房内的陈设,这倒是让钱嬷嬷更加不安了,生怕有什么不妥之处,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有铃铛吗?银铃铛?” 四爷忽然出声发问。 玉如这会儿还在看顾守着福晋,钱嬷嬷听了四爷的话愣了两秒,很快反应过来又连忙答话。 “回主子爷的话,有,奴才这就去取。” 虽说心里不解,只是主子吩咐了什么,只管照做便是,这点子道理钱嬷嬷比谁都明白。 等钱嬷嬷把银铃铛奉上来,苏培盛远远瞧着,倒是觉得这个画面有些眼熟。 或者说是四爷忽然提起银铃铛,这才是有些奇怪的地方。 苏培盛好像在哪里也听过铃铛的声音,只是这一时半会儿竟有些想不起来了。 钱嬷嬷到底心思巧些,这会儿捧上来的还是好几个不同的银铃铛,有个还是镶有花纹的,甚至有一个还是带有檀香的。 四爷撂开了有花香的那个,随手从那几个银铃铛里挑了一个,而后站起身走到了抱着二阿哥的奶嬷嬷跟前。 四爷不会哼唱李沈娇哄二格格时唱的童谣,便只能循着记忆里的腔调去晃动着银铃铛。 银铃铛的声音按说是有些吵闹的,只是在二阿哥的哭声的衬托下,那银铃铛的有节奏的声音也变得清脆悦耳起来了。 二阿哥的哭声渐渐弱了下去,他盯着四爷手里很轻地摇晃着的银铃铛,原本水雾朦胧的眼睛忽然定住。 他的眼周还有泪珠没滚落,只是哭声却已经止住了。 哟,二阿哥不哭了呢? 满屋子很快只剩下了清脆而有节奏的铃铛摇晃声。 后头站立的苏培盛越听越眼熟,等四爷把手里的银铃铛递给丫头,看着丫头照猫画虎地摇晃着—— 苏培盛猛地一拍脑门儿。 他说怎么瞧着听着那么眼熟呢,这不是东院李主子哄二格格的法子吗? 眼下倒是被四爷拿来哄二阿哥了。 这可真是—— 苏培盛在心里都快啧啧称奇了,这么一来,倒显得东院李主子越发好了。 至少在对膝下的孩子们上是这样的。 正院那厢福晋睡得可正香呢。 四爷这里见哄好了二阿哥,但也还是面色冷淡:“这法子哄得了一时,二阿哥要哭闹,便把二阿哥爱的东西碰到二阿哥跟前。” 四爷本人是不爱这样偏袒溺爱的法子的,只是二阿哥在四爷心里的地位不同。 一来确实有二阿哥是嫡子的身份在,二来是二阿哥身子弱,正眼瞧着比从前不足月有弱症的大格格还要多病多灾些。 再有—— 四爷很清楚,也长了眼睛看得明白。 福晋压根没把二阿哥放在心里,大半的时候都是言语上确实没有少过关怀,只是实际上,究竟有几分疼爱是真的呢? 就像从前的—— 四爷出了二阿哥的厢房的时候抬眼瞧了眼外头的夜色,明月朗朗,像极了幼年时在坤宁宫时看过的月亮。 坤宁宫,从前孝懿仁皇后的居所。 就像从前年幼时四爷在孝懿仁皇后佟佳氏那里一样的那几年,那几年佟佳皇后身子也不好,对待四爷也只能说是不曾亏待,总归说不上是有多亲近—— 养子如此,亲子竟也如此。 实在是可笑荒唐。 四爷扯了扯嘴角,压住冷笑。 “叫人把西厢房收拾出来。” 四爷这话的意思便是不回内间去和福晋同榻而眠了。 苏培盛压下心中惊惧,忙去了。 面对正院钱嬷嬷和玉如的疑问,苏培盛也能皮笑肉不笑地把皮球踢回去。 “主子爷才看望过二阿哥,身上寒露重,怕惊动传了寒气给福晋,伤了福晋的身子可不好了。这都是主子爷的一片用心,嬷嬷不会还要阻拦吧?” 苏培盛都这么说了,便是钱嬷嬷也被堵的说不出一个字来,只能咬着牙承应:“是,到底是主子爷心疼福晋。” 罢了,四爷到底是亲自起来哄着二阿哥了,这么说来,也算是四爷心疼福晋了。 钱嬷嬷现下都学会自我开解了。 而后还得想着怎么才能瞒着福晋半夜的这档子事儿,不然福晋又该多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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