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你来晚了，你要早来半小时……”小武兴奋地拉着周旺，正要报告国足喜讯，周旺挡开了他的手，态度冷漠地在小千和王天霸面前坐了下来，从手包里拿出了一沓百元人民币，扔在了茶几上，“这钱哪儿来的？”
小千拿过周旺扔在茶几上的那沓钱看了看，没明白，“不知道啊。”
周旺又环顾了一下客厅，“潘金莲和傻妞呢？”
小千反问，“不是傻妞带你来的吗？”
“大周今儿这么严肃？来笑一个。”王天霸在周旺身边坐了下来，伸出双手想来给周旺堆个笑脸。
周旺一巴掌打开王天霸的手，目光凌厉地盯着他。
这个眼神让小千和王天霸、小武一阵脊背发凉，这道冰冷的目光，三人十几年没见了。
十几年前，三人分批被带进陆家胡同派出所的时候，面对的就是这道凌厉的目光。
“这是潘金莲和傻妞花出去的钱，已经有多家酒店、服装店、营业场所报案了。到底哪儿来的？”周旺问道。
“不你给我们拿的吗？”小千说，“这边刷卡钱过不来，得用现金。”
这钱是周旺亲自拎到王天霸三人的住所的。
小武把那个装着一百万现金的包从房间里拎了出来，“还剩这么多，都有发票。”
两名警察拉开了包，还有半包百元现金。一名警察拿起一摞检查了一下，对周旺点了点头。周旺给几名警察递了个眼色。几名警察拿出手铐，上前铐住了小千、小武和王天霸，用黑头套套住了三人的脑袋。
“嗨！嗨……怎么还蒙上了？”小武叫道。
三人蒙着脑袋被推出了舒服的客厅，塞进了警车。
三人终于明白过来了。这个周旺不是傻妞带过来的，不认识他们。
大家在那边和周旺太熟了，没注意，如果细心一点，周旺一进门他们就该认出来了。1号宇宙的周旺肩膀上是两杠三花。这个周旺少了一杠，是一杠三花。
进了派出所，周旺亲自审讯，从小武开始。
小武依旧对周旺嬉皮笑脸，“你在那边都混到一级警督了，在这边还是个警司。”
“哪边？”周旺问道。
“说了你也不信。知道神盾局吗？”
“哦，妇联主管部门？”
“对。在那边，你就是中国神盾局局长。不准确。相当于书记。也不对。你是处长。你名义上是处长，作用相当于政委，代表组织，是唯一一个体制内的，咱那边不叫神盾局，叫飞人特别处。”
……
周旺听小武“胡扯”了一通，没审出任何线索来。
轮到王天霸了。
“职业。”周旺问道。
“视频播主。”
“做的什么视频？”
“天霸诛心。”王天霸说，“你们这边没有。”
“做博主以前呢？”
“盗窃。”王天霸说，“只盗手机。”
周旺有点意外，“挺坦诚啊。”
“一个磊落的人会坦荡面对自己的过去。”王天霸说，“总怕别人知道自己的过去，谁说打谁，你大概就能判断出这是个什么货色了。”
“你这话是说谁呢？”周旺问道。
王天霸笑而不答。
周旺拿出了一张百元纸币，递到了王天霸面前，“验钞机都验不出来，你们是怎么做到的？”
“这一百万是你在那边给我们提供的经费，到了这边又让你给查了。”王天霸有点无语。
“我给你们提供假币？”
“钱是真钱。当然那边也知道，会对这边形成一点小小小小的，可以忽略不计的影响。但是为了整个银河系，也只能糊弄一下了。你们怎么发现的？”
“这么明显的bug，傻子都能看出来。”周旺指了指钞票下面的“2015”。
“怎么了？2015版的。”
“国家从来没发行过2015版的钞票。”
王天霸十分意外，万万想不到在这儿出了纰漏，“我们那边已经流通六七年了。”
周旺笑了，“2015版的，今年是2018年，六七年是怎么流通的？”
“我们是从2022年来的。”
……
审到小千，周旺已经不觉得他们是普通的犯罪团伙了，不是精神病院跑出来的，就是被邪教洗了脑。
周旺举着几个人的身份证说，“你们的身份证都是假的，在哪儿做的？”
小千笑着说，“我分分钟就能让你相信我说的话，我在想有没有这个必要。”
“交待你的真实身份，家庭住址，社会关系。”周旺说。
“我在这边没有真实身份，也没有家庭住址，社会关系。”
“你石头缝里蹦出来的？父母总有吧？”
小千灵光一闪，“你这一说，我还真挺想见见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