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玉儿紧张的结结巴巴，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
月姬强忍笑意看着自家妹妹的表情变化不定。
终于...
月姬是彻底忍不住了，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随后捧着肚子笑的那叫一个波涛汹涌。
“咯咯咯咯...你个小丫头都想什么呢！发春啦！哎呦...”
看着笑的前仰后合上气不接下气的月姬，月玉儿又蒙圈了。
一张脸唰的一下殷红的能滴出水来。
羞的不知如何是好。
“月姬姐姐！你你你...你又拿我寻开心！”
“哼！！”
“咯咯咯，哎呀，笑死我了...”
月姬一边笑着，一边摆手。
趴在桌子上笑的浑身颤抖。
“对不起玉儿，是姐姐错啦.....哎呀，不要这么小气嘛...”
玉儿瞟了她一眼，随后哼的一声将小脑袋扭到了一边。
“快...快去请牧先生过来吧，不然一会先生说完书就该走了！”
月玉儿撇了撇小嘴，又哼了一声，随后急匆匆离去。
对的对的，再不去请，说完书就该走了...
......
月玉儿搀着牧颂的胳膊朝着月姬的独栋小院走去。
牧颂神识打量着月玉儿，有些疑惑。
不对劲儿啊...这小丫头今天看自己的目光怎么飘忽不定，想看又不敢看的模样。
要不是自己搀着，都被绊倒好几回了。
到底是你搀我，还是我搀你啊...
“玉儿姑娘，今日可有心事？”
再一次扶住差点被门槛绊到的月玉儿，牧颂忍不住开口询问。
“啊？不送...不是，没有，没有心事...”
月玉儿眼神之中闪过一抹慌乱之色。
牧颂无奈的撇了撇嘴...
这要是放到自己的前世，去参加个什么演员选秀的话，就这拙劣的演技，估计第一轮就该被唰下去了...
我一个瞎子都看出来你心不在焉了，你还隐藏什么呢！？
摇了摇头，牧颂只能不去理会，反手抓住她的胳膊，防止她再次跌倒。
“到...到了！先生！”
说完，月玉儿连门都没敲，搀着牧颂推门就进入其中。
到了这个时候，这小丫头才长长的松了口气。
眼神悄悄的看了牧颂一眼，见他没什么异样，才放下心来。
房间内，月姬燃着熏香，正坐在桌前核算着之前月玉儿抱过来的收益。
看到牧颂进来，抬头看了一眼没有起身：
“先生请坐，月儿！斟茶！伺候好先生。”
“先生，稍等片刻，我先算完账，再与您详谈。”
月玉儿不似之前那般胆大。
得到月姬的吩咐后，乖巧的烧水热茶。
倒了一杯，放在了牧颂面前后，蹭的又跑回了茶案前，再斟了一杯放在了月姬身旁。
随后乖巧的站在月姬身后半米处，连头也不抬。
牧颂摸了摸头，不对劲儿，今天很不对劲！
此时，月姬正在认真的核验眼前竹简上的账目，并未察觉到月玉儿的异常。
虽然月玉儿已经核算过，但入账前，核验是必不可少的环节。
在现在这个年代，算账可是一门复杂到了极点的学术，稍有不慎就会出错，一旦出错就要重新再来。
所以此时就算才思敏捷的月姬，都不敢分神跟牧颂说话。
月姬没有算完，牧颂也就安静的等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牧颂都喝了一肚子茶水了。
见月姬还没有结束，总算是忍不住开口了。
“馆主，不知这账目，可否和我详说一下？”
牧颂说的是详说。
就是让她复述账本上的数字。
虽然他已经通过神识感应到了，也算清楚了。
但是自己什么都没做就说出来准确的数据，这未免有些太不可思议。
所以思来想去，牧颂还是决定让月姬讲述。
毕竟账单是用毛笔写在竹简上的，看不到又摸不着。
月姬愣了愣随后道：
“先生，您这是...”
牧颂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见牧颂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月姬鬼使神差的将手中的竹简递给了月玉儿。
她知道这算数有多难，不然也不会苦恼良久。
但是此时牧颂开口，她下意识的就觉得牧颂可能会有办法。
“念吧...”
“粉儿一日收入一金三贯，二日收入一金七贯，打赏3贯......”
“......”
“月事期六日未接客，二十九日收入二金一贯五钱......”
“粉儿，四十七金八贯三十二钱。”
牧颂安静的听着，没有说话。
一直到月玉儿将粉儿的收入报出后，牧颂轻轻的摇了摇头道：
“共收入四十九金三贯一十八钱。”
月姬的表情当场愣住。
呆愣愣的看着牧颂。
月玉儿刚刚报的是自己之前算完记录在竹简上的，所以她认为自己并未出错。
而月姬之前核算的时候揪出了错误，正是四十九金三贯一十八钱，跟牧颂报的丝毫未差！！
这怎么可能！！
月玉儿懵逼的眨了眨眼，看向月姬。
就见自家姐姐微张着小嘴，塞进去个鸡蛋估计是不成问题。
“姐...姐姐，这...”
月姬摆了摆手道：
“牧先生说的不错，你之前确实算错了，我核算的结果跟牧先生所说的结果丝毫未差！”
二人对视一眼，眼中除了震惊，就剩下深深的疑惑。
月玉儿更是满脑袋问号。
大哥，你真的是个瞎子吗？
你能不能给这个需要社会关爱的群体一点点的尊重？
从牧颂进门到现在都过去快半个时辰了，月姬才核算完三个人。
这玉儿从开始念到现在满打满算有十个呼吸间？
要知道，整个潇湘馆所有的姑娘加一起近百人！
每个月除了收入还有开销呢！
还有老鸨，小厮，厨子，跑堂...
这些可都是支出的啊。
月姬不信邪，示意月玉儿继续念。
玉儿点了点头，按照之前自己核算好的继续念着。
“这个五十二金六贯七钱...”
“这个三十七金八贯四十三钱...”
“这个...”
“......”
“总计收益八百三十五金七十二贯三十六钱。”
“总计支出三百一十金三十五贯七十六钱。”
“所以净收入是五百二十五金三十六贯一千九百六十钱。”
自顾自的斟了杯茶，牧颂报出了最终结果。
“不相信的话，月姬姑娘可以自己算一遍。”
牧颂将杯中茶一饮而尽，淡淡开口。
............
......