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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生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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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先可怜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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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影撇撇嘴,不过也帮着将一碟点心递过去,“先吃点东西吧,空着肚子哪能吃药。” 素绢心里明白的很,宁王就是故意让她守门,站这一晚上下来,冻了个透心凉,可不是就病了。 可她除了挨冻也没法子,不然跟宫里的人也没法交代。 她的确饿了,吃了两块地安心,红着眼又道了一次谢。 两人不能久待,说了一会儿话就走了,素绢靠着床头,两颊上还有一抹红,头昏沉沉的,不一会儿就又躺下睡了过去。 第二天,宁王也病了。 他这病来势汹汹,半夜里竹生就让人拿着宁王府的名帖去太医院叫人,松年将她的门拍的哗哗作响。 齐舞阳披了衣裳赶紧起身,听到宁王病了吓了一跳,忙穿好衣裳跟着去前头看看,边走边说道:“不是说王府长史司要建好了,良医所的良医正呢?赶紧把人请来才是。” 敲她的门做什么! 松年听到这话就立刻说道:“良医所是有了,但是良医正跟良医副是谁还没定下来,那边还空着呢。” 齐舞阳都不知说什么好,一听也不敢耽搁又说道:“那赶紧让人去请夏大夫。” “已经让人套了车去接。” 齐舞阳这才松口气,随着松年进了书房,一进门便是一股子热气扑来,进了寝室,就见床帐已经挂了起来,宁王半倚着床头,瞧着齐舞阳来了也没说话。 齐舞阳瞧着宁王脸上泛红,便知道起烧了,她立刻说道:“我先去熬退热汤。” 说着又看向松年,“你用温水拧帕子给王爷降温。” “不用凉水吗?” “不能太凉,缓着来。” 松年立刻去打水兑水,齐舞阳立刻就往小茶房去,刚走到门口,就见竹生带着人将炉子药壶都带来了。 她楞了一下,就听着竹生说道:“齐姑娘,这些东西对不对?那边小茶房太冷了,等你过去把炉子升起来又要耽搁时间,我就自作主张把东西带过来,从这边炭盆里取了热炭就能烧火快一些。” 事急从权,齐舞阳也没说别的,便对着竹生说道:“你把药壶洗干净,我去拿药。” 她这里的药还是夏越留下的,不想还真用上了。 顶着寒风去了小茶房,就放在橱柜深处的药拿出来,在小茶房将淘洗洗干净,这才用甜白瓷的大碗端过去。 手碰了凉水走在外面冷风一吹,动的打颤,她快走几步进了热腾腾的书房,手指头几乎没了知觉,端着碗都在发抖。 竹生一见,忙用盆子兑了温水给她暖手。 冰冷的手指泡进温水中,齐舞阳的脸色才有些好看起来,对着竹生说道:“今年的冬天似乎格外的冷。” “是啊,熬过这一阵就好了。” 竹生整日跟着王爷在外当差,这日子更是难捱,好在王爷不亏待他们,身上脚上穿得厚厚的,还算是捱的住冷。 齐舞阳手缓过来,忙擦干了将药倒进药壶中,加了水煮起来。 很快松年也从寝室出来,端着一盆水出去倒了,竹生不放心就进了寝室。 齐舞阳蹲在炉子前,大火将药汤煮开,中火慢熬,不一刻的功夫,这霸道的药香气就在屋子里沸腾起来。 齐舞阳瞧着竹生出来倒了温水送进去,里头隐隐似有说话声,她也并不去听,只想着宁王好端端的怎么又病了。 这病瞧着来的极快毫无预兆,照理说经过这大半个冬天的蕴养,便是受了些寒风,也不至于病的这么厉害。 这里头肯定有她不知道的缘故,又想起青黛跟素绢,总觉得像是高手过招。 她不知宫里是什么情况,只能自己瞎猜,越发觉的要早早地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心里烦乱不堪,就在这时夏越到了,直接被引寝室诊脉,果然是寒邪入体,夏越见宁王难受,给他施了针,又知道齐舞阳在熬退烧汤,又另外开了药方。 竹生立刻让外头守着的人去抓药,整个书房的人忙的脚不沾地。 夏越开了药方后,过来齐舞阳这边掀开药壶看了看,齐舞阳搬了个凳子过来,“烤烤火,暖一暖。” 夏越坐下后,长舒一口气,对这齐舞阳说道:“最近天气越发的酷寒,外头也有不少人病倒,你也要当心。” 齐舞阳听不出这话是什么意思,不过还是点点头,“我知道,夏大夫整日待在药堂更要小心。” 夏越点点头,“药房那边整日熬药汤给大家喝,一来驱寒,二来预病。” 齐舞阳看着夏越,“今晚上你得留在这里吧?” 夏越点头,宁王烧不退,这些人不会让他走,到不如自己主动些留下。 齐舞阳便道:“你帮我盯着火,我去给你沏杯茶来提提神。” 夏越也不跟她客气,点了点头。 齐舞阳回了小茶房拿了茶盏茶罐过来,摆在旁边的雕花圆桌上,茶叶放在茶盏中,将铜壶架在炭盆上,不一会儿就烧开了。 滚烫的热水浇下去,一盏酽茶就冲好了,提神。 给夏越递了一盏,又对着刚走出来的竹生摆摆手,指了指桌上的茶盏。 竹生忙了半宿早就渴了,端了一盏兑上了温水,一口灌了下去,苦的他直皱眉头。 确实精神了。 齐舞阳视而不见竹生幽幽的眼神,对他说道:“这里还有几碗,你端出去给其他人喝一口御寒。” 竹生没拒绝,找了个托盘过来,将五六碗都放上去端着就出去了。 他们这些当差的人没黑没白,遇到这种情况,不要说天寒,就是要天上下刀子也得往外跑。 能得一盏热茶,这些人都要记着齐舞阳的好。 这寒冷的深夜,真能救命啊。 “你还是这样好心。” 夏越轻笑一声道。 齐舞阳低声回了一句,“我别的也做不了什么,不过一盏热茶,顺手罢了。” 退烧汤熬好了,齐舞阳用帕子裹着壶柄将药汤倒进白瓷碗中,然后给宁王送了进去。 寝室里不见松年的影子,宁王额头上搭着一块帕子,两颊泛红,看得出少还没退。 她将药汤放在床头小几上,对着宁王轻声说道了:“王爷,喝药了。” 宁王慢慢的睁开眼睛,就看着齐舞阳满面担忧的望着他,他眨了眨眼睛,“本王还死不了,怕什么。” 齐舞阳:…… 亏她还觉得宁王可怜,她还是先可怜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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