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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继承了前夫千亿遗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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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无依无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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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这个时候辞职,带牧野他们跑路,他没像以前那样讽刺我背叛他,控诉我对他没有心,更没利用合约刁难我,要我赔偿,反而还要给我一个亿…… 傅言深对上我诧异的眼神,眉心渐渐蹙紧,眸光闪烁了几下,又开口:“真以为我山穷水尽了?这支票是我的私人账户。” 他以为,我只是惊讶他为什么还有这么多钱。 我取出支票,上前两步,放在了他的办公桌上,“傅总,你的心意,我心领了,这笔钱就不用了,谢谢。” 暗暗清了清混沌的喉咙,嘴角用力牵起微笑,我对他礼貌客套地说。 我这话说完,世界仿佛静止了,傅言深瘦削的身形一动不动地伫立着,漆黑的深眸注视着我,眼皮不曾眨动一下。 空气仿佛也凝固住,呼吸变得不顺。 我动了动嘴唇,想对他说些什么,又觉得无从说起,也没必要。 傅言深终于回了神,唇角扯了扯,似笑非笑,点点头,没说什么。 我拿着文件,转身要走,想起什么,开了口:“你以前不是有很强背景的吗?这次,怎么会被时锦他们搞成这样?” 记得两年多前,他得罪沈家还能让沈家息事宁人,得罪缅北军方还能化险为夷的,还让盛世破产…… 听着我的话,傅言深愣了愣,眼神复杂,交织着多种情绪,胸腔明显起伏,最终归于平静。 他抬腕看了下时间,淡淡道:“我还有事……” 明显是不想告诉我。 我也没有追问下去的必要,有关他的事,我本该避之不及的。 他现在和时锦的恩怨,我更应该躲得远远的,免得再祸临己身。 我快走到办公室门口时,双开大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只见两名身穿黑西装,身材高大挺拔,留着寸头,不同于一般保镖气质的男子,推开门后,各伫立在门的两旁。 他们呈跨立的站姿,两手交握放于身后。 气场更像是军人。 我大概猜出来人是谁。 一位头发花白的长者,手持一把木质拐杖,从门外走了进来。 他一身深色中山装,脚上穿着内联升黑色布鞋,看似朴素,周身却透着一股上位者的权威感。 正是盛家老太爷,傅言深的亲爷爷,我以前的爷爷。 难道他是来叫傅言深回去认祖归宗的?前两天,我听养父提起过这件事。 门外,另外两名保镖从外面带上了门。 “盛老。”我从容恭敬地喊了声。 他老人家矍铄的目光掠了我一眼,便看向傅言深。 “什么事?” 傅言深冷着一张脸,直截了当地问,语气委实的冷漠。 他目光直视着盛老太爷,眉眼凌厉,一身的桀骜与不驯。 盛老用力掷了下拐杖,“小子,你这是什么态度?” 他厉声地喝。 我心惊了下。 傅言深冷哼一声,迈开步子就要走,盛老却抬起拐杖拦住了他。 “都这份上了,你还跟我横什么横?”他老人家语气不悦,“你的那些产业,完了也罢,跟我回盛家认祖归宗,今后,盛家的产业交由你打理,对于你的能力,我是认可的。” “你的认可?”傅言深一副很是不屑的口吻,反问。 气得打盛老扬起拐杖想要揍他。 傅言深一把攫住他的拐杖,面色阴沉,“我再说一次,我不稀罕,更瞧不上你们盛家!” 他一字一句,无比坚决。 我被他的话一震。 “你小子,不知好歹!”盛老被他惹怒,冷声斥责。 傅言深松开他的拐杖,冷哼一声,迈开长腿,走向门口。 “我给过你最后一次机会了,你将来走上绝境的时候,别怨盛家没认你!”盛老瞪视着他的背影,语气威严。 回应他老人家的是,傅言深头也没回的摔门声。 他是真心不稀罕盛家的,更不屑做盛家长孙,所以,以前也是真没觉得是我取代了他的身份。 我心口闷得难受。 “犟种!” 盛老愤慨的声音拉我回神。 他确实倔,但是有骨气。 这个时候有盛老这个爷爷做靠山,回盛家当继承人,对他而言其实是一个很好的出路。 但是,他妈妈当初就是不被盛家认可的,他爸爸为了家族继承权跟她分手,娶了出身名门的戴女士。 “我倒要看看,他无依无靠,怎么翻身!”盛老自言自语地说了句,怒气冲冲地走了。 无依无靠…… 我鼻尖忽地一酸。 转瞬被我狠狠逼了下去。 回到办公室,萌萌兴冲冲地跟我说,工资到账了。 想着这小丫头刚转正就要面临着失业,在我手下做事也刚做顺手了,我决定带她走,还有牧野和沈寒星的团队,一并都带走。 顺利解约后,我忙着注册公司、租借办公室、招兵买马,公司取名叫“青禾”文化传媒。 青禾,原意指稚嫩的植物,就像我手下的艺人,同时代表着年轻,寓意着朝气与希望。 公司选址在四环一座很有年代感的工厂大院里,一幢仓库改建的,上下两层,装修风格是loft工业风,帅气又酷炫。 开业当天,门口的花篮足足有两百米,其中一大半是牧野的歌迷送的。 牧野、沈寒星、落落、季晏、宋斯南……等纷人纷过来捧场。 他们也都或多或少地持有这家公司的股份。 晚上,我们一起去庆祝。 坐在我刚买的大红色jeep牧马人驾驶位上,看着整座公司,我还有种做梦的感觉。 曾经那个在家靠父母,出嫁后从夫的废柴盛乔乔,重生后都没想过有一天,自己能够开公司当老板! “来来来,祝我们青禾文化做大做强,艺人个个大红大紫、主播个个是顶流,以后还要进军影视,称霸内娱!” 包厢里,落落高举酒杯,激情澎湃道。 “好!做大做强!称霸内娱!”我也激动道,挨个碰杯后,一饮而尽。 一圈酒喝完,大家眉飞色舞,唱歌的唱歌,打牌的打牌,我偎在落落身边旁观。 “哎呀,我还真的挺意外的,傅言深那家伙居然没为难我们乔乔。”落落边理牌,边提起这一茬。 “他现在没权没势,哪还敢为难咱……乔妹妹!”季晏扬声说,“来,恭喜咱乔妹妹,恋爱脑痊愈,哥们还以为,她这回又要心疼那姓傅的了!” 听着他们的话,我抿唇笑笑,喝酒,“都是过去的人了,提他干什么?都不许提了!” 没人再提傅言深。 这些天我忙着筹备公司的事,很少关注他的新闻,但或多或少听别人提起他,说是还在到处找资方,谈项目。 就是不肯向时锦和欧阳低头。 以他黑白分明的性格,但凡背叛过他的人,他报复还来不及的,根本不可能娶时锦。 深夜,一群人闹哄哄地出了夜店。 我上了牧马人后座,打开窗户冲隔壁车上的落落挥手,不经意间,瞥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夜总会门口的灯光亮如白昼。 台阶上,一身西装的傅言深,领带扯松开,他面色酡红,身形微晃,正弓着背和一群商务人士握手。 看他的样子,应该是喝了不少的酒,还跟那些人点头哈腰的…… 即使以前,他只是个保镖的时候,我都没见过他这样逢迎过别人。 “乔乔总,可以走了吗?”司机的声音拉我回神。 “走吧。”我清了清混沌的喉咙,淡淡道。 回到公寓,已经快12点,我正准备洗漱休息,门铃声响。 这么晚,会是谁? 出于警惕心理,我看了下监控。 门外的人竟然是傅忍,他看起来神色匆匆,胸口大幅起伏。 我没有迟疑地开门,“你有什么事?” 他比划着我看不懂的手语,又仰着头做喝酒的姿势。 我拧眉,脑海里蓦地浮现起傅言深那张酡红的脸。 “傅言深因为喝酒,出事了?”我心惊地问。 傅忍立刻点头。 我心脏一紧,迈开步子就要走,又折回,换了一双轻便的运动鞋,跟着他下了楼。 傅忍开着他的机车载着我,一路风驰电掣,直奔许浔的医院。 到了医院,我才了解到,傅言深是因为酒精过敏,导致呼吸困难,经过抢救后,现在正在洗胃。 许浔说,这是他本周第二次被送来了。 “许医生,他以前不这样的,为什么现在对酒精过敏这么严重?” 医院过道里,我对许浔问出心里一直疑惑又逃避的问题。 只见许浔常的脸色渐渐沉下,他眼神闪烁了几下后,看着我,“抱歉,作为医生,我不能泄露患者的隐私。” “不如……你亲自问他?” 他又补充了句。 我附和着点点头。 这时,傅言深被推了出来。 洗胃是件很伤身的事,由于头晕乏力,他睡着了,被送去了病房,打着点滴。 病房里,静悄悄。 傅言深躺在病床上,即使睡得很沉,眉心依然是纠结着的。 心思很重。 过敏的症状褪去后,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嘴唇没有一点血色,干燥起皮,身上沾着很重的烟酒气。 他本来是戒烟戒酒的,现在为了应酬,不得不喝,不得不抽。 我坐在病床边,帮他看着吊水,困意全无。 渐渐地,他脸颊泛起潮红,我立即伸手抚上他的额头。 果然,起烧了。 我起身就要按铃,傅言深却紧握住我的手腕,不让我的手离开他的额头,嘴里嘟嘟囔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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