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谁才是人,谁才是鬼?
叶知瑜咬牙,将心中的悲痛压下,死死地盯着西护法,“看起来,你很喜欢扒人皮啊?”
她的声音很冷酷,杀意半点没有掩饰。
西护法的脸上,浮现出诡谲的笑。
“你的皮囊很好,我很喜欢。”他没有回答叶知瑜的问题,而是说他喜欢叶知瑜这张皮的话。
他想要扒叶知瑜的皮,用来给他的鼓做新的鼓面。
他的想法越发强烈,手中的鼓嗡鸣的更重。
而他,似乎早就习惯鼓的不配合。
“盒盒盒啊!!!”被派去杀人的鬼物,在这一刻,忽然转身,对西护法尖锐的嚎叫。
她没有舌头,只能发出乱七八糟的音节。
要不是她不是他的对手,叶知瑜不怀疑,鬼物第一个斩杀的,就是西护法。
她没有支配她走到现在的仇恨来源是谁。
西护法也不在意,只要她被仇恨驱使,就能为他所用。
至于鬼物恨不恨他,他觉得,对方不是他的对手,恨又如何?
越恨越好,越恨怨气越重,越厉害。
这也是他放纵鼓内鬼物恨他的主要原因。
“我也觉得你的皮囊不错,适合做鼓面。”叶知瑜收敛起笑容,拉开房屋的门,走进院子。
跟西护法当面对上。
西护法看着叶知瑜的脸,越看越喜欢,越看越觉得手痒。
剥皮的刀,在他回神时,已经出现在他的手上。
然,还不等他动手的时候,叶知瑜就一个闪身来到他跟前,跟他对打。
西护法很珍惜叶知瑜的皮囊,所以一直在有所保留,只是,他刚躲避两招,叶知瑜的脚就出现在阿姐鼓上。
在他的目眦欲裂中,踩碎他的阿姐鼓。
无数冤魂厉鬼第一时间涌出,叶知瑜快速掐诀,将他们合为一体,变成最为厉害的阿姐鼓之魂。
“啊——!!!”充满恨意的阿姐鼓之魂,在恢复自由的第一时间,就冲向西护法。
有叶知瑜从中作梗,西护法根本没办法重新支配阿姐鼓。
被这些厉鬼打得节节败退。
他咬牙,知道自己不是这些厉鬼的对手,就试图转移阵地,逐步靠近叶知瑜。
想让叶知瑜给他当垫背。
只是,他想很好,实际上却不能如他所愿。
在他靠近的时候,叶知瑜一脚踹在他的子孙根上,登时让他失去战斗力。
叶知瑜眼睛不眨的将他的四肢都踢断,告诉报仇的厉鬼们,“将他的皮剥了后,记得去地府报道。”
厉鬼们的动作一顿,然后依照叶知瑜的话,拿起西护法的剥皮刀,开始剥西护法的皮。
西护法还活着,他之前如何对待那些无辜的少女,此时,这些无辜的少女就是如何对他的。
最要命的是,哪怕少女们在敲他的头骨,他也都还活着。
他惊恐的看着叶知瑜。
这一切,都是她做的!
她将他的灵魂禁锢在身体内,感受着被剥皮的痛苦,被割耳朵,割舌头,敲碎头骨的痛苦……
她在替那些少女报复他。
“你该庆幸,你没有做肉莲。”叶知瑜冷酷道。
不然,她会让他知道,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连下地狱都是奢望!
他会让他生生世世感受那种被割莲的痛苦!
西护法终于知道害怕,然而,他现在已经失去舌头,说不出求饶的话,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的身体变得血肉模糊。
“啊——!!”他接受不了的白眼一翻,彻底死绝。
只是,死后他的灵魂依旧能够感受到剥皮的痛苦,叶知瑜将这些痛感都同步给他的灵魂,哪怕是肉体死亡,他也没有一点解脱。
他甚至开始期盼地府的人过来。
黑白无常过来接厉鬼时,看到西护法的灵魂,只摇摇头,将其带走。
并没有解开叶知瑜封印在他灵魂深处的禁咒。
“盒盒盒,啊啊啊——”在西护法的着急中,他被黑白无常带走。
鬼怪都消失后,白松子的别墅终于归于平静。
看着静静站在院子中的叶知瑜,白松子试探着走出门,对叶知瑜开口:“你要留在这里吃个便饭吗?”
听到白松子的话,叶知瑜冷厉的眼眸落在他的身上,看得他一哆嗦。
这人比他想象的要恐怖多了!
白松子现在老实地像个鹌鹑。
叶知瑜知道白松子为什么老实,她不在意,她只走进屋内,拨通专案组的电话,“带人过来吧。”
她的声音中,透着浓浓的疲惫。
刘警长接到叶知瑜的电话,半点不敢耽搁,直接带人来白松子的别墅。
临走时,还不忘将白松子带走。
之前给过他机会,他不中用,那就别怪警方无情。
白松子没有挣扎,他不是叶知瑜的对手,就是死,他都不能自己选择死。
白松子看向叶知瑜,眼中的情绪汇聚成六个字:已老实,求放过。
叶知瑜无视他的目光,坐上警车。
叶知瑜的脸色不对,刘警长都没有敢打扰她。
刘警长不知道的是,叶知瑜现在一闭上眼睛,就是那些十二三岁的,无辜少女的冤魂的惨叫。
叶知瑜揉揉自己的太阳穴,将心中的躁意压下。
就在她的精神稍微好上一些的时候,忽然感觉到车子剧烈的颠簸一下,随后传来巨大的撞击声。
“砰——”
叶知瑜猛然精神起来,她下意识看向车外,就见警车与一辆崭新的豪车撞击在一起。
好在,车上的人都没有什么事。
大家都惊惧的看着面前忽然横冲出来的豪车,尤其是开车的警员,他蹙眉走下车,跟豪车的司机对话。
豪车的车门打开,下来一位身姿颀长,模样英俊,面容温润却带有几分阳光大男孩感觉的富二代。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刚买的车,刹车好像失灵了……”
对方一下车就给警员道歉,并走到叶知瑜身侧,看着车内坐着的几个人,目露关切,“不好意思,你们没事吧?”
“这场事故我全责,你们的医药费和修理费,都由我来出。”
对方态度极好,反倒让警员不好意思再说他什么,只能闭上嘴巴。
尤其是看到刘警长额头上的伤口,他只能压下怒气上车,“我们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