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的眼角余光看到自已张开的“血系结罗”领域内忽然多了一条血线。
夏至并没有去处理,只是并拢了食指和中指。
这个在一队的战术动作中是警戒的意思。
那条血线现在还很模糊,证明来者夹在尼伯龙根和现世的边缘。
这种情况下很容易就能解决危机。
正在往这边看的谈子阳三人立刻警惕起来,瞬间从看戏的人群中脱离,三双眼睛冷厉的检查四周。
谈子阳一眼就发现了观察窗上脱落的胶带。
在露出的玻璃上,一个微缩版的奥丁已经举起了他手中的“昆古尼尔”。
“我去!”谈子阳想都不想一拳将观察窗砸得粉碎。
谈子阳心有余悸。
那个奥丁已经准备投矛了,他瞄准的是谁?
谈子阳不担心他瞄准的是老大,老大站在那给他扎估计奥丁现在都扎不死,更何况奥丁手里拿的还不是真货。
但是在场除了老大之外的其他人,面对奥丁的投矛都只有死路一条。
“立刻检查船上所有的封条!”谈子阳对着另外两人吩咐道。
三人立刻散开。
夏至将戒指戴上绘梨衣伸出的右手中指
戒指是白金做的,上面镶嵌了一颗鲜红色的宝石。
夏至伸出左手,绘梨衣将戒指戴在夏至左手的中指。
这丫头居然没带错手指,看来她之前就已经研究过了。
夏至站了起来,拉着绘梨衣的手。
“我们去处理一下讨厌的家伙?”夏至笑着问道。
绘梨衣点了点头。
“不用去了。我们直接去他的老家。”在谈子阳三人刚准备散开的时候,夏至喊道。
奥丁要是躲着不出来夏至还找不到他,但是现在他自已跳出来了,夏至要是还找不到他那就别混了。
夏至唯一奇怪的是,在场那么多人里面,究竟是谁让奥丁冒着被夏至抓到的风险也要出手偷袭?这件事非常重要,这关系着他们在进入奥丁的尼伯龙根之后的具体战术。
夏至首先想到了路明非,这个身份成谜的家伙对夏来说是情报最少的那个。
秉持着情报越少,逼格越高的理念,夏至在心中其实早就把路明非划分到了黑王白王那个等级。
虽然目前看来,路明非的实力远远达不到那个等级,但是他的血统并不逊色于龙王。
更何况,路明非并不完整。
但是除了路明非,夏至心里还有几个备用人选。
首先是诺诺和绘梨衣。
夏至仍然记得在第一次带着绘梨衣回学校的时候,她看着绘梨衣和诺诺站在一起,恍惚间曾觉得两人有点像。
事实上,上杉越的母亲名为夏洛特·陈,说不定诺诺和绘梨衣有一定的血缘关系。
但是夏至不会忽视自已的任意一个直觉,诺诺身上一定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夏至还知道,诺诺作为一个“A”级混血种,居然没有言灵,这是非常不合理的。
究竟是没有?还是不能说?
还有就是恺撒,这家伙的情况也耐人寻味。
夏至将所有人都聚集在了一起,左手一直牵着绘梨衣。
路明非看着两人交握的手上的戒指,满心的羡慕。
“所有人,立刻整理装备,十分钟之后在甲板集合!”夏至大声说道。
“是!”
十分钟之后,一辆重坦,两辆装甲车通过升降机开上了甲板。
重坦的装甲显然经过了特殊处理,上面满是反应装甲和奇怪的炼金阵。
夏至看了一眼,大致明白这玩意是加固用的。
而装甲车的顶部各架着一个机枪,弹链上挂满了巴掌长的子弹。
这些子弹上全都雕刻着繁复的花纹,弹头涂成醒目的红色。
龙德施泰特掀开坦克顶盖钻了出来,对着夏至挥了挥手,然后拍了拍身下的这个大家伙。
“怎么样?这玩意靠谱吧?”
???“我们船上怎么还有这玩意?”夏至惊了,“当时装备部交货的时候也没跟我说啊!”
龙德施泰特教授挠了挠脸:“是吗,怪不得装备部那些人不让我告诉你。”
夏至决定回去之后一定拆了装备部的乌龟壳。
“这三个家伙带的走吗?”龙德施泰特教授问道,“有这三个家伙我们的战斗会轻松很多。”
夏至点了点头:“可以是可以,但是这几样东西带进去也是废铁。”
“毕竟我们的敌人大概率不怕这玩意。”
龙德施泰特教授脸上露出惋惜的神情。
“但也不是完全用不了。”夏至搓了搓手。
“让我给这玩意加个附魔。”
夏至掏出轩辕剑,将自已的手指割破了一点点,挤出来一小滴血液。
在夏至的控制下,这一小滴血拉长延伸,在空中扭曲折叠,最后变成了一大串由线条和龙文组成的炼金阵。
这炼金阵分成三份,分别附在了三辆载具身上。
夏至拿起轩辕剑在坦克上砍了一剑,只砍出一个浅浅的印子。
然后夏至又挤出一滴血,这滴血不断地在空中分割,最终变成了几万个小小的微粒。
这些纹微粒同样变成了一个个炼金阵,扑向了子弹和炮弹。
夏至点了点头:“可以用了,我在车上附上了‘金刚界",在子弹上附上了‘圣裁"和‘审判",虽然威力相比直接释放会弱不少,但是已经勉强可以用了,起码对付奥丁的替身没有问题。”
“真是见鬼,这是魔法吗?”龙德施泰特教授看着夏至的操作目瞪口呆。
这样的炼金术已经完全超出了人类的认知。
“诺顿诺顿,这一手和你这个青铜与火之王比起来怎么样?”魏勇锐在心里问诺顿。
“嘛,一一般般吧,也就是靠着他自已的血统强横而已,简单粗暴的很,一点技巧都没有。”诺顿说道。
但是魏勇锐总觉得诺顿的语气里酸溜溜的。
“没关系的。”魏勇锐难得的安慰诺顿,“被老大打击到没什么丢人的。”
“我没有!”
“反正以后还会有很多次,被打击习惯就好了。”
“谁当年还不是个天才呢。”魏勇锐耸了耸肩,无奈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