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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权,朱颜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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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初入宫的下马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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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园汐惊坐起身,额头早已冷汗涔涔。 自幼一同长大的婢女冉莹贴心地为她擦拭脸庞的冷汗。 “小主,做噩梦啦?” “别怕,梦和现实都是相反的。” 她柔声安慰着惊慌失措的夏园汐,握住她的手心疼不已。 夏园汐暗自咬了下舌尖,好痛。 她竟然身处现实,而非梦境中。 她慌忙侧身趴在马车窗边,抬手挑开了轿帘。 马路两侧是繁华的街市,小贩的叫卖声,儿童的嬉闹声,让这条马路充满了烟火气。 这是......去往繁城皇宫的路上? 夏园汐不可置信地望着马车前后浩浩荡荡的迎送人马,她终于意识到,她重生了。 她正身处被送去皇宫做质子的马车上。 夏园汐的父亲镇南王夏云生和雍西王、陵东王是这个国家的三大藩王。 老皇帝忌惮这些人的势力,便订立了这一规矩。 藩王的嫡子要被送往繁城皇都作为质子以表忠心。 夏园汐的大哥元初罹患重疾,英年早逝。 二哥元墨跟随父亲征战为国捐躯。 她的母妃邬氏求遍满天神佛,终于有了夏园汐。 因担忧她的性命便将元字改为园,意为圈住她的命,保佑她长生。 夏园汐紧握着的双拳,因激动而颤抖着。 坚决不能去! 这次护送她去往皇都的是她庶出的哥哥夏迎峦。 他骑在高头大马上,显得意气风发。 她急忙探出头,向前张望并大喊着:“哥,哥,你来一下。” 夏迎峦听到妹妹的呼喊声,便勒马回身,来到马车窗边。 “小汐,怎么了?” 夏园汐急的红了眼眶,语气急促。 “哥,带我回南安!我不要去做什么质子!” 夏迎峦皱着眉头,一脸愠怒,对自己妹妹的这番话万分不满。 “你这个时候胡闹什么呢!” 婢女云巧也急忙帮着劝说。 “主子,别让世子爷为难。” “这是皇上的命令,王爷也不敢违抗,更何况咱们世子爷呢?” 说完,她还含情脉脉地看了夏迎峦一眼。 夏园汐冷笑一声,乞求的说:“哥,你不是喜欢云巧吗?我把她送给你,你放我走吧!” “你就跟父王和皇上禀报说我路途中贪玩走丢了。” “求你了哥,别送我进宫。” 必须想办法逃离被送进宫做质子的命运,才是首要问题。 夏迎峦心中大惊,他觉得他和云巧私下相会已经足够隐蔽。 怎么会被这个看起来毫无心机,单纯到傻的妹妹发现呢? 他故作为难地说:“小汐,你不懂,哥哥我也不想送你去做质子。” “但是,这是我成年后,父亲交给我的第一件差事。” “如果办砸了,你哥哥我的人生算是毁了。” “四弟,五弟和六弟都争着抢着要揽这份差事呢。” 夏园汐沉默了片刻,抬眸审视着他。 “哥,如果我此去宫中,被强作妃子留在那里怎么办?” 夏迎峦却面露喜色,语气带着讨好地说着。 “那可是天大的喜事!虽说老皇帝年纪是大了一点,但没关系!” “获得皇上的宠爱,不是天下每个女子所梦寐以求的事情吗?” 呵! 原来如此! 夏园汐终于明白,自己的价值所在。 她的哥哥不知道。 将她强留在宫中为妃的,并不是黄土埋到头顶的老皇帝。 而是他最宠爱的太子历星泽。 那个冷血,阴狠的男人。 夏园汐看着哥哥远去的背影,知道求他没有用。 现在知道还不算太晚。 如果想要逃脱这必死的命运,一切都要从长计议。 迎送的马车还是缓缓驶进了九道宫门。 夏园汐依旧被安置在了清平宫的清安殿中。 坐在熟悉的房间中,她又回想起初入宫的头一夜。 冉莹和云巧被老妈妈带去熟悉清安殿的规矩。 太子历星泽带着一众人闯进了她的寝殿中,当晚就给了她一个下马威。 他要在夏园汐身上验证一个传闻。 传闻说南安女子背部都有大片的刺青。 他命令夏园汐脱掉上衣,验证传闻的真假。 如果不照做,他就威胁让她今后的日子生不如死。 他还恶狠狠地说他父亲早就想要除掉这几个藩王。 只是念及当年一同征战的情谊,不忍心杀掉他们。 夏园汐当时被他的恐吓吓破了胆。 她真的害怕因为自己的行为有失,给家人带来灭顶之灾。 因此,在宫中为质的她,才会事事顺从历星泽。 为了测试她是否真的听话,顽劣的历星泽竟然命令她当众脱掉所有衣衫。 胆小无助的她当时真的听话照做了。 在历星泽满是恶趣味的双眸注视下,她屈辱的脱掉了身上的衣衫。 所有人都在嘲笑她的愚蠢,人群中唯有一人没有抬眼看她。 那人就是历星泽的弟弟五皇子历千山。 也是他在所有人走后,将地上的衣服递还给她。 他虽是好意,第二天向老皇帝告了状,可报复接踵而来。 砰嗵! 门被大力踹开。 该来的还是来了。 历星泽带着弟弟历千山,和其他几个世子闯进了夏园汐的寝殿。 一番威胁恐吓后,他并没有从夏园汐的脸上看出惊恐。 这让他很是气恼。 “现在,我命令你,脱掉身上的衣服。” 他摆出一贯盛气凌人的架势,厉声命令道。 夏园汐却无动于衷地站着,灵动的眸子里满是鄙夷。 “你们给我上,扒了她的衣服!” 他身后的世子们就要上前伸手去扯夏园汐的衣衫。 历千山立刻挡在了她身前,伸开双臂做保护状。 “哥,别这样,她是个女孩。” “滚开,你个卑贱婢女生的玩意儿,怎么敢忤逆我的命令!” 历千山一言不发,却坚定地站在原地。 “太子哥哥,不是我不愿意脱。” 夏园汐露出天真的笑,拍了拍历千山的肩膀。 历千山缓缓放下双臂,疑惑地看着她。 “我若当众把衣服脱了,只怕会对你们所有人不利。” 历星泽嘴角露出讥讽的笑意。 “告状是吧?你以为我会怕?” 其他人也跟着哄笑起来。 他们的太子在这个皇宫内,是最受宠爱的那个。 历星泽自幼被皇上捧在手心里。 7岁之前脚都没沾过地,去哪都有大批宫人伺候着。 就连吃饭这件小事都有人亲自喂到嘴里。 被如此偏爱,他有恃无恐。 然而,他却不明白,眼前的夏园汐在故弄玄虚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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