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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封家书抵万金,她萌翻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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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夜半鬼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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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 薛清云坐在凳子上蹙眉直愣愣的盯着桌上的油灯。 房门突然被打开,冷风闯入让油灯剧烈晃动起来,也让回神的薛清云冷了一身鸡皮疙瘩。 “萧齐峰,为什么进屋你老不敲门?”薛清云很讨厌他这点,已经不是一回两回了,说了好几回,都不见改。 “我回自己房间敲什么门。”萧齐峰往里屋走去。 薛清云以为他是来拿衣服的,拿好便会走。 好长时间没见人出来,薛清云这才起身去里屋。 这一看,让她无语了。 萧齐峰已经脱了衣服鞋子侧身躺在了她的床上。 他面朝墙而卧,一动不动,看不见他的脸,也不知道他睡了没有。 薛清云可不管,她径直走到床前扬声道:“喂,萧齐峰,起来,去书房睡……” 喊半天,都没动静,他定是在装睡。 薛清云俯身正要去推他,岂料萧齐峰瞬间转身拿一把未脱鞘的匕首抵着她的脖子。 俩人都僵住几息。 “薛清云,你枕头下为何藏着一把匕首?”萧齐峰收了匕首,“是在提防我吗?” 匕首确实是她的:“不要你管,拿来。” 萧齐峰打开匕首,用拇指刮着刀锋似要试试锋利度,不料力道大了些,拇指上被划破一道小口,鲜红的血液还滴在了被子上。 只见萧齐峰霎时脸色突变,扔了匕首,急忙握着他被划伤的拇指。 这就是不作不会死,薛清云笑得那叫一个幸灾乐祸。 “怎么样?匕首锋利不?”薛清云嘲笑,“要帮你去请个大夫吗?” 萧齐峰瞪了一眼:“还不快帮我止止血!” 那么点点伤口还需要止血,这是矫情。 薛清云从装萧齐峰衣服得柜子里拿了只袜子扔到床上:“自己包扎。” “哪有用袜子包扎伤口的?你去帮我找条细布来。” 薛清云不说话,站着用一副你爱要不要的样子盯着他。 萧齐峰无奈,只能拿袜子把拇指随便包扎起来。 薛清云捡起匕首合上刀鞘又塞回枕头底下。 “今天朱姨娘刚入门,你不去她那里跑我这里做什么?” 萧齐峰不答反问:“薛清云,你夫君纳妾,你心不会不舒服吗?” “作为当家主母,大度容人是应该的,为了一个男人整天争风吃醋,这事我做不来,也不屑去做。”薛清云说得直白,“你们男人是不是就喜欢女人做这种毫无意义的事情?” 萧齐峰不说话,貌似失落的叹了一口气。 日子不咸不淡的过了一个多月。传来朱姨娘怀孕的消息。 薛清云当时脑袋闪过一句话,萧齐峰要当爹了。 今年他二十二岁,是该做父亲了。 妾氏先于主母怀孕在大宅里的众人看来不是什么好事,嫡子未有,先出庶子,压力明晃晃的给到了薛清云。 婆母把薛清云叫到了跟前问话。 “朱氏有身孕,清云你怎么看?” “是好事呀,夫君也该做父亲了。”薛清云道,“母亲不如把后院里的两位姨娘的避子药都停了吧。” 国公夫人知道儿媳为人,心里有什么就说什么,不会心口不一,但就是有些不开窍。 “朱氏肚里的孩子不能留!”老夫人严肃说,“峰儿的所有妾室都可以怀孕,但唯独朱氏不可!” 薛清云惊诧,婆母为什么这么说,难道她不想抱孙子? “为何呀,母亲。” 老夫人道:“且不说除去宫里的那次,她进门后峰儿就没进过她的院子,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峰儿的还未知。就凭她是从宫里出来的女人这个身份,这个孩子留不得。” 薛清云低眸思考着。 见儿媳还一脸不解,老夫人细说道:“朱姨娘是皇贵妃身边的人,不排除她是带着某种目的接近的峰儿,再者,那日峰儿说他喝醉根本不记得发生的事情,这里面又是否藏着算计?” 一语惊醒梦中人,这宅院的女人都好复杂,虽是婆母的一种猜忌,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不可轻看。 老夫人问:“知道怎么做了吗?” 薛清云犹豫,让她杀匈奴,她不带眨眼的,让她去弄掉一个孩子,她还真有些下不去手。 “婆母问过夫君的意思了吗?”这可能是萧齐峰第一个孩子。 老夫人道:“峰儿说,他的第一个孩子得从你肚子里出。” 哎!早知道就不问了,真是多嘴。 薛清云明白该怎么做。 “堕胎药,儿媳会让人送去的,婆母放心。” 老夫人无奈摇头,就冲薛清云的回答,她是放心不了的:“堕胎药和绝子药一同送去,而且你得亲眼看着她喝下。” “儿媳必须去吗?”薛清云不想做那等事。 婆母给了个眼神让她自己体会。 堕胎药和绝子药婆母早就已经准备好,在两个嬷嬷手里端着,“刀”都递过来了,不去怎行。 最终薛清云被赶鸭子上架去了朱姨娘的院子。 朱姨娘似乎早就知道她们会来一样,见到她们便跪在地上。 两个嬷嬷直白的说了来意。 朱姨娘脸上不悲不喜,更没有痛哭着哀求她留下孩子。 这倒是出乎薛清云的意料。 来的路上她在脑袋里想了可能会遇到的各种场景。 什么痛哭哀求非要留下腹中的孩子……什么要去找皇贵妃撑腰……什么撒泼打滚破口大骂……最后逼得她们动粗强行喂药…… 这些场面都没有。 朱姨娘很坦然的接过汤药,依次把两碗药喝了个尽。 她从头到尾都没说过一句话,而且喝那种苦药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 两个嬷嬷见她如此懂事很满意。 薛清云有些好奇这朱砂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女人? 她是顺命而为? 还是她隐藏得太深? 从前她的手是在战场上杀敌用的,如今却得在后宅之中杀死一个未出生的孩子。 既可怕,又可悲。 当晚,薛清云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梦到朱姨娘抱着一个血淋淋的包袱盯着她,一句话也不说,笑着死盯着她。不管她跑到哪里,朱姨娘都在前面等着。 醒来,已是一身冷汗。 造孽啊,造孽。 难道这就是做了亏心事,夜半鬼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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